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夜倒在路边的大石下,初雨之后的草地上布满泥/泞,泥水沾染了一身。 白晨夜的眼神迷/离,视线迷糊,期待着漆黑的苍穹笼罩而下,或许圆月挂上碧空,那个人又会踏月而来。 白晨夜扯去酒坛上的盖子,瓶口朝下,仰头浇了满口满脸,浇灭心中那份贪婪的欲/望。 “他在那,那个偷酒的酒鬼在那。” 白晨夜歪过头一看,那帮人已经怒气冲冲地靠近许多,也不闪躲,仍旧七仰八叉地躺着,毫无形象。 白晨夜并不怕,笑呵呵地看着他,“没钱,命给你,你要不要?” “说了没有钱。” 白晨夜伸手阻拦,乞求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打死我?” “打死了你,我还要坐牢,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领头之人怒道,招呼其他人,“都给我使劲打,只要留一条小命就行。” 领头之人顿时怒了,但是理智尚存,提起手中的棍子,两棍子重重落在白晨夜的腿上。 “……”白晨夜痛得撕心裂肺,捂着两条腿,但是没捂严实,又挨了一棍子。 小命丢不了,要落成一个残废。白晨夜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岂不更配不上他了? 白晨夜慌忙挥开几人,抓起地上的酒瓶子,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跑去。 一追一赶之下,来到了北冥桥边。 刚踩上桥梁,便发觉桥梁的另一端,有一白衣身影正驻足桥头,凝目此处。 “他在那里,别让他跑了。”后面追赶之人已然靠近,喘着大气,见白晨夜驻足不前,突然将手中的棍子一甩而出,好巧不巧,正好砸在白晨夜的脑后。 然而,人还未着地,安临慕便已极快地上前,接住了他的身子。 安临慕见白晨夜全身污泥,脸上手上还挂着伤,顿时眉头紧锁,仍在腰间的钱袋子,带着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