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想回家,这些画暂时都先送到【等待花期】。 楼梯间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隐约伴有轻盈的脚步声,虞听抬头望去,扛着纸箱的男人身后跟出来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虞听的眼睛不自控地跟随着她,她也在某个瞬间掀起了眸子和虞听对上视线。 她加快了脚步,刚刚的那眼对视似乎隻是她瞥了虞听一眼,整个人比刚才看上去要冷淡得多。 虞听的发悸的心又开始往下坠,她的侧影越出了虞听的视野,夹杂着搬家公司的杂声,虞听闭上了眼睛。 这好像是一缕慰藉。 这一次她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她们没有任何财产纠纷,冉伶一如她所说什么也不要,隻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还有她的孩子,那两隻猫。 ——我们一起养两隻猫好不好? 虞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病了,她打开手机,隻看得到源源不断的工作消息。她给金雅打了个电话,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她。金雅听得到虞听有气无力的低沉嗓音,什么也没多问。 没什么不对的,没什么不好的。冉伶说得对,她跟冉伶结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利用她,利用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不爱她,隻是一直陪她演戏演上了瘾,忽然分开自己不习惯罢了。 可她病了。 从前隻要不是它来了,虞听的睡眠质量算得上可以。奇怪的是现在就算她已经病成这样居然也会夜夜失眠,躺在床上头疼到精神恍惚也没办法泯灭意识。思绪入杂草,一斩又生。 她眼睁睁看着太阳升起,意识到自己一夜无眠,新一天的所有都变得毫无意义,隻剩困倦、疲惫和痛苦。 虞听觉得它想杀了自己,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过往…… 她还记得自己从前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出去,这就是她开酒馆的原因【它就像是一间深夜无法入梦之人的招待所】——这是虞听自己给自己开设的招待所。 虞听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忙完了。” 虞听瞥她一眼,“你说呢?” “心情不好啊……”但不耐烦的语气无法骗人,朋友很有眼力见儿,“怎么啦?跟我说说,我或许不能帮你出谋划策,做个听众给你发泄发泄也好啊。”说着,对方给她倒了杯酒,“诺。请用。” “嗯?” “啊,今晚是要庆祝些什么吗?通不通宵?” 四点之前,hear变身咖啡厅之前她们都可以狂欢。 【虞姐心情不好,找人陪玩,速来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