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果然忍不住了!”杜飞暗暗冷笑,张富贵这个山西老财果然不简单,竟然会乔装改扮的手法。 如果不是被小乌发现,普通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邻居屋里出来的会是隔壁老张。 片刻后,乔装改扮的张富贵出院子大门,左转走出胡同口。 “跟上去~”杜飞集中精神,对小乌下命令。 张富贵自以为天衣无缝,丝毫没察觉自己被盯上了。 之前因为他女儿张芸和李胜利的事,两家已经撕破脸,闹得不可开交。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把张富贵愁得差点一夜白了头! 一旦张启文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儿被扒出来,一颗花生米肯定跑不了。 这让张富贵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愈发觉得时间紧迫。 所以,必须尽快把张启文捞出来。 其实,张富贵万分不愿意,动用那些从山西带出来的老底儿。 但他没办法,张启文是他唯一儿子,真要被抓进去吃了花生米,他老张家这一支儿就算断子绝孙了。 张富贵心中百感交集,却在附近兜兜转转,始终没走出多远。 其实藏东西的路数,说白了无非两种:要么藏的特别近,随时随地都能去查看;要么藏的特别远,让谁都想不到,找不着。 这里也是一座三进的大四合院,但看起来更破败,住户也更复杂,人们见到张富贵进来也都视而不见。 屋子没上锁,张富贵推门要往里进。 张富贵连忙拉下围巾,露出全脸,笑呵呵道:“大妹子是我。” 张富贵笑道:“来看看二柱子,平时谢您照应。” 张富贵笑着婉拒:“还是不了,您忙着,我进屋等会儿。” 他想了想,索性作罢,伸手拽开房门后边的地窖入口,拿出手电笨手笨脚的顺着梯子爬下去。 等大半个身子进去,反手把地窖门给扣上。 张富贵爬到下面,传来“咔”的一声,地窖里亮起灯光。 在杜飞的视野中,整个地窖倒过来,里面情形一览无余。 不大一会儿,先吭哧吭哧的挪开木架子。 砖下面是油毡纸,掀开油毡纸,还有一层木板。 木箱子不知是啥材质的,看着黑黢黢的,四角包的铜片,还上着一把小铜锁。 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咔的一声,打开铜锁。 但张富贵把手伸进去再出来,却已握住了两根大黄鱼。 看那箱子的体积,如果放满大黄鱼,不得有百十来根! 按现在的金价,一根大黄鱼约为两千块,十根就是两万块钱,五十根就是十万! “我艹,不愧是山西老财!太他么有钱了!”杜飞差点骂出声来。 小乌则悄咪咪的缩了回去,盖上盖子,退到门外,敏捷的跳到房顶上。 隔壁那妇女又探出头问道:“他叔儿,您不等啦~” 知道张家藏金条的地方,杜飞没让小乌继续跟踪下去。 却不知,这本来是杜飞和蒋东来的计策,就算他打点关系,把眼下的事平了。 而张启文身上那些破事,一件套着一件,根本数不过来,别说两根大黄鱼,就算把刚才那一箱子都带上也没用。 下班前吹牛 此前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要跟张富贵这老财好好比比耐心。 还没到晚上,就把这老财逼出来,直接暴露出一个隐匿财产的地点。 当初张家从山西带出来的金银细软,肯定分成几份,藏在不同地方,这里只是其中之一。钟,心情恢复平静,才若无其事伸个懒腰。 杜飞捧起桌上的毛选,假模假式的看起来,却心不在焉。 事不宜迟,未免夜长梦多,他已经拿定主意,今晚上就去走一趟。 这时,朱婷忽然从小办公室出来,到杜飞这边看了一眼,问道:“小乌呢?” 朱婷失望的撅撅嘴,却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道:“哎~问你个问题呗。你说,为啥历朝历代,农民起义就没有胜利的?” 杜飞笑嘻嘻道:“朱姐,您可是大学生,问我一个高中毕业生问题?” 杜飞抻脖子往小办公室里瞄了一眼,看见朱婷桌上摆着好几本大部头的书籍,笑道:“看二十四史呢?” “您这是考我!”杜飞笑呵呵,心想:“小朱同志这是下班前无聊,要听我吹吹牛呀!这必须伺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