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没有回应,他并不记得自己在宴会上和谁说过话,也不知道是哪个读oga私校的徐小姐。 庄越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许是因为多年养生,即便四十多岁,他的身形仍保持得不错,没有过度发胖,戴着眼镜,像是勤恳善良的人,具有迷惑性。 “你要是喜欢她,可以自己去。”庄越开门下车,没有管庄天明变化的神色,重新打了辆车,司机问他去哪时,庄越报了方嘉禾的新地址。 庄越在楼下等了一会,方嘉禾穿着很薄的两件衣服就跑了下来。 方嘉禾低头认真拨动胶卷,随后又把镜头对向他。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方嘉禾凑过来亲了他的脸。 明明是方嘉禾主动提出的提议,他自己又先害羞起来,唇刚碰到庄越的脸,就飞快地退开,像是碰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很多时候,庄越都觉得方嘉禾慌张的样子有意思,是很需要帮助的模样。 于是他一手扣着方嘉禾的手腕,一手托住方嘉禾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怀里的人并没有挣扎,更多的是无措和顺从。 方嘉禾眼睛亮了亮,脸上还有羞涩,下一刻却双手环住他的腰,微微抬头。 方嘉禾的舌头很软,亲得很不熟练,舔了舔他的唇边,把庄越抱得很紧。 远处巨大的钟楼整整响了十二下,钟声回荡在空旷的街巷,掩盖了两人细微的动静。 方嘉禾的头靠在他肩上,胸腔的跳动频率超过正常范围,声音很轻,带有撒娇的意味。 方嘉禾的体温渐渐上升,身上沾有他的气息。 他想,偶尔的头脑一热、心跳加速之后作出的结果并不总是糟糕的。之所以有人愿意冒险,是因为成果有足够的诱惑。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应该亲得黏黏糊糊才对 变故往往是突如其来,方嘉禾无法预测,也无法避免。 父亲的公司像是一栋摇摇欲坠的积木,时时处在危险的边缘。压倒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原本定好的项目合作方突然变卦,资金迟迟无法添上,精心搭建的积木好像只剩下倒塌的结局。 秘书来接的时候,方嘉禾还在上课。 在去往医院的途中,秘书也无法像上次一样宽慰方嘉禾,沉重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了手术室外。 恍惚间,方嘉禾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坐在手术室外等待母亲进行手术的时候,他还清晰记得那时的感受。 而现在,手术室里的人换成了父亲,方嘉禾低头闭上双眼,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断断续续有几名管理层过来探望,秘书和他们在外面讨论了一些公事。由于方启华还要在监护室观察一天,方嘉禾只能打车回去。 方嘉禾绷着身子,一个人从街口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