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又乖又聪明啊, 情绪崩溃了也懂得回家找伶姐姐哭 , 知道伶姐姐会好好地安慰她。 果然,果然是这样。 没有人会像冉伶这样耐心又温柔, 没有人会像冉伶这样永远纵容阴晴不定的她。现在的冉伶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吗? 虞听不该瞒着她的,冉伶有权利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她以后还要和冉伶复婚呢。 冉伶无声的陪伴胜过所有言语,此时此刻她的失语就像一种完美。发抖的躯体稳定了下来,只是情绪还亢奋着,莫名紧张。 冉伶被她压到沙发的角落,闷哼一声,随即耐心又温柔地接纳她的粘人,也伸手回拥她,丝毫没有不适之感。 沙发的角落,两人面对面,虞听眼眶微红,长发被泪水打湿黏湿在脸上,分外惹人怜惜。冉伶微微蹙着眉,伸手帮她把发丝捋好,眼神黏在了她脸上,尽是担忧。 “不是。”虞听摇了摇头,下定了决心了,“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冉伶眼中闪过诧异,眼睫掀合,马上又恢復平静,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她,会让虞听有种强烈的感觉——归属感。她让虞听觉得,她就是自己归宿。 听听在说什么傻话。 不用手语,这才是她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 可她又问:“如果我有病,你还会爱我吗?” “冉伶”见她迟疑,虞听又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大脑混乱起来,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抓着她的肩膀问:"如果我有病,我不是个正常人,如果如果我刚刚就是在发病,如果我做过很多坏事,谈过很多荒唐的恋爱,我很卑劣,你还会爱我吗?" 躁郁症。 冉伶瞳仁一颤,眼神中透露着难以置信。 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遇到冉伶之前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她觉得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冉伶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躁郁症,情绪无法稳定,就像现在,虞听愈发激动,冉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懊恼于自己无法说话。她抬起手抚摸她的脸,告诉她听听不要急。 一瞬间,虞听又不怕了,她开始期待,期待她更心疼自己的模样。 情绪一旦找到宣泄口便汹涌如决堤搬无法控制,冉伶是唯一一个陪在她身边心疼她的人,虞听忍不住对她说了很多,告诉她,自己没有故意要扔她的花,因为受了刺激控制不住。她一直很孤单,所以想找人陪。她一直在生病,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陷入抑郁期,抑郁期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做,不想谈感情,不想聊天,不想回消息,厌世又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