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总,先走吧……” 双方都被气得不轻,老爷子笑得癫狂,没多久就晕死过去,虞听也被刺激得满脸阴沉。 出了国,再也没人能管着她,她怎么可能会乖乖治病。这么多年不回来,这么多怨恨压在心里,表面上看上去温柔和煦挺正常,心里依然病着,有些事情一点就炸。 这一顿下来免不了是要失控。刘秘书生怕她在路上会出什么事,派人送她回去。 别墅变得没有生机,冉伶已经不在了,两隻猫也不在了,宋姨也不见踪影,客厅里有几个搬家公司留下来的纸箱,走出来个工作人员,说明天还得再来一次,冉小姐的画和画具还没搬完。 卧室几乎被搬空了,冉伶走得那么迫不及待。 冉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没有在和她闹脾气,虞听其实早就懂,她将这件事提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是认真的。虞听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肯相信,不敢面对,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可冉伶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说她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爱她,她很粘人,她常常说爱,也付出爱。她离不开她、宠着她、惯着她,被伤害后也坚定地选择她,安慰她、陪伴她,她什么也不要,只要她。 那一刻,虞听想她陪自己很久很久。 冉伶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鼻尖发酸,蓄满眼眶的泪珠让昏暗的地板在她眼里晕出了朦胧的花。她抬起手抹了把眼泪,她想,冉伶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虞听发烧了。 今夜她依然睡不着。 刚又睡下去没一会儿, 被门外的杂声吵醒,更准确来说是惊醒, 此时窗外天已经全亮, 是上午了。虞听心头髮悸, 起身要去开门查看,脚刚落地,眼前一片黑差点晕倒,她扶着墙缓了一会,开门跟正抱着冉伶画具下楼的搬家员工对上视线。 虞听问:“冉伶也来了?” 虞听没说什么,让他先走, 转头望了眼画室方向,顿了顿, 自己也下楼。 她这一坐,气压太低,搬家公司的人动作都变得不太利索,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住,小心翼翼地生怕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