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捏着一枚银色戒指,失神地盯着它看,对两人的到来置若罔闻。 冉伶呢? 刚醒的时候虞听就翻出手机看,hear的群里对于她昨天晚上忽然离开的事展开了激烈讨论,九十九加的消息都是关于她生病了被送医院这件事。 虞听确实病了,群里的人都知道虞听病了,只要看一眼群聊的人都会知道她病了。可置顶消息空空如也,消息仍然停留在去民政局那一天,她们冷冰冰的对话。 冉伶真的离开了她,对她不管不问,不要她,不理她,就算她状态很不好,就算她已经病了、晕倒在hear。 她明明记得啊。 只有手上的戒指是她真实来过的证据。 “你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金雅皱着眉走到她跟前,将她不正常的异样收进眼底,试图把她叫醒。 虞听忽然瞥过头,她长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眶发红,有种渗人的病态。 她虚弱而肯定地嗫喏着:“我不能没有她。” 不能没有她。 答案显而易见, 是这栋别墅的另一个女主人。她现在已经离开了。 她又说:“但找她之前,我建议你先去看看心理医生。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见人?”虞听此时此刻太虚弱又太亢奋, 十分必要先做个疏导,不然很容易出事。 虞听从来不信这些人有什么用, 如果那些人有用的话她早就好了,也不至于被它折磨这么多年。 虞听不愿意去看医生,便谁也不能强迫她。金雅已经尽心劝她了, 她跟从前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相比较于齐悯面对这些像颠覆了三观一样的惊讶,金雅就显得冷静很多, 可能也包括了她生性冷淡的缘故, 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从前就见过虞听这副样子。 那年虞听才不到二十岁,还没那么擅长掩盖自己的内心。当时金雅没地方住,搬进了她在意大利的别墅做她的室友,用替她写作业和替她去上课这种她懒得做的琐事当做是房租。离得这么近了,也几次窥探到了她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随心所欲外表下的痛苦挣扎,虞听要她替她保密。金雅至今谁也没说。 确实没想过这辈子能从她口中听到“我不能没有她”这种话。 虞听还绑定着冉伶定位,对方暂时还没有解绑。虞听自然知道她现在的住址, 不过,她现在正呆在【等待花期】。 简单整理了自己一番, 也就是洗把脸梳梳头髮换身衣服,她没精力去顾及那么多。虞听要出门,金雅对她最后的要求是她绝不能自己开车,虞听叫了司机。 “虞总,停在这吗?” “停在这儿。” 要进去吗? 见了面之后该说些什么? 她点进冉伶的微信,心想是不是要给她发点什么,让她出来?告诉她自己来找她了?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是强势还是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