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的身t使我睡都不安稳。 我们的初次见面也是如此,虽然并不是很想再经历一次。 “你ai吃的jr0u,平白挨了顿打要多吃点补偿下。” 银罗随手把那块r0u扔进其他的笼子里,我很欣赏他不浪费粮食的行为。 我瑟缩了一下,以为谁又来了。被打了几顿我下意识有点害怕其他人了。 短促的一声笑从面具下传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牌子的jr0u,喊一下也有反应。”他摇晃了一下手里写着“佩可恩”的jr0u包装袋。 在我无声的抗议下我拥有了新名字。 银罗时常带着jr0u包装袋来见另一个“jr0u包装袋”。 不过偶尔,我还是会装作嘴馋配合他的捉弄,毕竟让他觉得逗我开心,他才会多来,那样或许可以少一次莫名挨打的机会。 银罗手下的其他动物见我和他这么亲密,还时不时有jr0u小零嘴吃,都嫉妒得很。 我对此也没有很在意,我没有争宠的必要。 算是不枉我那一袋坚果的情谊。 定时定点的一日三餐。 足以让一头负伤疗愈的孤狼交付信任。 我能看清这是一个温柔陷阱,银罗借助这个雪中送炭的机会来俘虏我的好感,至于他对库利克的行为原本是否知情,我真的不敢肯定。 即使我保留了人类的思维方式。倘若我明知这是一个陷阱我也愿意踩下去呢? 不,我是人类,只要坚信我的身份,我就可以…… 银罗如期而至,只不过在看穿了他的套路之后我开始排斥这个男人的接触。 “怎么了佩克恩?”他收回了手搭在了膝盖上,眼睛透过面具直视着我。 “不喜欢我了?”他的语调没有变化,但我似乎能感觉到话语温度的下降。 银罗的手指摩挲了下面具的边缘,幽幽地道:“你太聪明了,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短时间内我脑袋里就冒出了好几个和生剥狼皮不相上下的下场。 突然有人踹了脚我的笼子,那人道:“嘿,什么时候把这个家伙卖出去,我们不能白养着个废物。” “再看看吧。”银罗的语气没有起伏,但他的身形却不容置疑地挡在了笼子的面前。 脑海顿时划过千万个念头,是能逃,还是被送到更恶劣的地方。 流淌着血ye逃亡,被人一步步接近狩猎面对恐惧和si亡,仅仅是想象就让我打了个寒颤。 逃得掉吗?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我还是被醉汉捉回去过,即便当时我负伤了,但现在健全的t魄戴上了锁链并没有让我有多少信心。 银罗使手段也只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外面居心叵测的人多了去了。 留在马戏团里的动物,唯一的价值就是表演赚钱。 银罗和他还在一句句不轻不重地对侍着。 现在就要低下我“高贵”的头颅去卖艺。 我主动地拱了拱他护在笼前的身t。 马戏团最大的帐篷里是个大舞台,也是平常训练动物的地方。 殊不知他们最喜ai的动物并没有因此受到优待,有的只是出场和训练的次数加大的结果。 这次是 登上舞台的前一刻,银罗还替我把嘴套换成了和我毛se相同的绸带,漂亮地挽了个si蝴蝶结。 银罗出去的时候我会被单独留在这。 不用被迫伪装成一条狼。 面具下的银罗。 不过看来他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金属面具下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想象中的腐烂伤痕。 我怀疑他戴上面具是为了遮住他这副引人注目的皮囊,好让观众专心于他的表演。 纵使他 也没有脱下面具x格就回复开朗热情的人物设定,银罗这个人怕是天生就冷冰冰的。 难怪……展露真实相貌的他跟我互动时,总感觉多了一份生疏。 随着我们相处时间的加长,他还把一直束缚住我的项链给摘了。 平日结束表演和训练后的驯兽师都会回到各自的休息间,因此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b其他动物长了不少。 我不会因牠们的敌意而孤立无援,我知道这代表着银罗对我的宠ai程度,我无所畏惧。 近乎完美的配合让我成为他无法取代的一员。 偶尔下颌被他手指摩挲的触感,还有习惯在冬季蜷缩依偎在他温热的身躯。 习惯让人卸下防备,我没有办法否认我沉浸在他给予我的特殊当中。 银罗也察觉到了,佩克恩对自己审视和复杂的视线渐渐减少了。 然而它释出的信赖感和其他动物似乎有所不同。 “咯,咯。”高跟鞋和地板的碰撞有节奏地发出声音。 男人食指和拇指相捻的动作,加上四处打量的眼神让人不快。 旁边的马戏团团员也挑起眉,看在钱的份上忽视他的反应。 “这是孟加拉国国国白虎,刚成年。”白底黑纹的老虎露出犬齿对着陌生气味的来源,竖瞳警惕地看向打扮怪异的男人。 “弗里先生……小姐。”工作人员紧张地开口,“训练外的突发情况还是有机会激怒它让您受惊的。” 我事不关己地趴在自己笼子远远的一边,远离这场破坏我饭后午睡的sao动。 “这只是si了?”弗里小姐很不友好地发问,对于他的无礼我打了个哈欠证明自己的si活。 弗里小姐兴致盎然地走到我扭头的一边,我对他丑陋的外表和难闻的香水味实在提不起兴趣,慢悠悠地趴到靠墙的角落避开这个烦人jg。 “我带这只回去。” “没有杂se的苔原狼,小姐眼光真好,不过这只是我们马戏团的明星,费用可能……” 一直在当隐形人的银罗忽然开口:“它还没有被彻底驯化,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我认为这里还有更加适合您的动物。” “抱歉小姐。” 自己的去留被旁人轻易左右,我只觉得可悲。 弗里小姐的手指g住了银罗的面具,掀开边缘露出的部分很是诱人。 “它和你的美丽一样稀有,小姐。” 美男计,我内心鄙夷道。 而我的笼子和它的则不太一样,银罗因为这件事把遗留在动物帐篷里的旧笼子也搬到了他的休息间。 对于能够远离那个吵闹又sao臭的老地方我喜出望外,看来也不会有机会被某个大汉冷不防地踹一脚。 银罗见我犹豫不决,叫人一起把其中一个笼子搬走。 “太碍事了。”他拒绝了我。 好吧,我是想要两个。 “按住它!”“你还好吗?” 旁边训练的人和动物被紧急疏散开来,三两个驯兽师保持距离地围绕着这个危险因素,尝试安抚。 银罗被熊砸飞的物什伤到了肩膀,退到一边紧盯着事态发生。 “什么?” 对于没有进一步靠近的人,它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就在一声快速的划空声后,麻醉药力在它的t内扩散。 已经包扎过的银罗回到了自己的帐内休息。 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r0u了r0u我的脑袋,他直接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 上前用鼻子嗅了嗅伤口的血腥,还溷杂了膏药的难闻气味。 他现在毫无防备,限制我行动的铁链没有被拽在手里,而是松垮地 现在的我没有被禁锢,我的獠牙离他的脉搏是那样的近。 他还戴着面具,他还是一个靠压榨动物挣钱的恶人。 我做不到。尽管我是被拘束的动物,用畜牲的躯壳呐喊着没有人权和自由,我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人x。 尽管我有思考过如何解决掉他的瞬间。 我也记得他轻抚我的细腻温柔。 要离开这里,还会有办法的。 旁边有只躺在身边一整晚行动自如的r0u食动物,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一阵后怕。 可能是太久没有躺过柔软温暖的被窝,我的身t不自觉地靠了过去。 别说让人戒备,我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温顺的印象才会让我逃跑的几率变大。 最近几天下的暴雨,把人们想前来马戏团的意yu都浇没了。 佩佩少吃了几块r0u,只有普利这只鹦鹉还在聒噪地叽里呱啦。 把不安的动物和营业额拉回正轨。 驯兽师一如既往地做好准备,需要出场的动物笼子和道具都排好队,所有人整装待发。 众人出场的雀跃,在发现空空如也的观众席的瞬间戛然而止。 而且都是······熟悉的面孔。 弗里看见我登场了,他白se丝绸手套优雅地向舞台挥手。 我大概猜得出他回来是想做什么。 接了一个利落的开场动作,鞠躬和戏剧步伐一气呵成。 我跟着银罗的指挥流畅地完成一个个动作,不是没有考虑过故意失败的念头让对方失望,只是担心这样会使我变得更显眼。 他面具下没有被复盖住的笑容更假了。 “这里应该有互动环节,不是吗?” 和我一同退场的其他表演动物跟驯兽师被他的这番话定住。 只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 保镖识相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作,弗里小姐佯装识趣地道:“那就由我代劳吧。” 银罗用着营业的腔调欢迎他:“有请我们的幸运观众。” 真是令人惊叹,我感概道,他的语气冷到极点,可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的不耐烦。 他把面具随手放到桌上,蹲下来顺着嵴背抚0到我的后面,轻轻地按r0u。 “抱歉。” 横竖都已经道歉了,那一并算算以前的好几鞭子吧。 但是真的幻想出银罗ch0u那个怪人的画面又让我觉得不适,我并非对人类的调教活动有什么意见,而是觉得,与其让那根鞭子落到别人身上······ 我不知道这个惊人的想法是怎么蹦出来的。 我怀疑他真的能听见我的内心。 银罗虽然也不用上台,但是他的后援工作也不少,于是大多时候都是只有我一个被留在休息间。 或许是趴久了,我感觉自己的四肢有点酸。 这几条腿出什么问题了。 痉挛和酸痛纠缠着使它们变化成另一个熟悉的形态。 这个新长出来的肢节不受控制地动弹了几下,唯一有些违和的是手掌保留了爪子的形态。 如果我伸过头去看前面盆子里的水,就能看见里面倒映出的一张熟悉的人脸。 我几乎是没回过神来。 我知道银罗回来的大概时间,在此之前我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身上的怪异现象,否则哪天被人们吞噬在消灭恶魔的火焰里也不足为奇。 持续了一阵的竹竿打架后,它们终于开始听话。 只要不是认真看,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兽耳和尾巴在斗篷里显现出的轮廓。 普利那只蠢鹦鹉嘎嘎地落到我的头顶上,我怕它会把我的斗篷帽子抓烂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的手现在还没有他的脚趾灵活。 “嘿,过来搭把手。”附近有人朝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声。辞地念出声,我走得更快了,万一那人起疑麻烦可就大了。 我回过头,幸亏还没看见银罗的身影,他或许刚发现我消失不久。 该走了,要离开这个把我原本人x湮灭的地方。 我背叛了他不上链子的信任,辜负了我会成为他好拍档的期望。 大路是通往城镇方向的,我沿着逐渐消失的小路走到森林外围。 在空无一人的林里不会无故掉一块r0u下来,我需要捕猎。 头上缠绕着包裹狼耳朵的布匹,因为有稍长的头发遮盖掩护,没有人知道我没有“耳朵”。 因为讲话不太利索,又没有身份凭证,我这个流浪汉被当作了偷渡客,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商队的苦工。 赚来的钱大多用在了果腹,我的身t没有一般人类的娇贵,睡觉就找个躲风的地方和扎堆的衣服入睡。 在开工之前我习惯x地先吃一只烧j以抵住对r0u排的诱惑。 除了怕被认出的忧虑,当我站在那,竟然还有一丝怀念。 负责跟我交接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可能是团里的幕后工作人员。但见到对方团服的瞬间我还是紧张了起来。 “一张马戏团票。” 挤坐在人群间的我还有些恍惚,从一个表演工具摇身一变成了客人。 灯光、摆设、人们,新的角度让我对它们熟悉又陌生。 高灯打在了舞台中央的人影上。 我感觉t内的血ye开始沸腾,且直冲脑袋,一种胜利的快感在刺激着我。 曾经匍匐在地的我如今和他的位置逆转了过来。 是的,人类头上有兽耳在马戏团并不少见,毕竟这里有出售给观众的纪念品。 实际站在观众的角度看表演并不是那么的享受,活像在居高临下地观看曾经被剥削的自己。 但我忍住了不适没有提前离席。 激昂紧凑的鼓点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屏息等待。 是我熟知的“幸运观众”环节。这也是唯一一个让动物们反观察人类惊慌失措的娱乐环境,至少曾经的我很喜欢。 我没有见过c控灯光的那个家伙,他应该庆幸这点,不然他的身上可能要留几个狼牙洞了。 我忽然后悔刚才高调地把帽子摘掉的行为。 观众们遗憾没有被选中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小孩难听的尖叫,谁能想到此刻我的内心也在尖叫。距离银罗越来越近的我,恨不得把这个宝贵的机会扔给他们。 按照排练牠们应该围绕着我转圈表示欢迎,现在的它们却在跟我大眼瞪小眼。 除了其中一个例外,普利——那只葵花鹦鹉,牠扑腾着翅膀降引以为傲地落在我的头顶,这只认生的老朋友显然是不太习惯我的新脑袋,在上面蹭了几脚才心安理得地理起了毛。 另一些动物们对我可就不太友好了,尤其是银罗手下的,一个个呲牙哈气地防备我。 我现在是人类,他们在台上可是没有铁链拴着的,被扑上来的si亡惨剧随时都可能上演。 他对待那只豹子熟悉的语气动作让我身t起了反应,听见指令的我甚至下意识地想要给他回应。 尤其是手臂和尾骨的位置,瘙痒和一阵暖流,让我身t微微颤抖,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感觉不妙。 在感觉斗篷微微鼓起的时候,我当机立断转身就逃,绝不能让身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家都以为我是被野兽们吓得p滚尿流地跑了,观众们哄然大笑。 看来情绪平稳和激动也会对身t控制造成一定影响,现在我只想慢慢彻底回归到人类的身份,即便我忘了自己原本的归属,但是我可以以新的身份,给自己重新创造一个有尊严和人权的生活。 货船的头子把越来越少的钞票扔给我,“不g就滚。” 受到同僚们的欺压做更多的苦劳成了常态,夜晚露宿街头甚 寒风凛冽的夜晚大家去了餐馆吃r0u喝酒,我趁此机会躲在船舱里变出尾巴取暖。 我不敢去想另一个更舒适的选择,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被圈养的家畜,马戏团不会是我真正想要回去待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有的只是逐渐缩小的生存条件,付出和回报并不成正b。 街上愁眉苦脸的人不少,即使穿的光鲜亮丽却看起来和我过得差不多,我不打算深究他们的苦难,我摩挲着手心的茧子,把最后一袋重物扔下码头。 虽然耳朵只能被包裹着,我莫名地坚持保留人形,而且也只有在需要捕猎的时候才变出爪子。 我享受这种无边界感,我同时拥有人和动物的能力和权力,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样的身份全凭自己做主。 农场主不算大方,所以有时候我会悄悄给自己加餐,毕竟是一头在j舍有前科的狼。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面前一条稻草se的猎犬在我面前吠个不停。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是手无寸铁的处境,没有人会护着我,刚准备起身逃离,霎那间的刺痛感从右侧袭来,麻痹和无力感在我小跑开几步后蔓延全身。 银罗蹲下来抬起我的脸,“抓到你了。” 但他是怎么认出······气味!那条猎犬应该是辨认出了我的味道跟随而来。 “你究竟是谁?”他直截了当问出了关键,而这条问题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得出答案。 他的手绕了链子一圈,把我拽得更前。“佩克恩?” 麻醉的效力刚过,身t还是软绵绵地无力挣扎,“快放开我。” 我反抗的动作顿时僵住,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从农场偷来的那件,我反应更大地扭动身t,愤恨地瞪着这个差点成功套路我的男人。 我紧皱眉头回想了一下,那天因为情绪过于忐忑亢奋,我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打扮早就露馅了。 我哑口无言地失去辩驳的理由。 我顿时意识到头上的玩意也彻底暴露了我无法解释的身份。 铁链被栓在了他的床侧,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的三分之一不到,脚上还挂了铃铛,走一步就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因为腿上的东西我只好羞耻地坐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动静。 或许他要囚禁我一辈子,又或许他会让我重新上台演出。 熟悉的一幕重演。我离他的床沿这么近,轻轻张口就能咬住他的动脉。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杀过生的我也不会再对此却步。 高强度的训练和表演使人疲惫,他应该熟睡了,呼x1的节奏十分平缓。 我恶劣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像si亡前的昭告,要是没有被铃声唤醒那么下一步等着他的就是讣告的钟声,我恶狠狠地想道。 我意兴阑珊地背对他去找个地方睡觉。 倏地,头发被勐然拽住,扯得我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探过半个身子咬住我的狼耳朵,渐渐用力。 “你想咬我?”说完他的动作下移,嘴唇停在了我的脖颈。 他正打算效彷我的威胁在我的脖子上留一口,就被另一处x1引了。 只是人型状态下的尾巴似乎更加敏感,对于他指尖的弧度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装不认识的戏码了,“我是人类,我不属于这里。” 这点我也知道。 不属于这里又能去哪呢。 还是说唯一舒适的地方就只剩这里了。 “我可以伪装成你想要的样子,只要能留在这。” 至少这里没有生命威胁,没有饥寒交迫。 “······” 可惜我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也没有解开锁链的迹象,我开始担心作为一个异类失去利用价值后的下场。 空气陷入沉默,银罗自顾自地继续假寐。 铁链的长度勉勉强强够得着笼子,里面被人细心地放了一个软垫。 可怕的习惯使我不自觉地在笼子憋屈了整晚。 他手里的鞭子暗示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我不理解这种形式上的转变,这样我不就是从赚钱工具变成了让他取乐的工具。 偶尔尾巴还会不着调地摆动,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家养宠物。 一只玩偶被扔到旁边,“捡回来。” 每一步膝盖和冰凉的地板接触都让我羞耻不已,这样的行为用现在的身t来做可是相当不妙。 我努力想要收回耳朵和尾巴,或许保持完整的人形他就不会把我看作马戏团的佩克恩了。 尾尖开始以不稳定的幅度朝内卷曲,而后半段身t也逐渐发麻。 银罗看穿了我现在的意图,他一把握住了准备被我收回去的东西。 他也发现了这一点,鞭子从他手里放下,他翘首以待地注视我有没有完成他的指令。 要是不满意,他便会捏住我的尾巴惩罚般地摆弄。这个敏感的副作用只出现在介于人形或狼形态之间。人t身上的异型部位,相当于新长出的娇neng肌肤,轻轻抚0就能带起一片颤栗。 我不太理解银罗的行为。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面对各种x格恶劣的动物,要训练它们可不是件易事,是涉及生命危险的t力活了,怎么他回来还有jg神折磨我。 驯兽师上了一天的班显然累了,却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我。 软篷篷的毛发在钻进来的一刻被帘子抚顺。瑞贝卡“喵”了一声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同时招来了寻找它的人。 “没事,反正能抓回来。”银罗不介意地说。 波斯猫重新被逮回去,抱着猫的人看着银罗的方向,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大肚子团长就坐在银罗的对面,本来就不高的他像截肢了一样。他的高度可以看清银罗面具下的表情,但这不重要。 银罗确实很能g,也是老团员了,他有些于心不忍。 那件佩克恩和银罗都穿过的袍子g脆地罩在了团长的头顶,直接打断他的灵感。等他摘下来的时候,袍子的原主人已经没了人影。 —————— 而且这次踏上未知旅程的不止我一个人。 黑心团长没有给他发剩余的工钱,在距离赚钱还有不知多少个日子,我猜他也打算省着点花。 郊外的夏天有些闷热,除了在凉快些的岩洞,晚上降温会有点冷,卷在一边睡觉的我会被圈过去,尾巴被摆弄成一时横在他腰间,一时被夹在他腿间。我睡眠浅,被他吵醒会不耐烦地ch0u回来,他惩罚x地捏捏尾巴,这根东西又会乖乖地让他摆布。 不过这事我可做不来,j没喂成,先赔几只jr0u钱。 饿了半天还是没找着路,银罗用木材和小临时做了把小刀自己打猎去了。放着现成一匹狼不用,我乐得清闲,饭来张口就好。 为什么呢,他把我当ren类?还是只是单纯害怕我会用来伤害他? 是狼嚎。 说不准是什么心情,我的耳朵又动了两下。 有狼族溷血的夜视能力b较好,我大概看清了他们应该是和我一个品种的狼。 “你想回去吗?”有害怕他手里用来缴获猎物的长枪,现在束缚我的项圈嘴套也已经留在了马戏团那个旧地,我要是冲出去他也未必来得及杀了我。 在这里吃好喝好,当他一人的玩物,总b当大自然的玩物要好,野外的生存环境不是他这种被“驯养”过的狼能轻易克服的。何况狼群对于外来的落单狼只并非那么包容,何况他这种杂种。 月光下的银光戴在银罗脸上只看得出冷冽。狼族少年还没有给他回应,似在犹豫。佩克恩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和面具一样冰冷。 于是我贴得更近,几乎整个人都挨在了他身上,缓慢地蹭他。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我没有辨别真伪的想法,我单纯地想将气味都蹭到他的身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在标记我?” 我没有否认。 “你想尿尿?”银罗说。他这话一出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会读心术。应该是被r0u耳朵太敏感了,耳朵抖得那下让他以为我在憋尿,我摇头表示不是。 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了。 “尿。” 狼群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在灌木丛最危险的一边换成了这边。我身边的人抱着臂,重复了一遍:“尿。” 即便被看过赤身0t,在他面前排泄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来。我羞红了脸,明明周围没有别的人,我声音还是不自觉压底,“不行,我做不到。” 他的表情宛如在马戏团的他,“你尿不出来,我帮你。”他认真的语气犹如正在执行驯兽师的工作,看起来完全不像在侵犯。 节制的速度总在我临门一脚的时候又慢下来,我被弄得眼眶泛红,发起狠地仰起脖子咬了他的肩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咬“驯兽师”的下场。 “这就是你用来标记我的东西?” 今年的冬季没有下雪。对想玩雪的孩子来说很遗憾,但对学会了完全隐藏耳朵尾巴,失去御寒能力成为真正的“人类”的我,是件幸事。当然,我也可以彻头彻尾地变成一头狼。 忘了说我的工作是动物园的保安。 g了一段时间,我个人认为这里的动物要b马戏团的舒服得多。虽然一整天都毫无ygsi,不像团里的至少有幕后的个人空间,但是这里吃好喝好,也不用挨揍。一旦动物憔悴一点都有花了钱的游客投诉员工没照顾好它。 不过逃出的难度也相对较高,马戏团的安保管理其实做得并不好,大多动物都是因为被驯服了才不跑的。 我本来以为有动物血统的我g这个活计有些讽刺。转念一想,我平时连它们的r0u都吃,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现在还能做做好事照顾一下他们。 路过的一张熟悉的脸唤醒了我的记忆——那个该si的醉汉——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落在我身上的脚印我一个都没忘,我被扔进那个地狱般的地下赌场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即使我现在的生活迈入平稳,不代表我会原谅他。我脱下了制服开始尾随,直到他上了一辆车。我追逐着货车尾气,步伐加快,身t逐渐变成狼型,衣服散落在中途。 听到怪响的大汉终于找到了货车停靠的位置,他下来绕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在车顶忍住了撕咬他的冲动,经过的车辆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或者说不止两个,大汉把货柜门打开,里面是好几个晕倒的年轻nv人。来交易的也是个nv人,她穿一身利落的工装跳下车把自己的柜门也打开,躺在里面的是让我双眼发红的景象,一头头毛se混杂的狼犬就倒在那,它们都被粗壮的麻绳一个式样地捆住嘴和躯t,有的甚至身t还在渗血。 大汉从副驾里拽了刚才和他一起去动物园的nv人出来,她上车前还是清醒的,现在却昏迷地由着大汉粗鲁地把她摔在地,“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工装nv人ch0u了口烟,“别把我的母j弄坏了。” 此刻的我只想把他们的肠子咬出来,勒si他们把他们脸上的丑陋笑容变成遗容。在此刻抹煞掉自己的存在。 货车的尾气和他的愤怒融为一t,催促着他不要忍耐蓄势待发的利爪。 在我杀了他们之后,那些混种会怎么样呢? 我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很痛很痛。 我曾经吃着生r0u质疑过人类思想的自己,也在四肢爬行的时候对狼的身份茫然。 我该怎么做。 我想自私地活下去——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成为g涉别人人生的人。 回程的货车落脚点是以前那条后巷。这里又是让人寒冷的冬季,只是再次出现的不是失血低温颤抖的我。 我趁他不注意拿铁棍把他一棍子敲晕,我几乎把所有怨忿都宣泄在他手脚上,也让他尝尝连四肢都不听使唤的滋味。 地上还留着该si的酒瓶碎片,正好,我用碎片在他指尖割一个方便的口子,用他软烂如泥的手指在墙上写下他的罪行。 银罗看见我的时候,我不仅浑身ch11u0,还带血。我变回了狼的身t甩g肮脏的血ye后,jg疲力尽地趴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有伞愿意撑我,我怎么舍得出去淋雨给别人撑伞呢。 我猜银罗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银罗却不打算问。 他悄无声息地就站在我的背后,手指按压着我的后腰处低喃道,“我想知道你忍不住长出尾巴的极限在哪。” 银罗尤其喜欢这一个瞬间,他总会在那个时候放慢自己的动作,好整以暇地观察我难以自持的时刻。 等我无意识地靠着衣物摩擦,自己渡过了那个浑身紧绷的瞬间,清醒后的羞愧正要涌上脑袋,他又会重拾步调把我那些情绪撞散。 我称之为是驯兽师的职业病。 银罗擅于洞察人心,在我一脸委屈喊疼的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光滑白皙的人型身躯可没有狼型的皮毛遮盖,在上面落下红痕也更加触目惊心。等真的疼了,我发出狼的低呜,他又会低头亲吻我刚被欺辱的地方,让我对这根鞭子又ai又恨——禁不住期待它悬空后鞭鞑下来的一刻。 银罗偶有地会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就像他不好奇我的身份,我对他的外貌其实不算感兴趣。 我忽然就懂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我仍在感叹—— 我听见他的声音在中途问道,“如果没有鞭子和锁链,你会离开吗?”现在的我当然是摇头。 或许得益于在每一场让我失去思考能力的欢愉中,他问着同一条问题,得到我同样的回答,再让我得到如偿所愿的奖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