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眼瞳一缩，值这个价，还有人抢！ 而现在，耗子精的心脏，早进了小乌的肚子，粑粑都不知道拉哪了。 钱文江瞟了杜飞一眼，又看看钱科长，想了想道：“现在这样，最多五十块钱，而且不能卖给药房。你如果想卖，看老七面上，我帮你找人问问。” 钱文江点了点头，表情淡然，还没什么，但在他身边的钱勇却眼睛一亮。 不过这种买卖就是这样，人家独占的渠道，就算心知肚明，也得装着糊涂，否则干脆别卖了。 杜飞眼珠一转，主动道：“这事不能让您老白忙，您也别五十块钱，东西我留您这儿，回头卖出去了，您给四十就行，那十块钱算我孝敬您的酒钱。” 原本他以为杜飞就是钱科长带来的小兄弟，现在却不得不重视起来，皱了皱眉看钱科长。 钱文江也不避着杜飞，直接问道：“老七，你带来这位小同志不一般？” 又对杜飞道：“甭听老东西忽悠你，七十块钱他们爷俩也有得赚。” 钱科长嫌弃道：“你少来这套，以后有好酒，能想着你钱叔儿就行。” 杜飞也没客气，这是钱科长的人情，他心安理得把钱揣到兜里。 路上，杜飞就问起了灰大仙儿的事迹。 如果钱科长老哥俩没认错，被小乌咬死这耗子精，就是他们所说的灰大仙儿。 杜飞在那密室里边发现的金银，也是耗子精到这之后，重新制备的家当。 钱科长不知他这些心思，只当杜飞是猎奇心，便笑道：“其实这事儿没那么邪乎，当时主要是以讹传讹，再加上这灰大仙儿，的确不同于普通耗子。” 钱科长道：“当时有传说，这灰大仙儿成了气候，专吃不满周岁的小孩。还有不少人半夜在禄米仓附近，听到孩子的惨叫和哀嚎声。” “还真吃孩子呀！”杜飞皱眉，愈发觉得不靠谱。 更何况是在京城地界，甭管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真有这种事儿，铁定出动军队，大炮一轰，管你什么，灰大仙，黄大仙，都得灰飞烟灭。 杜飞奇怪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艹，吃猫鼠！”杜飞脱口而出，又在心里吐槽：“这特么是一只耳的舅舅吗？” 钱科长瞟了他一眼：“吃猫鼠？这名字倒挺贴切的。” 钱科长又道：“四八年，四九年那会儿，灰大仙闹得最凶。后来解放军进城，听说有这个妖孽，先派了一个班战士，没想到有些轻敌了，非但没杀了它还被反伤了一个人。” 钱科长接着道：“消息传到上面，据说连司令员都惊动了！直接下令派一个加强连，还带了火焰喷射器！” 那时候火焰喷射器可是稀罕玩意儿！用来对付带毛的，绝对是大杀器。 钱科长“切”了一声道：“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后来？你觉着一个耗子精能扛得住一个连解放军？” 钱科长接道：“反正那灰大仙儿就不见了，有说是让火焰喷射器给烧成灰了，也有说是让手榴弹给炸死的，没想到居然让他给跑了！” 杜飞半真半假道：“嗐～我哪儿逮得着！是小乌昨天从外边叼回来的，估计这耗子精岁数太大走不动了，让小乌捡个便宜。” 杜飞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钱科长的说法，接着问道：“对了，当初在禄米仓就没发现这灰大仙儿的老巢？我听说耗子成精都喜欢往洞里搬点金银财宝啥的。” 如果当初解放军在禄米仓来个犁庭扫穴，把灰大仙儿的老巢都找出来，那索性回家洗洗睡了，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钱科长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那都是民间传说，你还真信耗子成精了就往窝里捣腾金银财宝？” 杜飞讪讪一笑，跟在后头。 这不禁令他一阵心动。 难怪在杜飞的印象里，这些年四合院都没怎么闹过耗子，原来有个大boss镇守在地下。 但话说回来，钱科长说的未必就是真的，毕竟他不是亲历者，都是听别人说的。 不过眼下，张家的事还没解决，杜飞暂时无暇旁骛。 连朱婷也从小办公室跑出来凑趣儿。 杜飞故意少说了五十块钱，不然一次卖七十块钱容易招人嫉妒，二十块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到一个月工资，还不至于太眼红。 钱科长在旁边，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众人一听，也跟着高兴。 说笑了一阵，众人各自回去坐下，杜飞也重新翻开桌上倒扣的毛选。 如果抓点紧，还能把这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看完。 杜飞皱了皱眉，立刻假装犯困，趴到桌上。 小乌正蹲在张家隔壁的房顶上。 而此时，小乌在房顶上，却没看着张家，而是死盯着一个刚从张家隔壁出来的老头。 根据蒋东来收集的情报，张家隔壁住着一对老两口。 原本大杂院里老娘们吵架，甚至动手，都不稀罕，杜飞也没放在心上。 “这人是张富贵？”杜飞集中精神询问。 藏宝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