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愕然:“……为什么?” “她没告诉您吗?” 那天, 虞听怔怔地在冰天冻地的世界里站了许久。 “觉得自己熬不过去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 “就是很不舒服……您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也很不好,您……” “我不知道, 只知道她要出国。” “裴小姐今天不来啊。”店员都要急哭了。 “好的, 好的。”店员连忙掏出手机扫虞听递过来的二维码, 发送了好友申请, 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虞、虞总……您……” 司机见事情不妙,赶忙把她送到医院。 两天后她睁眼面对的才是彻彻底底没有冉伶的世界。 那个店员不知道冉伶去了哪里,包括等待花期里的所有店员都是。冉隆和郑沁燕夫妻两人受联姻的推动在冉氏彻底站稳了脚跟,地位远超几位兄弟姐妹, 就算是再离婚也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大影响,他们忙着生意场上的事, 就连现在疯疯癫癫的冉雪都不顾上,冉伶去哪儿, 自然也是毫不知情。 虞听放得下面子去找她,给她打电话,尝试加她的微信。她却置之不理,消失不见,虞听见不到她,也找不到冉伶。 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具体踪迹,金雅让虞听等等,虞听当然在等,戒断反应来势汹汹。 虞听孤立无援,她害怕,很怕很怕。她没办法在医院久呆,逃回了家里,把自己关起来,躲在那个狭小阴暗的衣帽间,抱着一堆衣服蜷缩起来,其实衣服并不是冉伶的,也没有冉伶身上的味道,冉伶没留下任何东西,她走得干干净净,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衣服是虞听自己的,她觉得至少曾经和冉伶衣服放在一起过,或许会有一点点用处呢? 她没有放弃去寻找冉伶身上的气味,她确定这是唯一能让她好受一些的方式了,她太痛苦,要忍受不下去。她恨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冉伶曾经用过的沐浴露的牌子,冉伶的那些化妆品和香水,她的身体乳通通都被带走了。 各种躯体化症状折磨着她,四肢痉挛、耳鸣、心悸、厌世、厌食、幻听、头疼烦躁全身冷汗,甚至也会忍不住地掉眼泪,一个人掩着面哭,佣人想送食物,听到抽泣的声音又止步不前。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她很早就得了这个病,除了开头那两年有点严重之外,她自己已经恢復得很平稳了,她是有自己的排解方式,去喝酒,去恋爱很多年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最严重的时候不过就是消沉那么一两天,她现在简直是疯了。”金雅向医生描述道。 金雅说:“是,她原本的妻子离开她了。” 金雅皱眉:“她不愿意配合。” 齐悯难以置信:“阿听她居然我跟她认识这么久了,她居然从来都不告诉我。” 她唯一的亲人虞长山不知道,她曾经亲密无间谈过的任何一人女朋友也都不知道,包括冉伶。如果不是金雅曾经在她还“稚嫩”的时候撞见过,或许她也永远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