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面孔或许会带来新鲜感,旧面孔也可能会因为酒精上头忽然看对眼。 虞听这样的状态,没有人会蠢到这个时候还去问关于冉伶的问题。状况显而易见,易爱慕或别有所图者,蠢蠢欲动,越玩越嗨。 有人替虞听拿掉酒杯,虞听昏昏沉沉地看向她,看到她眉宇间浓浓的担忧神色。她的声音在嘈杂又放肆的环境显得格外特别,很轻很温柔。 女人就坐在她身侧,见她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私自把位置挪得更近。两人的腿侧几乎贴到了一起。 她叫陈许,虞听朋友的朋友,很早之前就和虞听一起喝过酒。她确实对虞听有兴趣,毕竟脸蛋和气质摆在那儿,很难不心动想要玩一玩。 陈许是觉得时机到了,凑过去,“你看着真的好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此时此刻虞听需要人陪她,她想找人陪她,谁都可以,隻要能赶走它。 所以她纵容着陈许的靠近,希望痛苦可以缓解。 可当女人抬起手,用手抚摸她额头的那一刻虞听嗅到了她腕间陌生的香水味,无比刺鼻。她猛地惊醒,别开脸将触碰躲开。 她直勾勾地瞪着她,忽然难受得踉跄站起身去找厕所干呕,胃里、大脑、精神似乎都在报復性地抗拒,她不是冉伶。 衣柜 她清晰记得自己失力跌倒, 被人扶起来,被扶上了出租车,坐在车里很难受, 车厢里充斥着难闻的香熏、皮革和各种人体的气味,令人作呕。 她都忘了自己有没有睡着,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行走, 她像是一直被困在杂乱无章的思绪里逃不开,被它们困着围剿, 很累, 很疲惫。 “她怎么回事?” 病房里, 齐悯迎上后来到的金雅,叹着气与她说道。 齐悯也觉得奇怪, “对啊,冉伶呢?” 金雅:“谁知道。” 话题尽了,两人沉默下去。 金雅:“不忙。” “不用。”金雅打断她。 是嫌她太聒噪了,齐悯随即噤声,在心底叹了口气。好歹了没驳了自己叫她小雅。 这样也挺好的,一起坐着不说话也挺好。齐悯从来都是喜欢闹腾的性子,可神奇的就是跟金雅呆在一起总不会觉得无聊。小时候是,现在也是,偏偏愿意陪着她这个闷葫芦。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高烧,这人也真会折腾自己,发烧了还去喝酒,这多伤身体,都伤到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