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想栽赃陷害薛岫不成,又想拖我下水,陛下,臣认为窝藏坏心之人定是秋蝉。” 薛岫伫立在那,冷眼看着秋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底微微疑惑,秋蝉的一举一动,像是真的,他真的没有做。 薛岫眼神平淡地扫过在场的大臣,也未从中找出那一人。 “陆典客,有的话可不能随意说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祸从口出呢。” “好了,你们都别争执了,朕也相信秋大人绝无此意,只是昨日里,朕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语。” 秋蝉松了口气,幸好陛下信任他,又听到后半句,心下惊愕,眼神中带着惊恐,还未问出是何话的时候,就听到陛下淡淡的开口道。 “他薛岫想要夺下我们秋家的根基,可不是容易的事,我等作为先太子的娘家,陛下看不顺眼也实属平常。” 秋蝉愣住后,他连忙解释道:“陛下,这话说的……”秋蝉一时说不上来,愣在当场,等情绪缓和一二后,他也冷静下来。 “那依爱卿所言,是何人呐。” 这话说的,就没有指着薛岫的鼻子说是他了,在这场科举泄题一事中,薛岫到成了受害者,也是最大的利益者。 薛岫淡然且直白:“秋大人是想说是本官吗?但说无妨。” “秋大人说的是,本官也直言不讳,此事本官未曾参与,至于秋大人为何会卷进来,也许秋大人树敌颇多。” 秋蝉仰头,愣住,薛岫这是何意。 站在末尾的官员走出,他是谏议大夫,四十岁高中,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跪伏道:“臣有一事禀奏,正如薛相所说,下官也是深受秋半朝所害一员。” 谏议大夫的话音刚落,尹御史眉头轻跳几下,精明地眼神中带着几分的迟疑。 这其中,牵连了众多的官员,而今他敢走出,那也是因为薛岫为左相,而那些九卿已经大半清理出朝堂。 这还是薛岫说得保守了。 谏议大夫便是如此,他幸得结识薛公,才一路走到谏议大夫的职位。 赵怀泽脸上笑容不变,他轻柔的问道:“秋大人,可有此事啊。” 薛岫淡漠地看着他的脊梁,他冷漠道:“陛下,臣手中有秋大人这些年来收受贿赂的账本。” 他猛地闭上嘴,被衣袖遮住的手微微握紧,心里不停道:不可能,不可能…… 望着那被呈上去的账簿, 秋蝉不敢置信,支撑着他脊梁的最后的底气也四散来,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却又有些疑惑, 账簿是他亲手烧的, 为什么薛岫的手上会有。 “秋爱卿, 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