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远了,薛岫才松开手,瞅着南黎好奇的眼神,清瘦修长的手指抵着唇,直视着南黎的双眸,缓缓道:“他的事我们莫要去管。” “他自己能处理好,”薛岫双手拢在袖中。 拉着薛岫大街小巷逛起来,两人走在街上,看着很多人凑在一起围成一圈,南黎拉着薛岫也挤了过去,望着里头喷火的杂耍,还有顶碗,双眼亮晶晶,拍着手掌,甚是兴奋。 薛岫静静看着,良久才嗯了声。 两人看完后,南黎又拉着薛岫挤到一个小摊贩面前停下来,看着那群人拉着弓射着靶子,射中红心的人能得到一件礼品。 “可以,”薛岫想了想,点头,他拿出一两钱放到南黎的手中,道:“去玩吧。” “这已经是我们这最轻的了。”店家如此说到后。 南黎惊讶得抬头,问道:“你是谁?” 惹得南黎一个瞪眼,连东西也不想要,要不是他的宝贝都累了,他必定要扔一个给赵怀泽身上,什么叫是他的祖宗,太欠了。 眼神微扫,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薛岫,嘴角弯起的弧度加深几分。 夜色昏暗,赵怀泽站在那,像是一副陈年旧画,一点点的浮现走到薛岫的面前。 赵怀泽走到他的跟前,小声道:“一起走走。” 他跟随在赵怀泽的身边,上了艘小船,船上没有船夫,须臾,头发花白眼神也看不清的船翁走上船,微微摇摆着桨。 “殿下,”薛岫轻声喊了句,算是将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若是真正的李昭,赵怀泽之子,他也不会如此的紧张,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是赵怀泽,算起来还是他的长辈。 两人面前摆放在小小的茶几,上面正温着茶,茶叶依旧是云间白雾,正冒着热气,茶水扑通扑通着。 “殿下亲自倒茶,是岫之幸,哪还有挑剔的份,”薛岫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动,他垂眸落在眼前的茶盏中,看着那一捧茶水陷入静谧。 薛岫无言,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微微放空着心神,当块木头。 眼神中微透露着点迷茫,但他知道,在今晚,他只需要当个合格的听众即可。 “你想做什么,说出来,朕说不定会满足于你,”赵怀泽突然说出这番话。 太过狂妄与自负,放到别人身上,约莫是如此,但是,他眼前的人是赵怀泽,于赵怀泽而言,不过是既定的事实,迟早的事。 良久,薛岫他才缓缓开口道:“我所求的太多,但日后若是有女子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后,我想殿下亦能动用女子为官。” 薛岫沉默,他喉咙干涩,辩解道:“正因为从未有过,为何殿下不能是那开创先河的人,殿下终有一日,平天下,此举亦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亦是开创先河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