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场景挟着难以言喻的破碎旖旎,黎初看得又燥又急。 从前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百度查着玩,当是在被科普,所以,在黎初不算宽阔的知识海洋里,有一个词条清晰可见,叫幽闭恐惧症。 换一种说法是,在能忍的范围内。 然而电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秦颂浑身冰凉,视线被汗水迷了层模糊的滤镜,寒意从背脊侵蚀,像虫子一样爬至全身。 她不受控制地张开唇,压抑且克制地小口汲取空气,可越在意,偏偏越难跨过。 黎初的病根是哮喘,所以她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渡气,但黎初比较笨拙,勉勉强强含着她带了沉重碎钻的舌根。 她的神经在抗拒和被迫恐惧间来回拉扯,黎初松了唇,柔软的身体下塌,像搂着一具玩偶。 “我会保密,出去以后不提这事。” 就当黎初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时,一直没接通的紧急响铃吱得叫了声,话筒传来接线员急切的呼喊:“请问两位都还好吗?还能说话吗?” 黎初连忙凑到话筒旁:“多久能修好呀?!” 秦颂膝上的伤红肿发紫,她伸手捋掉尘土,随后弯腰去捡外套,粉发掉下一缕在胸口。 秦颂一丝不苟地穿好外套,只不过拉拉链的手忍不住发颤,好几次差点夹到头髮。 维修工人看见她们,围上前:“真的很対不起,两位小姐有没有受伤?” 工人连连道歉,又跑去继续维修。 新鲜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与封闭狭窄的电梯相比,简直如获新生。 秦姐:这个小名我真是栓q 深夜的医院仍然热闹,出租车亮着灯排队,秦颂拦截了一辆坐进去,隔着车窗,她的眼眸看起来少了阴沉,好似藏着潋滟。 可秦颂竟然摇下车窗,未干的额发贴在双颊两侧,因为压了太久,胸前几股曲折卷翘起来。 黎初傻气地噢了声,绕到另一边上去。 秦颂见此,下车的动作滞了两秒,侧过脸用很淡的眼神瞥了黎初一眼。 秦颂也没想怎么样,但还是忍不住刻薄地说了句:“浪费电。” 林知言已经找到了新房子,临走前收拾得特别干净,她只需要将东西摆回店里就好。 挂在招牌两边的灯笼在风中舞动,像两团艳丽的火苗,这个频率和心跳的频率相似。 她烦躁地捻着烟,猩红的烟嘴往上燃,一点点攀爬,直到热气灼上手指。 黎初收完,一隻手搭在铁门上,动作迟疑:“不回家吗?” 黎初听话地走上来,乖巧的眸子纯得瞧不见污渍:“你很难受吗?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