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操控着谁,谁又能反抗情/潮的汹涌? 秦颂按着她的唇,却迟迟不肯加快进展,被挑拨的人难耐地伸手握住对方衣角:“你快点……” “嘘。”秦颂伸手掩盖住这双动人的眸,没来由升出掌控的快/感,趴在她耳畔呢喃细语:“乖点。” 黎初在半黑暗里从云端跌入深海,伤口因为舌尖的唾液和银钉的磨蹭变得刺疼发痒,偏偏还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找着挣扎的间隙,稍微用点力便会把对方反方向拉近自己。 黎初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饰品由冰转温,最后好像要镶嵌进肉里。 情浓的时候,彼此的体温会互相交错,很热,非常热,烤得人分不清身上的汗液与潮意哪个是哪个。 她嘴角边悬着水珠,小小一颗,倒映出背后的景色,黎初乌压压的长发从肩后散开,将脖颈一块皮肤衬得如皎月般柔软明亮。 黎初坐了起来,盈盈光辉下,她看见秦颂漏着半个肩膀,锁骨上的每一处痕迹都暴露无遗。 秦颂筋骨分明的手背一抬,拭擦掉唇边属于对方的水渍,做完这些,她又俯下身吻她,屈起手肘拢在黎初头顶,用指腹轻蹭抚摸。 黎初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脸,得到了对方微微偏头,将脸挨近掌心的回应。 “去治病好不好?”一张口,连声音都哽咽了。 可越是这样,黎初越难过。 她不确定秦颂现在听不听得进去这些话,仍然固执地想说:“我可以等你,等你变好,我会在未来等你,你不要丢下我。” 许多时候,甚至林知言也认为——秦颂这个人利益为重,是为了欲望和她一起,她身上有她需要的情绪价值。确实是,这点黎初从不否认。 看似是秦颂在索取掌控,可黎初自己心里清楚,是她想先靠近她,也是她离不开她。 秦昭阁楼里的话令黎初彻底陷入恐慌,如果世上再无秦颂,没有谁可以替代了。 静默无声的夜空下,秦颂任由黎初抱着,这幅柔软的身体在怀里,有着缠绵过的印记。 这算什么?秦颂暗自想着,抬眸注视窗外的皎月,从一开始失控,到掌控,是因为什么? 她很快确定了这个想法。 于是秦颂慢慢举起手,很轻很轻地盖在黎初头上:“好。” “真的?”黎初破涕为笑,梨涡明显。 翌日晌午吃过饭后,秦昭提议,让秦颂带黎初逛逛院子,老宅非常大,有管家打理花草,假山喷泉去年改装了一下,远远望去气势挺磅礴。 郁郁葱葱的树林下,叶子被阳光穿透,影子落在黎初的瞳孔与额发中。 秦颂手里拿着秦昭硬塞给她的拍立得,默默举手拍下这一刻,黎初并未发现她将照片藏进口袋,转头好奇问道:“这里的花草似乎和前院的不一样?” 她下意识想回避记忆,见黎初转身钻入花丛中,语笑嫣然的脸像斑斓飞舞的蝴蝶,不由蜷了蜷手,就近折断一枝花束,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