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也把逗弄金雅当成了一种消遣。 金雅:“刚忙完。” 金雅睨她一眼,“拜谁所赐?” 只是金总本人实在太敬业,为人太端正,对上司的小恩小惠向来不为所动,不想让某些女人得逞。 料到她会这么说,虞听没在意,叹了口气问:“最近虞皓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好~多亏了我们金总坐镇。我请你吃饭?就吃你最喜欢的那一家粤菜?我现在定位置。”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虞听伸手就要去碰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有电话。 金雅视线从来电显示上挪开,面不改色地:“不用了,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吃。” 时宜的电话,通话三分钟,挂断后金雅已经走远,虞听已然习惯她这般冷淡和不近人情。 是客厅墙上摆放的画,她问虞听想要哪一副。 虞听:【都是你画的吗?】 虞听发了条语音,语气里带着一贯温和的笑:“不可以两幅都挂么?” “又没有规则,不协调怎么了?”虞听一向隻凭感觉,从不追求“协调”。 虞听看了一会儿,好奇问:【你小时候也这么叫我吗?好奇怪】 好,虞听确实忘记了。 冉伶是一个比她想象中更热爱生活的人,并不符合虞听印象里大多数艺术家们颓废的气质,她温柔细腻,善良明媚。短短几天,阳台和院子被她种满了花。她很有耐心,家里的很多地方都被她摆上了她自己插的花。 想起她那些画,虞听偶尔会思考,冉伶为什么会失眠呢?她为什么会入睡困难?她的声音是怎么消失的?在这个精神疾病盛行的年代,作为着手艺术的高发病人群,冉伶也有什么精神或是心理疾病么? 这些只是虞听闲暇之余才会偶尔思考的问题,她明白,如果自己问冉伶,冉伶一定会对她说。或许还会因为她的关心而感到感动。可虞听暂时没有精力,也没有意愿去安抚她的脆弱和破碎。 虞听问:【怎么了?】 前两天她们一起约定好了今天入住新家,冉伶大概是想和她一起吃个晚饭。 宋姨是从小照顾冉伶的佣人阿姨,会手语,冉伶很信任她,把她一起带了回来。 虞听弯了弯唇。 晚上快八点,商业大厦依旧灯火通明,虞听着手处理完最后一件事,疲惫地闭了闭眼,电脑关机后离开办公室,按下了负一层的电梯。 若不是她的所有物正被她所憎恶的人觊觎,她可能会更加不闻不问一些。 机身躺在座椅上有节奏地震动着,前女友的名字【时宜】赫然呈现在屏上闪烁。 时宜那一边充斥着放纵的杂音,交谈、弹唱虞听只需要三秒钟就可以分辨她在h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