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没想到秦昭会点到自己,反应慢了半拍:“啊……是,我叫黎初。” 于是原封不动地回了郊区,宴席结束许久,老宅彻底安静下来。 所以可想而知,如果秦臻和钱芳没有离婚,秦颂一定会成长为优秀且热爱生活的人。 从一开始就知道秦颂是怎样的人,但她还是想成为秦颂心里唯一的阳光,能照进一点是一点。 “乐乐小时候还蛮可爱的。”秦昭拿出一本相册,翻到其中一页给黎初。 “这是你?”她比对了一下,眼前人苍白,纤细,眼神死气沉沉,化不开的乌青将病态显露得彻底,怎么看都没法与相片中的人对得上。 她一走,秦昭立刻无可奈何地说:“她现在这性格,你怎么忍受的?” “其实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过分,秦颂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而已。”黎初语气诚恳。 黎初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诧异地回身:“您的意思是……?” “我知道。”黎初说。 黎初沉默地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你是她第一个特殊对待的人。”秦昭深呼口气,扯出一丝笑容:“不管你们以什么关系而来,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她因为什么离开或者是不在了,你别怪她行吗?” “她会。”秦昭给了个十分确切的回答,把气氛拉得更加凝重:“厌世是精神分裂的开端,现在已经有端倪了,完全靠她自己的意志力硬撑,她很想活着,可思想不受控,总有一天这样的想法会占据上风。” “或者哪一天她因为极端伤了人,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只会更麻烦,两种结局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你觉得呢?” 等黎初回到房间才突然反应过来,秦昭说她们关系不一般……代表他知道她们的真实关系? 她不愿意做荆棘玫瑰,甚至厌恶花朵,第一次见她,便将簇拥的玫瑰与刺一起揉烂碾碎。 黎初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恨郑乘风,他毁了秦颂本该美好的一生,也痛恨钱芳,作为母亲,夺走抚养权却选择袖手旁观。 “走神。”秦颂洗了澡,沐浴露与洗发水的香味弥漫在发间,床凹陷了一点,是她坐了上去。 后面的话被吞入腹,秦颂落下的吻不如往常,温柔又轻绵,可在浅尝后逐渐加深,连同下塌的身体,几乎压得黎初喘不过气。 “疼吗。”秦颂重新吻上来,不仅是嘴角,还慢慢舔舐到脖颈,舌钉绕着血管纹路打转。 秦颂难得动作缓慢,未干的发梢带着潮意落在黎初的脸庞,她用另一隻手抹掉了女生眼尾不自觉流出的泪:“那就咬我。” 于是黎初努力抬头,一口啃在了秦颂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脖颈上,像饥饿的吸血鬼般,牙齿扣在肉里深深碾磨着,血腥气充斥出来又被舌尖卷入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