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闹分手了?闹离婚了? …… 红色长发,一眼便认出是齐悯,她手里拎着一份粥,转头过来看到虞听醒了,忙踩着高跟鞋跺跺地凑过去,“我的天呐,你可算是醒了。” 虞听呼吸很重,仿佛做了噩梦。阳光透着窗帘缝隙恰好照映在她脸上,可她一副紧张又病态的模样,显不出半点温暖来,冷汗直流。 虞听不吭声,发愣着又缓了缓,重新躺回床上闭眼。齐悯也不怪她,她看起来就很没力气。 虞听摇了摇头。 “……”虞听还是不吭声。 嘶……应该不对。 “虞听……你不会出轨了,她跟你闹离婚了吧?”齐悯试探性地问道。 齐悯赶紧说:“我开玩笑呢!” “你跟我说说呗,我好帮你出谋划策。” 怕是戳到痛处了。 “粥还有点儿烫,你自己先呆着,自己冷静一下,小雅也来了,现在在缴费,我去看看她,待会儿就回来哈。” 再五分钟,齐悯和金雅一道回到病房,病床空了,去厕所找了也不见人。 “她人哪儿去了??!” 她平常并不抗拒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是它仍然跟随着她,让她无法忍受,它还在折磨她。 伶姐姐去哪儿了? 冉伶的味道一定能安抚她,虞听想。 “您是说您一直在失眠是吗?这一款香熏客户反应助眠效果都非常好,您现在可能感受不到,毕竟现在也不是晚上,说不定你回去试试,会有惊喜呢?”老板还在极力地给她推荐自己的畅销品,虞听一闻就皱眉,这味道极其难闻,像是有一千隻乌鸦在她脑子叽叽喳喳,更催得她犯恶心。 “嘟,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又灭,很显然它的主人正在专注着忙着什么,没有心情也无暇去跟人交谈。 要不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二楼听到了手机响铃的声音,她俩都打算打道回府了。顺着手机铃声,看到衣帽间里微微亮着光,走进去,竟在衣柜里看到了个人影。 齐悯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唤她名字,金雅也深深蹙起了眉,打开了房间的灯。 衣帽间很乱,各种各样的衣服被翻出来就像被洗劫过一样,这显然都是虞听所为——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能赶出来的事。 虞听长发散乱,怀里抱着一堆衣服,脸埋进去,蜷缩成了一团,就像一隻把自己缩进了棺材里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