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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毫无逻辑的对话。没有拥抱,没有拍抚,不是沈新月想象中那种黏黏糊糊的安慰。江有盈大概希望她能自己站起来,站稳了,站踏实了。“嗯,谢谢你的保护。”沈新月弯腰在膝头蹭蹭脸颊的泪。她还是不愿起,就坐在地上,看车来人往,世界有条不紊,看江有盈被风鼓起的衬衫,像一把巨大的伞。路人从旁经过,投来好奇视线,不知她抽的什么疯,唇边笑意探究。感觉差不多了,沈新月爬起来,拍拍屁股。她很怕自己的任性给人带来麻烦,怕情绪起起伏伏,被人讨厌,在江有盈面前结结实实鞠一躬。“对不起。”没说“不客气”,江有盈点点头,回到电三轮。转身,让人十分猝不及防,她柔情的指尖将她散碎的发归拢至耳后,“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的过去你的伤痛,你心中憋闷许久的一切,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幸。”沈新月呆傻在原地。那只手离开,左右辅助着戴上白色的劳保手套,余下袖口和手套边缘之间细白的一截腕子。江有盈目视前方,准备启动车子。“应该是我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沈新月急忙道。“至少你让我觉得,我是可以让人相信的,可以提供支持和保护的。”江有盈示意她坐稳,“回家吧。”“嗯”一声,沈新月抬眼瞄,想跟她亲近,又怕耽误她开车,把手伸出去,搁在她大腿。手心接触到软弹的大腿肉,怕被人误会耍流氓,又翻个面,改为手背相贴。江有盈笑笑,没说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沈新月又感慨上了,“我这人一旦相熟话就特别多,网上说这样不行,会惹人厌,还会招致一些伤害,但我就是不长记性,我信奉真诚,我不喜欢撒谎,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完美。”完了不忘拉踩,“像我妈曾经那样。”“是的。”江有盈认可这一说法。“但……”她话锋一转,“你的坚守可能会让你在这个过程中受伤,但那只会更加充盈和强大你,等你真正遇到那个愿意倾听你的人,你会感激自己,你的真诚有机会收获同等份的真诚。”“我现在就遇到了。”脱口而出,沈新月心跳骤然加快。江有盈仍是笑,却轻轻摇头。沈新月想起之前那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你有骗过我吗?”江有盈知道她问的什么。“你猜。”“那也是善意的谎言。”沈新月都服了自己。江有盈果然笑出声。初时,江有盈给人的感觉非常难以接近,但连日相处,还是很容易发现她冰凉*面具下的体贴温柔。沈新月躺在树下摇椅,草帽盖脸,两只猫咪刚从外面鬼混回来,其中一只已经彻底接纳她,跳上摇椅,窝在她怀里揣手眯眼打盹。到底想怎么样呢?沈新月问自己,创伤后难以忍受疼痛,所以才迫不及待把自己交出去,找到一个合适的,新的目标排解寂寞。还是更为直白的见色起意?不敢说爱,太肤浅,招笑。长叹一声,沈新月揭开草帽,不管怎么样,亲了人家,好的歹的至少得有个态度。外婆今晚不回,明天什么时候回也没个定。沈新月摇摇晃晃去了隔壁院子,江有盈很忙,把她送到家,扭身就提着工具箱出了门,不知在哪儿忙活。装米的陶罐里埋了十来个鸡蛋,沈新月估了两个人的饭量洗米蒸上,无所事事坐人家院里等,琢磨着,等见到人该怎么说。黄猫黏人,在她脚步打转,吧唧躺倒,狸白警惕,院门前蹲守观望。沈新月胡乱揉两把肥猫软肚子,谁知这家伙突然抽风,翻身在她手背叨一口。“贱猫!”沈新月跺脚,朝前跑出几步,二猫前后溜走。她皮肤嫩,手背靠近虎口位置马上一道牙印,幸好没破皮,拿肥皂洗了手,没事干,她溜溜达达上了江有盈家二楼露台。角落空花盆不少,冬天霜打死的,忘浇水枯死的,细数有二十来个。沈新月也养过不少大型绿植,在公司闲得没事干,她常拿水壶浇,不出一个月就被送走。家里那些忘了浇的,倒活得挺好。花盆里的绿植很娇气,连万能的江师傅也会失手。沈新月笑一下,小卑鄙,小窃喜。沿露台围墙行走一圈,像主人不在家偷上床玩耍的宠物狗,沈新月飞快回头看一眼,掀开帐篷盖钻进去。这个小帐篷江有盈平时午休用,累了就躺躺,不用专门换衣服。里头香香的,四周堆了好些五颜六色的娃娃,沈新月想起她上次揍过的一只白色小狗,抓来给它揉揉肚皮。小狗攒眉苦脸,还是不高兴,跟它主人一样。也就过了五六分钟,沈新月听见楼下有人说话,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好像是来借工具的。她刚要起身,江有盈声音远远飘来,招呼说“这儿呢这儿呢”。楼下一阵响动,借工具的人走了,再想溜已经来不及,破罐破摔,沈新月干脆闭眼装死。听见她先去工具房,应该是换了鞋,然后在院里洗手,声音模模糊糊,并不真切,全凭自己想象。心中忐忑,又充满期待,恍然想起那双粉红的塑料拖鞋还在帐篷外面,沈新月刚要有动作,脚步声上楼。她掀开帐篷,应该是愣了下,还是停在那思考要怎么整人?沈新月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又过几秒,她竟是直接在身边躺下!香气袅袅,她呼出的小风一下一下扫在脸,很近,沈新月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她侧躺在旁,一手软绵绵搭在腰肢,一手撑腮,正饶有兴味把人端详。“哎呦,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沈新月抬手半掩,又是揉眼又是搓脸,遮挡羞臊,顺势挪动身体,准备悄悄拉开距离。“去哪儿?”江有盈伸出一条腿,横在她小腹。呼吸受阻,沈新月不由得“嗯”一嗓子。江有盈指节打个勾,勾一下沈新月粉扑扑的脸蛋,“小不正经,上次在浴室里脱光光勾引我,这次好,直接跑人家床上来了。”“什么呀,才不是,我喜欢小帐篷,怕你不同意嘛自己偷溜进来,谁知不小心睡过去……”沈新月越说越没底气,嘴唇垂危半启,呆呆望着帐篷顶。一小片夕阳落下,金灿灿。想了想,她倔强补充,“而且这个不是床,是帐篷。”“帐篷里更有趣味。”江有盈直言。什么虎狼之词!沈新月吓个不轻,倏地转脸,眼球几乎脱眶。不行不行。不敢触碰她软弹修长的腿,微抬上身,两手撑在防潮垫艰难将身体抽离桎梏,沈新月盘膝坐在一边,“好吧我承认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略感乏味,江有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躺倒,把自己半埋进娃娃堆。“之前在帐篷里,我亲了你。”沈新月再次说起,还是免不了脸红,同时也更期待看到她多的反应。她抓来一只粉红小猪,猪的鼻孔那开了两个孔,她把手指怼进去。沈新月继续:“我说没钱没工作,怕给不了你好的生活,在你看来,这份承诺也许十分幼稚可笑,但确实出自我的真心,我的责任。沟通是人与人心灵之间的一座桥梁,我的意思就是,我确实应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你看我需要你对我负责任吗?”江有盈开口打断。她坐起,手抓着猪脸,手背鼓起愤怒的青筋,“你也知道你没钱没工作,还不停拿这些东西说事,你脑子被驴踢了怎么着,除这些就没别的可说了。”“你听我说完……”沈新月弱弱。江有盈脸色阴沉,爪下小猪表情痛苦扭曲。低下头,沈新月底气不足,“我会努力的。”“可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江有盈再次流露出失望。沈新月可怜极了,眼泪开始打转,“那到底是什么。”少女时代,青年阶段,她习惯了用钱解决一切。摇头,忍无可忍,江有盈猛地起身离开帐篷,抓起外面那双粉红凉拖,直接给扔到楼下。“滚。”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沈新月赤脚跑下楼,弯腰捡起拖鞋,又赤着脚跑回家。上楼,扑倒在床对面的小沙发,外婆不在,她无所顾忌,放开嗓子嚎。蠢笨,以及割舍不下的自尊,真是令人绝望,沈新月意识到这点,恨不得立即去死。她泪眼朦胧爬起来给朋友发消息:[我一事无成,我真的糟蹋透了。][我还很不检点,我亲了人家。][但我什么也没有,无法给出承诺,所以人家讨厌我是理所应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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