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那只扣住安全带的手,喉结滚了滚:“刚才在书房里,都发生了什么?” 撒谎让人感到不安,更不安的是他不知道陈穆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听到些什么。 “我没有偷听的习惯。” “你道歉一般不会用‘对不起’这么正式的词,”陈穆发觉不对,“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林殊止太抵抗,根本没法从嘴里撬出东西来,就算觉得奇怪陈穆也只能暂时不深究。 过了很久,林殊止又开口,一说话喉咙就干涩到发痛:“陈穆,你选择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陈穆目视前方路况:“什么为什么?” 他想起林正安的那番话,想向陈穆求证,却忘了陈穆选择他远在与他睡觉之前,也忘了陈穆曾因为这一觉对他产生极大的误会。 “算了没什么,”他否决掉自己的话,“是我今天脑子不太清楚。” 他对林正安了解不深,对这两父子间的关系也只看了个大概,这可能是太单薄片面了点,但林殊止如今的表现也与他之前猜测的完全不同。 如今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像根被霜打过的茄子。 林殊止眼神躲闪:“我冬天容易生冻疮,应该是冻疮生到脸上了。” “嘴角呢?” “我记得吃饭的时候还没有。” 陈穆叹了气:“我以前和人打过架,被人揍到脸的时候嘴角会被牙齿磕破。” 只是林殊止死不承认。 小孩之间也会有孤立现象,太过分的时候陈穆有时候会出手帮助弱势那方。 陈穆:“是不是被打了?” “为什么打你?他经常这样?” 肉体上的疼痛还是其次,精神上的才是折磨。 比起林正安设局,他更愿意相信那就是一场意外。 陈穆又拉住他:“我送你上去。” “我去给你上药。” 陈穆的眼神不容置喙。 陈穆从车上下来,林殊止已经站到路灯下等他,暖黄色的灯光将人全身都渡上一层浅金色。林殊止睫毛长,垂下眼的时候睫毛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 很脆弱,却又不是那么脆弱。就像易碎的瓷器,可能这瓷器已经碎过千次万次,如今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千万次碎裂后用粘合剂拼凑好的。 陈穆迟缓地感知到一个事实。 不清楚这种强烈的感觉从何而来,应该也逃不开好感二字。 他想起那次林殊止贸然来到他的公司。 又怎么会在记起林殊止大病初愈后不知不觉就将车开到了粥铺去。 不太妙,那丝好感又在作祟了。 他现在想吻林殊止。 下一章有亲亲?(猜测)(思考)(想写) 陈穆跟着林殊止进了小区,与上次开车进来不同,步行在绿道上让他有种诡异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