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大概会持续很久。 此外，还有业内人士预估，中芯可能会因为知识产权而不得不关闭部分生产线，邱慈云打算给曾经的同事指一条明路，那就是新晋内地首富的麾下，这里有着光明的未来。 方卓打算上海这边开标之后就去一趟合肥和胡正明面谈，随即便赶往美国。 隔了一天，方卓碍于领导面子出席了一场上海重点项目交流会。 郭冰联是新鸿基创始人郭得盛的第三个儿子，自打郭得盛1990年去世，新鸿基便由郭氏三兄弟掌权，而郭冰联担任的便是新鸿基董事局副主席兼董事总经理一职。 但方卓没认出来这位，还是郭冰联主动走过来自我介绍才恍然大悟。 “早就听说上海有位了不得的青年才俊。”郭冰联满脸笑意，没有因为彼此竞争地皮而不显风度，“今天总算见到了方总。” 郭冰联哈哈大笑：“确实，商界风云变幻，几时得意也就有几时失意，我这样的常感跟不上时代，需要和才俊们多多交流。” 方卓瞄了一眼这位的表情，心里留了个小问号，笑道：“我早就听说新鸿基的鼎鼎大名，初涉地产，以后一定到香港多多学习，郭总这样的前辈但凡传我点经验，永科都很受用。” 方卓等到这位郭氏1/3当家人离开，扭头找了找刘肃毅，把他招到近前询问。 刘肃毅茫然地说道：“郭总在上海沉寂快一周了，要不是他参加这场交流会，我都以为他回香港了，我没收到什么新的消息，方总，怎么了？” 刘肃毅没出声，这谁说得准。 昨天还听说嘉里建设的郭孔盛在饭局上有个“竹园37、8亿”的说法，不知是不是真心那么想，那位郭孔盛在马来郭家的地位比郭氏三子的郭冰联还胜一筹。 “没事，你去吧。”方卓冲刘肃毅挥挥手，让他继续他在交流会上的社交，心里慢慢梳理各方面的因素。 方卓跟着众人一起鼓掌，打量台上和自己不在一个时代的香港富豪。 交流会的后半程，方卓又和郭冰联搭了两句话，仍旧是止于寒暄。 如果把自己当成对手，那要怎么来处理上海的方总？ 一个据传背景深厚又似乎经过证实的青年才俊，他有关系。 各种因素终究要回归到竞标的价格核心上面，而价格的判断来自哪里？ 行业对地皮价格的通常认知、各家竞争对手出价的大概范围。 这个决定因素的信息收集…… 他发现了疑似问题的所在。 可是，李家上次败北之后难道就不会研究自己在上海的关系和人脉么？ 这次呢？ 这两位的信息传递很一致，长实不是主要竞争对手，新鸿基和嘉里建设才是主力。 那么…… 周女士。 这倒有点像前阵子在川蜀玩的东西——内幕消息只是消息，从不代表事实，你可以知道，但别坚信。 方卓重新点了一支烟，基于自己新的考量来看竞标这件事。 而这次不显山不露水的长实，它背后的李家是四大之首。 谁欠谁人情，谁和谁相交，一时半会完全弄不清。 方卓没把第二支烟抽完，准备想办法验证一下猜测。 眼看距离开标还有不到3天时间，按理说，负责人都得等个开标结果，万一自家中标，要和政府沟通，已经来的人除非确定不会中标，不然不会轻易离开。 新鸿基、长实、太古、嘉里建设、华润。 许是上次查验周楷旋有了经验，这次回执很快。 长实√ 嘉里建设x 出乎意料，此次竞标的太古集团和嘉里建设的负责人都已经离申，前者是昨天乘航班飞香港，后者是今天下午刚刚飞往北京。 这当然不排除这两家确有要事，即便中标也可以交给副手处理，但是，也为心中的阴谋论提供了更多支持。 出于莫名的直觉，他觉得这次还是那位李家城的红颜知己周楷旋在暗处煞费苦心。 顺带着，她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击碎流言，李家在上海做生意从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生性多疑，实在怪不得你啊。” 竞标是博弈。 怎么卷？ 你说一个报价，我压根不敢信。 那为了拿下，双方只能猜测对方手里价格的同时尽量往高了报。 如果李家的长实真是按照自己所想，明面上云淡风轻，暗地里来势汹汹，那一定会出一个势在必得的价格。 所以，方卓纠结了。 李家认为自己会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