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乐意,”萧锦挑着眉头敲了敲王玉灵的头,王玉灵摸着被敲地脑门瞪过去,嘀咕着:“不说就不说,敲什么敲,把小爷脑子敲笨了你赔不起。” 王玉灵把自己的耳朵救出来,揉揉通红的耳朵,嘴角扯起,轻蔑道:“你把小爷当什么人,还不至于对条狗生气。” 王玉灵睨向薛岫的背影,手肘碰了碰旁边的萧锦道:“我哥和他之间你站哪边?” 当然,不会在小朋友面前说实话啦。 萧锦对王玉灵抱歉地笑笑,立马向前冲去,还未等到他走到薛岫身边,隔壁的门被打开。 他直接看向薛岫,目光似三月的春风,温和不伤人,不像薛岫,平淡的目光像是能冰冻人的深潭。 “嗯,”王玉泽温声应下。 萧锦心虚地摸摸鼻尖,脚向后退半步,想溜,这饭不蹭也罢,夹在中间的他很难搞啊,要是吵起来,他该帮谁呢。 王玉泽也回头看过来,面对两人截然不同的目光,萧锦感受到了平日里绝无仅有的压力,讪笑两声,在两人站得泾渭分明的中间同手同脚地走进去。 薛岫落座于左边,王玉泽坐在他的对面,小小的桌子四个方位,唯独上下两个空位,两人互看一眼,萧锦推了推王玉灵。 王玉泽笑笑道:“没那么多规矩,随意即可。” “那个……那我就坐了哈,”萧锦很不自在地坐在上头,捧着薛岫倒着茶,坐立不安着。 他没钱,往日花销从不算账的萧锦,迎来被制裁的一天,心里的小人泪流满目。 “今日怎有闲心来外头吃饭,往日你可是情愿回家吃的,莫不是因那事出来散心。” 薛岫喝茶不碰酒,抬眼看向王玉泽淡淡道:“以往遇到不想见的人,容易坏兴致。” 萧锦两眼直愣愣的,放空心神,机械似的喝着水,不想掺和进两人的事里头。 “盛况年年有,不差我这回,你何趁我不去,去考上一回,得个状元名头。” “你啊你,泥坑里的臭石头,过于耿直,又见不惯那些不学无术之人,你若去朝堂,做了监考官,御史台大夫都要头疼不已,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他看不惯那些弄虚作假之辈,科举乃为国家选拔人才的政策,反倒被那些腐朽不堪之辈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是笔烂账,靠你一人又能如何,把薛家拖进那趟浑水?薛岫,你也是聪明人,独木难支,何况,也不见得支持你,你莫要忘记,这些年的监考官是何人,出自哪家。” 即便是他,也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放不开手段。 王玉泽嘴角微笑,他和薛岫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即使家族做出选择又如何,他们更想当的是执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