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左闻闻右摸摸：“好好看啊！秦叔叔也太厉害了！都有什么花啊？” “……”黎初惊奇地望了她好一会儿，狐疑地指向另一边：“那这个呢？” “……这个呢？” “这个……？” 黎初瞪大眼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黎初心跳加速，砰砰跳动着，脚不受控制地朝对方走去，直到两人距离逐渐拉近。 两人身高差距有些大，秦颂要低头才能与之对视，但她没有直接低下去，而是微侧了侧头，脖子上的细骨显露出来，一下让花园的景色变得暧昧。 抑製不住的心跳与血液在体内汹涌，黎初往前倾了倾，嘴唇吻上这颗镶嵌进锁骨的宝石。 然而还未明白什么情况，黎初的背脊就已经靠在花园最大的那颗树下，秦颂的手撑在粗糙的树皮上，磨蹭间声音沙沙作响：“这是杏花，还没到花期。” 双唇分离后，秦颂凑到耳旁，边用舌钉挑弄耳垂边沉沉低语：“到这地步问我怎么知道这些？” 黎初迷迷糊糊反应过来，是她记性不好，忘记秦颂这双手除了搅弄春池，还能品鉴花草树木，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优秀代表人物。 秦昭说得对，秦颂并不想离开这人间，尽管她绝望到精神失去控制，潜意识的求生欲无法骗人。 黎初的发间沾着杏花树的枯木，腐朽的皮屑带着青草味道，她闭上了眼，感觉所有旖旎都染了自然的味道，除了僵硬的腰身，除了颤抖的小腿。 “我站不稳了……”她语气诚恳地央求。 零落成泥碾作尘，如果地上没有水珠的话，大概真的会扬起一番厚重的沙土。 临走前，秦颂擦干净手，望着急匆匆穿鞋的女生，她把另一边口袋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取下一看，白黄交接的雏菊仿佛星星，枝叶扭成好看的三股，像月光女神头上的光圈。 秦颂本来艰难移走的视线忍不住黏回去，只看了几秒又马上转身，淡然冷漠地说：“走了。” 或许，还有满院子的花知晓。 花环被打上凝胶挂在了床头，夜晚雾气蒙蒙，没有窗的阁楼里见不到夜色，所以一整晚，黎初只是屈手将下巴放在手肘上歪头欣赏。 于是这边秦颂刚到，秦昭就派人带话让她去书房，她应下后才弯腰脱鞋，左手习惯性往口袋摸烟，摸出了中午拍的照片。 秦颂垂睫凝视了许久，才收拢掌心将它重新揣入口袋，点着烟去了书房。 秦颂拉开椅子，秦昭又说：“少抽烟，怎么烟瘾这么大？在这样下去你……” 破天荒的秦颂没有反驳，淡淡“嗯”了声，转动手上的戒指问：“什么事。” 秦颂蝶翅般的睫毛闪动两下：“嗯，黎启明入狱了，她这边算没这层关系。” 秦昭点点头：“还联系到了叶婉茹，只不过她的态度也很冷淡，甚至还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