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能想象到冉伶是如何伤心地向裴鸦抱怨那些,冉伶从那时开始对自己更失望……虞听明明知道她有多敏感脆弱,是该被好好呵护的宝贝才对。虞听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才看明白,明明早该去安抚她的,却要面子、赌气,消失不见那么久。 虞听真的后悔了,如果给她一次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离婚。 此时此刻冉伶真切地站在自己面前,虞听说着亏欠的话,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想要靠近的欲望一秒比一秒强烈,她心急得没办法控制,牵住冉伶的双手,“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说完,她有些发抖地想抱住她,发抖不是因为冷,纯粹是因为太过渴望靠近但又用力克制。她知道自己的索取对冉伶来说是会让她失望的压力,她不想像昨夜那样鲁莽。 她也不确定自己说出的话够不够真挚,能不能打动人心。 瞬间,虞听眼里闪过颤动的慌张,下意识想抓住她,冉伶却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庞。 冉伶的手冰得让人心疼,掌心柔软的触感又使人眷恋,她手腕散发着影影绰绰的馨香,虞听情不自禁地弯下腰低眉,主动用脸去轻轻地蹭她。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到她,怕这份忽如其来的亲昵戛然而止。 冉伶掌心缓缓向下,大拇指停在她结了痂的唇上,垂着眼,轻轻摩挲那处昨晚被她咬伤了的地方。 虞听心底燃起希望,渴盼地看着她,渴望靠近,手举在半空,渴望拥抱,显得她好可怜。 心臟再度紧绷了起来。 她的离开犹如暴雪中安稳的庇护所忽然撤离,将虞听至于不确定的狂风暴雪中独自慌乱。 她捧着手机递到冉伶面前,迫切地希望她能对自己说些什么。 学手语吗? 她接过虞听递过来的手机,低头给她留了话,把手机还给她,随后弯腰,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 【没有怪你,你也不用道歉。我们结束了,我以为听听早就知道的。抱歉,冤枉了你扔了戒指。但是我好累,对于你的要求,我恐怕没办法,我没有力气再和你继续下去了,听听你也不必强求,或许只是不太习惯。】 虞听读完这短短几行字,再抬头,车子已经驶远,她怔在原地,心臟像被挖空了一块。 一天一夜没睡觉,回家以后虞听依旧难眠,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也没办法接受失去冉伶。她编辑了很长一段话发去给她,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冉伶把定位也解绑了。 她想找到冉伶家里立刻见她,但定位看不到准确楼层,去了她所住的公寓等了一晚上也没见有她的身影进出。虞听又去【等待花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