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萧家指不定死在我们前头呢,手握重兵,小心眼的可不会留你,一家人还迂腐,你也不见得是个变通的。” 他也只是表面看着温和,实则是个冷心冷清的人,一切阻挡他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被他弄死,至于现在,薛岫和萧锦自然不在他的对立面,还能成为盟友,不至于他动手段。 “何必吓唬他,你也无需与我说,我一介闲人,比不上前途坦然的王三公子。” “嗯,吃好喝好,指不定是最后一餐呢,”王玉泽双手撑住下颌,笑得温和,眉眼弯弯。 王玉泽不再说那些话,而是问道:“你今日出来是为何事,不会是萧二的风流事吧,你何必管他,叫他自生自灭即可。” 别啊,以后你一个对两个,打不赢的吧。 以后你被打了别怪弟弟不帮你,都怪你这张嘴。 薛岫刚说完,王玉泽夸张地捂着腹部低垂着头沉沉笑着:“我怎么没发现你薛岫是如此有趣的人呢,不愧是他们说的是块木头。” “我看呐,是萧二动了心,喜欢那位江姑娘,这等不守信之辈,弃了吧。” 此时外头锣声三响,斗诗大会开始。 薛岫睨了萧锦一眼,随后说道:“你莫逗他,他当真你和他之间连朋友也做不成,他今日约我来此,正是因为江姑娘的事。” “那倒不是,是他觉得我冤枉他,不相信他的话,恰逢打听到江姑娘今日来此,特意拉我来见见,以此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又见萧锦半死不活一脸放弃解释的模样,说道:“江姑娘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得多亏了萧锦,不然我还不能听到这般有趣的事。” “或许是吧,”薛岫看向杯中的茶,白皙的手指摩擦着杯口,不想在此事上多谈,或者说,他是不想与王玉泽多打交道,能跟他共处于一室都有些勉强。 门外喧闹声不休,对仗工整的诗词被念诵出传至二楼。 对着王玉泽微微颔首,示意先走一步。不成想王玉泽却道:“不妨带上我一个,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门外一声念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1” 薛岫打开雅间的门走出去,站在栏杆处向下望去,在场众人尽收眼底。 那个古怪的女子。 他已有猜测,拉萧锦过来只为验证,反倒是王玉泽靠过来,与他肩并肩,顺着他的眼神向下方望去。 “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江姑娘?”他小声的在薛岫旁边说着,声音轻微。 说到后面,他很自觉的压低了音量,惹得站在王玉泽身后正探头望的王玉灵一阵恶寒,嫌弃道:“你可别瞎说,怎么可能是那个那个,枉费你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