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完蛋了他也不介意了。 陈穆又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道:“不是我你又觉得会是谁?” 原来还不止他一个选择,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汪洋大海里的一条鱼耍,还耍了这么多回。 陈穆:“那你是什么意思?” “不如这样,”陈穆突然变了主意,“你不是想跟我合作吗?” 商场上最忌冲动做下的决定。 但很奇怪,这次话说出口他都没能意识到荒唐所在。 林殊止嗫嚅着嘴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再?” “就像上次宴会时做的那样,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他又有些恶劣地想,怪不得他第一次去片场寻人时,看到林殊止如此投入地去演绎那场洗脚店戏码。 逼真到让他只是看着都起了反应,不能被人看出只能佯装无事地坐在椅子上。 既然如此,那再睡一次想必对林殊止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从来不乱搞男女或者同性关系,唯独今天,他气急上头,想如此恶劣地发泄一次。 后座上的靠背被放下来,成了张小型但平坦的床。 陈穆倾身压上来,混乱中林殊止的头不知磕到那一处,一瞬间天旋地转。 时间太仓促,他昨日杀青后便赶着回来洛城,还没来得及将过眉的刘海剪短。 陈穆轻轻将他头发往上捋了捋,捋完了手却松松地揪在他头顶,发丝松软,可以一插到底。 他眼睛生得很好看,从小很多人都这么说。这双眼睛眼尾上挑,瞳仁与眼白的比例恰到好处。 陈穆突然被这双眼睛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了林殊止上半张脸。 而是轻轻摩挲着林殊止的脸。 脸颊上的痒麻令林殊止瞬间回神。 陈穆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没注意就被他推开一些。 空气像速冻般一下冷却,静谧得可怕,只余下几声还没平复的喘息。 还有作为第三者从包养到上位的夏兰琴。 应该说,他成什么了? 他真就要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了。 刚才动作太急促,陈穆没来得及为后座旁的车门上锁,此刻车门被林殊止很轻松地一打就开。 作者有话说: 不要了。 黑夜里只有他一人在疾驰,他跑得急,眼泪不争气地汹涌而出,他胡乱抹了两把仍然看不清前方的路,在凹凸不平的路面被绊了好几个踉跄。 他曾经很期待每个见到陈穆的时刻,在下一次见面到来前的无数个夜晚就会开始幻想。 那是个美梦。 陈穆的话太伤人,扎得他浑身都是窟窿眼儿,一块好皮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