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皱眉道：“怎么没意义呢？” 朱婷点头。 朱婷略微思索，斜对面坐在孙兰旁边的小王插嘴道：“杜哥，是推翻官僚地主阶级的残暴统治吧？” 朱婷却皱皱眉，似乎并不赞同，但也没有说话。 小王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她的文化有限，不敢轻易去插嘴，但听杜飞在那侃侃而谈，仿佛也增长了许多没啥用的知识。 说着杜飞看向朱婷：“在以暴力方式获得大量土地后，农民转化成了地主，农民起义就结束了。接下矛盾双方主体转变，是新兴地主挑战旧地主的利益，无论输赢都跟农民起义没半毛钱关系了。所以……” 这时，钱科长也走出来，端着搪瓷缸子，笑呵呵道：“你小子又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朱婷翻个白眼，就一普通历史问题，到杜飞嘴里还成了哲学。 “你还懂哲学？”钱科长也有些惊异。 虽然说话谦逊，但谁都看得出来，杜飞这货心里美得很。 众人一听，登时作鸟兽散，只剩钱科长和杜飞，还有朱婷落在后边。 杜飞挑了挑眉毛：“什么事您说？”算是默认了。 杜飞和朱婷听小食堂闹耗子也没惊讶。 杜飞一听这事，当即答应下来，明天就把小乌带过去。 冬至前，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 借着昏黄的路灯，他也没回四合院，直接赶去找蒋东来。 俩人捧着铝饭盒，里边蒸的高粱米、苞米茬子饭，一人一根大葱蘸酱当菜。 隔着还有一米，杜飞就闻到一股大葱的荤气味。 如果单纯是葱味儿还没什么，可大葱在嘴里被牙捣两下，再呼出来那味儿，就太酸爽了！ 杜飞问道：“白天那边有什么动静？” 杜飞没在意张芸去哪，这女人的重要性不大，杜飞估计她都不知道张家真正的家底。 白天，张富贵乔装出去，果然骗过了蒋东来的监视。 一来，张富贵那山西老财实在精明，以他家隔壁为掩护，乔装改扮出去，的确有些巧妙。 杜飞并没因此就看轻了蒋东来的能力。 在张家这边，蒋东来虽然没有收获，但被他撒出去找吴老二的赵小虎，却传来了好消息。 蒋东来一听赵小虎的汇报，顿时眼珠子一瞪，跟打了鸡血似的：“狗日的吴老二！胆子不小，还敢藏在京郊！今天我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蒋东来和他手下这俩人真有两把刷子！ 这说明，蒋东来手上肯定有不少人脉关系。 蒋东来目露凶光，转身对杜飞道：“小杜，晚上让大军在这盯着，我跟小虎去一趟。” 随即蒋东来带着赵小虎，俩人一阵风儿似的离开了旅社。 等到八点多钟，没见蒋东来回来。 此时，小乌早在张富贵藏宝那个大杂院监视着。 隔壁的还跟他提了一嘴，说是他叔叔来过。 当初，他跟他爹在山西老家种地，多亏张富贵这个本家叔叔，把他们弄到京城来。 后来他爹病死了，工作和房子就落到他头上。 张二柱对这个叔叔十分信任，几乎当成亲爹那么恭敬。 张二柱心里奇怪，下班也没见着张富贵，别是出什么事了？ 张二柱虽然看着愣头愣脑的，但他可不傻。 但张富贵而对他们父子有恩，即使心里怀疑，也没跟人提起，更没有试图去刺探。 这令他愈发心神不宁，却只能自己开解自己，没来应该没什么事儿。 在下一刻，半睡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失去意识。站在床前，在他面前的床上却没半个人影。 到这一步，他也暗暗松一口气。 小乌从后窗户钻进来打开门栓，杜飞才能毫无阻碍，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顿时“咔”的一声，约有三米见方的地窖被白炽灯泡照得通亮。 地窖里堆放着刚买不久的大白菜和萝卜土豆，还有两捆大葱。 这些瓶子都是医院打点滴剩下的，瓶口有橡胶塞子。 蒸熟了放阴凉地方，一直能吃到第二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