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止很干脆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就挂了。” “没有,我不认识他。”林殊止一脸失望,果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让他刻意与陈穆搞好关系罢了。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林殊止感到无语。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们?” 林正安显然被噎了一下,话头直直转了个方向,“你不考虑我们你要考虑谁?我供你吃穿养你这么大,扪心自问你阿姨对你也不差吧?” 林正安气都喘不顺了:“如今只是要你做这一点事你都不肯,我真是不明白养你这小白——” 他很久没生过这样的气,一时心情难以平复,呼吸节奏都被打乱。 “小林?” 张姨回来了。 小陈小林,反正都是晚辈。 张姨一下看出端倪,扯过纸塞到他手里急急道:“小林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生病了不好好养着,”张姨嘴上教训着,“跟小陈真是一个样,他以前工作忙的时候就不吃饭,非要把身体搞坏才好。” 张姨:“不过他身体素质倒是要比你好一些,起码没有生一场大病住进医院。” 不过也怪不了张姨,洗脸只是个导火索,在此之前张姨已经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弄进医院的了。 如今这已经是第三次发作。 他说着就很自然地挽住张姨的手肘要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 林殊止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那还要多久?” 林殊止真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只能无奈笑着应下:“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起初林殊止只是咳嗽两声,这点细微的变化被张姨捕捉到,病房里的窗都关得紧实,只留下厕所那一处通风。 他睡不安稳,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像当初被陈穆送进医院前一晚的那种,一会儿像进了冰窖,一会儿又跟掉进火炉似的。 林殊止费劲睁开眼,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是烧成这样一定有诱因……” 他想认真听清楚,那些声音却一阵强一阵弱地刺激着他的听觉神经,不清不楚反而十分吵闹,没多久他又模模糊糊觉得恶心反胃。 林殊止头痛欲裂,不明白怎么忽然又严重成这副模样。 林殊止喉咙像被卡车碾压过一般疼痛不已,想应承一句结果只是徒劳地张开嘴发不了声。 林殊止头皮一瞬间要炸开,身上酸软无力他就努力抬起脖子去看,在看到刚才视线盲区里无法看到的陈穆时终于卸了力躺回去。 张姨步伐犹豫,走两步就要回一次头:“小林刚醒,他是你朋友,别对朋友那么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