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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重活的时间怎么不早点,要是在没进公主府之前就好了。旁的不说,至少她不会害得长公主连个大婚都不快活,硬生生被自己扫了兴。据说长公主为此夜夜垂泪,想到这章予晚便坐立难安,她蹙着细眉,略显孩子气地嘟了嘟唇。是她对不起她。不过她需要帮那个声音做什么呀?也没人告诉她。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章予晚福至心灵,她面色一变,偷偷躲到掩的紧紧的床帐上,从连枝纹香囊中取出一块羊脂玉观音来。下一息,玉观音竟在她脑中说话了![章予晚,前世诸般错事如云烟过,这一世,你需眼明心亮,匡扶正道,所行需为本心所求。]有重生在前,又缓了三日,章予晚没被这个声音吓到,追问起内容来:ldquo只要做我觉得该做的事,这样就可以?rdquo[你自行做事,自有我来评说。这玉你随身带着,如有不妥,我自会提醒。]这要求听着简单的古怪,当真只用顺心而为便可?章予晚上辈子蠢的下场凄惨,现下不肯轻信,有心提防。但重活又不是换个脑仁,就凭她的小脑袋瓜,仍是想不明白这里头的窍门。她闷声半晌,倒是先没忍住好奇心:ldquo你helliphellip您是观音菩萨吗?rdquo[helliphellip]努力扮佛音、融入古人世界观的系统手握[正义值:0/100]的进度条,正要竖眉,转而一想这是承认自己工作能力,又高兴起来。现在的重生女主个个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mdashmdash虽然的确是,系统假借神佛身份,才能压住宿主一头,系统心中自得,模棱两可地训诫。[莫要分心,当以行事为重。]说完就见章予晚乖乖点了头。嗯,这届宿主还挺好带。殊不知章予晚正琢磨,如若神佛是真,不知多拜拜道观呀、土地公呀,是不是能得多路保佑。听说宁溪村村口的大槐树也挺灵。都说观世音大慈大悲,想来是不介意的。这个先不提,把羊脂玉妥善贴身放好后,章予晚在床上呆坐半晌,思索要义。她前世受家中上下疼爱,少不经事,前世经历大难,但死得太早,空有悔恨,却缺乏手段。此时只觉得脑中思绪乱飞,想来想去,什么章程都无,气得章予晚在床上打了个滚,脸埋进满绣锦被里直哼气。不想了不想了,章予晚坐起身,不管这个观世音是何意,要的不就是她顺心而为么!扪心自问,她最想做什么?那自然是寻个出路,日后好生安葬祖父与双亲,把堂姐们从教坊司中救出来。再便是,经历前世,她对谢桐有愧,这世自当好好弥补,不论旁的,也求个心安。至于顾锦,章予晚粉白的脸上浮现鄙夷厌恶,管他死活!两件事,前一件事没个眉目,只能慢慢图谋。章予晚踩着绣鞋下床,唤来白芍:ldquo你去打听打听,凤梧院是个什么情形?长公主如何了?rdquo章予晚着重强调了长公主,但白芍那模样,显然以为她坐不住了,想折腾什么事来。章予晚未多做解释,只让她去打听。过了半个时辰,白芍垂头丧气地回来了:ldquo姑娘,外头那些奴婢见了我都绕着走。想是因为我们手头没打赏,不若找表少爷helliphelliprdquo白芍再次撺掇章予晚找顾锦。白芍比章予晚大几岁,章予晚把她当半个主心骨,上辈子她就是一步步被说动的,只恨自己一叶障目。眼下章予晚对此明明白白,以她的处境身份,便是有银子也使不出去,形势未明,没人敢碰这个霉头。章予晚走了几步,回头问:ldquo驸马还跪着?rdquoldquo没见表少爷出来。rdquo白芍低声抱怨,ldquo长公主脾性也太大了。rdquo章予晚细眉一蹙,斥道:ldquo长公主岂是你能妄议的,再敢胡言,明日就把你打发了去!rdquo白芍脸上一白。姑娘从未对自己说过重话,今日这是怎么了?顾锦还没起身,就意味着谢桐还在伤怀,任凭章予晚再想凑过去,也知自己身份不妥,去了只会让谢桐更难过,只得暂且按捺心思,等待机会。凤梧院。顾锦直挺挺跪在中庭的青石板上,双唇俱是白色爆皮,额头一片冷汗,黄鹂领着几个小丫鬟,视若无物地从他身畔走过,进了东厢。谢桐正在看手中那卷邸报。她临着窗下光影,头梳鸾髻,斜插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钗子,身着一年景,端的是锦簇衬美人,满身闲适安然,不见半分外传的伤心寸断。谢桐抬眸看到黄鹂,弯唇笑道:ldquo何事?rdquo黄鹂屈膝行礼,将白芍找凤梧院小丫鬟打探消息的事细细说了。ldquo敢打听咱们院,章三娘瞧着是个心大的,可要寻个由头送出府去?rdquo谢桐走了几步,隔着透光的绫绢纱望向院中,声色清悦若泉:ldquo顾锦桀骜不驯,眼下心头正热,若是赶走了她,没事都要生事。rdquo这就是留着章三娘跟驸马自去闹腾的意思了。黄鹂应是。谢桐一卷邸报看完,挥墨写了封信,让黄鹂送出去,末了不经意道:ldquo那日本宫见了章三娘,倒是副惹人疼惜的模样。可惜了。rdquo黄鹂讶然笑道:ldquo她秉性如此,原先公主还道给她个出路,现下看来倒是不需了。rdquo谢桐不置可否。正此时,院中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紧接着顾锦的小厮杀猪似的叫了起来。黄鹂走到门帘后看了眼:ldquo驸马晕过去了。rdquo谢桐莞尔:ldquo抬下去吧,送去前院,找个人伺候。rdquo黄鹂自去办了,未料凤梧院大丫鬟个个都不愿去前院,黄鹂琢磨了下,干脆往清鸣院递了个话。长公主有成人之美,她自然要推一把。黄鹂亲自去了清鸣院,章予晚听完信儿,绷着张脸道:ldquo你唤什么?rdquo黄鹂心下奇怪,客气道:ldquo奴婢黄鹂。rdquoldquo没听过。rdquo章予晚仗着黄鹂没自报身份,快言快语道,ldquo想来是嫂嫂院中的甚么小丫鬟,话没听明白就来乱传。rdquoldquo表哥院中有小厮有嬷嬷,又有嫂嫂照料,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客居的表姑娘照料!rdquo章予晚手心沁汗,嘴上嘚啵嘚不停:ldquo倒是听闻嫂嫂身上有些不好,我日日焦心却不敢打扰,今日少不得要跟你去趟凤梧院,把这事问清楚了,再亲眼瞧过嫂嫂才放心!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饶是黄鹂做了多年的一等丫鬟,都被这不按套路的牌、这一声声言辞恳切的ldquo嫂嫂rdquo打的懵了下。章予晚不管她,趁热打铁:ldquo白芍,还不替我更衣!rdquo上辈子就是黄鹂来递话,她正惶惶无依,被白芍撺掇着去了前院。她只想着探望下顾锦,没想到被顾锦束在前院一夜,没事都被传成有事了,莫名其妙成了ldquo章姨娘rdquo。这前院,谁爱去谁去!她要去凤梧院见谢桐,去定了!第74章章予晚嘴上说的头头是道, 等真换了身海棠红的广袖留仙裙、走在前往凤梧院的路上,心底的迟疑和怯意才漫上来。世人谁不知谢桐品格举世无双,她是太宗最疼爱的公主, 中宫嫡出,师从大儒。太宗并太后去后,她胞兄继位, 对这个妹妹只有疼不够的。父兄在世时, 谢桐因品格容貌闻世。直到三年前, 先皇因急病去了, 宫中无人主持,谢桐亲自牵着才四岁的嫡亲侄儿、也就是小皇子, 登上文德殿那把龙椅。她自请为先皇守孝三年,同时摄政三年。摄政期间, 几度平复因江山易主带起的动荡, 敬朝臣爱子民,守成之余治河渠驱外患,事迹早已在民间流传开来。直到两旬前,谢桐撤了那副珠帘, 奉旨准备和镇国公世子顾锦的婚嫁事宜。想起谢桐, 章予晚除却愧疚,还有几分向往。世间有几个女子能比肩谢桐的成就?便是那些封侯拜相的男子,在这位长公主面前,也只有叹服的份!前世,章予晚就时常因紧张和自惭形秽,在谢桐面前说不出话,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总被嘲弄是在扮可怜。如今走在路上, 章予晚又怯了起来,忙给自己打气。这辈子头次见谢桐,可不能再如此作态了,实在不行,嫂嫂都喊出去了,就当helliphellip就当是对着家中的嫂嫂,撒娇卖痴便是。嗯,章予晚,这个你很拿手。眼见着进了凤梧院,前头的黄鹂打起帘进去通报。四下的丫鬟面上不显,眼底都暗藏戒备鄙夷。隔着道门帘,章予晚依稀听见谢桐温柔如水的声音,只觉像远山岚风,不太真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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