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罗如期而至,只不过在看穿了他的套路之后我开始排斥这个男人的接触。 “怎么了佩克恩?”他收回了手搭在了膝盖上,眼睛透过面具直视着我。 “不喜欢我了?”他的语调没有变化,但我似乎能感觉到话语温度的下降。 银罗的手指摩挲了下面具的边缘,幽幽地道:“你太聪明了,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短时间内我脑袋里就冒出了好几个和生剥狼皮不相上下的下场。 突然有人踹了脚我的笼子,那人道:“嘿,什么时候把这个家伙卖出去,我们不能白养着个废物。” “再看看吧。”银罗的语气没有起伏,但他的身形却不容置疑地挡在了笼子的面前。 脑海顿时划过千万个念头,是能逃,还是被送到更恶劣的地方。 流淌着血ye逃亡,被人一步步接近狩猎面对恐惧和si亡,仅仅是想象就让我打了个寒颤。 逃得掉吗?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我还是被醉汉捉回去过,即便当时我负伤了,但现在健全的t魄戴上了锁链并没有让我有多少信心。 银罗使手段也只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外面居心叵测的人多了去了。 留在马戏团里的动物,唯一的价值就是表演赚钱。 银罗和他还在一句句不轻不重地对侍着。 现在就要低下我“高贵”的头颅去卖艺。 我主动地拱了拱他护在笼前的身t。 马戏团最大的帐篷里是个大舞台,也是平常训练动物的地方。 殊不知他们最喜ai的动物并没有因此受到优待,有的只是出场和训练的次数加大的结果。 这次是 登上舞台的前一刻,银罗还替我把嘴套换成了和我毛se相同的绸带,漂亮地挽了个si蝴蝶结。 银罗出去的时候我会被单独留在这。 不用被迫伪装成一条狼。 面具下的银罗。 不过看来他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金属面具下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想象中的腐烂伤痕。 我怀疑他戴上面具是为了遮住他这副引人注目的皮囊,好让观众专心于他的表演。 纵使他摘下面具,和他对视也没有不熟悉的陌生感。 倒不如说,只有他戴上面具,才能够装成另一个人在舞台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和掌控观众。 实际上是他不习惯吧。 他也的确不用担心我会乱跑,毕竟马戏团里应该没有b这里更让我自在的地方了。 其他钟ai于这个驯兽师的动物对他身上长期沾有我的气味的情况非常不满。 对银罗而言,和需要长时间培养默契的情况不同,拥有人类智慧的我很容易就理解他的想法,我迅速的反应紧随着他的每次指挥。 我出众的表现也换来他更加亲昵的相处方式。 他也习惯搂着我毛绒的狼毛小憩,伴着耳畔响起的呼噜声入睡。 我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头狼。 是不是代表它的防备心也减少了? 他觉得自己会慢慢发现的,关于佩克恩身上有违和感的原因。 墨绿se的丝绸连身裙,和白se的皮草包裹着一个g瘪的男人,骨棱瘦削的线条被长至脚跟的裙摆遮盖。 笼子里散发的异味让他皱紧眉头,他的手指抵住鼻子,发出“啧”的声音。 经过的笼子,里面的动物或许是对他浓烈的香水味有反应显得躁动不安。 男人把高跟鞋的跟卡进笼子的间隙,敲击铁杆发出“咣咣”的声音。 驯兽师在一边安抚已经躬起身t做好战斗姿态的白虎。 高跟鞋声从由远而近地靠近我的地盘。 他故技重施地用鞋跟伸进来乒乒乓乓地敲铁杆子,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希望他赶紧滚蛋还 弗里小姐兴致盎然地走到我扭头的一边,我对他丑陋的外表和难闻的香水味实在提不起兴趣,慢悠悠地趴到靠墙的角落避开这个烦人jg。 “我带这只回去。” “没有杂se的苔原狼,小姐眼光真好,不过这只是我们马戏团的明星,费用可能……” 一直在当隐形人的银罗忽然开口:“它还没有被彻底驯化,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我认为这里还有更加适合您的动物。” “抱歉小姐。” 自己的去留被旁人轻易左右,我只觉得可悲。 弗里小姐的手指g住了银罗的面具,掀开边缘露出的部分很是诱人。 “它和你的美丽一样稀有,小姐。” 美男计,我内心鄙夷道。 而我的笼子和它的则不太一样,银罗因为这件事把遗留在动物帐篷里的旧笼子也搬到了他的休息间。 对于能够远离那个吵闹又sao臭的老地方我喜出望外,看来也不会有机会被某个大汉冷不防地踹一脚。 银罗见我犹豫不决,叫人一起把其中一个笼子搬走。 “太碍事了。”他拒绝了我。 好吧,我是想要两个。 “按住它!”“你还好吗?” 旁边训练的人和动物被紧急疏散开来,三两个驯兽师保持距离地围绕着这个危险因素,尝试安抚。 银罗被熊砸飞的物什伤到了肩膀,退到一边紧盯着事态发生。 “什么?” 对于没有进一步靠近的人,它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就在一声快速的划空声后,麻醉药力在它的t内扩散。 已经包扎过的银罗回到了自己的帐内休息。 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r0u了r0u我的脑袋,他直接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 上前用鼻子嗅了嗅伤口的血腥,还溷杂了膏药的难闻气味。 他现在毫无防备,限制我行动的铁链没有被拽在手里,而是松垮地挂在笼边。 只要我稍微用力…… 不行。 我不能杀人,我下不了手。 尽管我记得他一鞭鞭落到我身上的痛。 我无法忽视那些感觉。 我动作轻地把他的面具叼开,趴在他床边。 可惜没有看见的机会了,我醒来的时候,自己正依偎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的视线停留在徐徐梳理我毛发的手指上,明显是已经醒来的状态。 算了,让他放下防备也好。 即使逃跑这个选项早已陷入温柔乡里不见踪影。 动物显然也因为天气而兴致低落。 所以暴雨过后的今天显得尤为重要。 雨后明朗的天空和清新的空气冲刷了所有人的y霾。 普利也少见地在开场前被奖励了坚果。 说是空空如也也不太准确,毕竟上面还有零星的两三人在撑场子。 臃肿的皮草包裹着一位生理x别为男的g瘪身躯。 我没有忽视掉他身后的两个勐汉保镖,块头看起来b那个踹我笼子的疯子还大。 银罗也有同感,他安抚x地0了0我的脑袋。 专业的表演者不能被外界影响。 银罗也没有加cha带有喜剧成分的表演,让我们的整个演出完成的g净又无趣。 弗里鼓掌。 他抚了抚身上的褶皱,站起身。 按照往常,这里 只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 保镖识相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作,弗里小姐佯装识趣地道:“那就由我代劳吧。” 银罗用着营业的腔调欢迎他:“有请我们的幸运观众。” 真是令人惊叹,我感概道,他的语气冷到极点,可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的不耐烦。 他把面具随手放到桌上,蹲下来顺着嵴背抚0到我的后面,轻轻地按r0u。 “抱歉。” 横竖都已经道歉了,那一并算算以前的好几鞭子吧。 但是真的幻想出银罗ch0u那个怪人的画面又让我觉得不适,我并非对人类的调教活动有什么意见,而是觉得,与其让那根鞭子落到别人身上······ 我不知道这个惊人的想法是怎么蹦出来的。 我怀疑他真的能听见我的内心。 银罗虽然也不用上台,但是他的后援工作也不少,于是大多时候都是只有我一个被留在休息间。 或许是趴久了,我感觉自己的四肢有点酸。 这几条腿出什么问题了。 痉挛和酸痛纠缠着使它们变化成另一个熟悉的形态。 这个新长出来的肢节不受控制地动弹了几下,唯一有些违和的是手掌保留了爪子的形态。 如果我伸过头去看前面盆子里的水,就能看见里面倒映出的一张熟悉的人脸。 我几乎是没回过神来。 我知道银罗回来的大概时间,在此之前我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身上的怪异现象,否则哪天被人们吞噬在消灭恶魔的火焰里也不足为奇。 持续了一阵的竹竿打架后,它们终于开始听话。 只要不是认真看,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兽耳和尾巴在斗篷里显现出的轮廓。 普利那只蠢鹦鹉嘎嘎地落到我的头顶上,我怕它会把我的斗篷帽子抓烂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的手现在还没有他的脚趾灵活。 “嘿,过来搭把手。”附近有人朝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声。 终于走到陌生的大门处,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声让我的步伐一顿,“佩克恩。” 是时候离开了,我的双腿仍然拄在原地。 再不动起来就要被抓回去了,我能听见后面几声寻找着“佩克恩”的急迫语气。 最终我还是逆着看客的人流,丢下了曾经的主人,离开了马戏团的区域。 直到和马戏团有段距离了才停下,静谧的森林让我肚子咕咕叫得越发明显。 t型小的兔子成为了我 跟印象中不一样,这里的人多了不少,街上出现了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有时候会在码头抬箱子,或者运送面粉到不同铺子。 今天接到一个新的活计,运送冻r0u。大块的r0u排压在身上除了重量还有味道,中途融化的血水也让贴在身上的人不好受,苦活没有多少人愿意g,除了我。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收货点——就在马戏团。 “培恩,站在那发什么呆。”培恩是我的化名,领头咬着快烧完的烟头,不耐地挥着手指示我赶紧把冻r0u放进食物仓。 后背是浸sh的血水和黏嗒的衣服,我手里拿着一迭刚发的新鲜钞票,它指引着我突发奇想地走到售票亭。 轻飘飘的门票在我指间没有实感,我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兴奋无b。 周遭的环境和氛围,一切都令我觉得新奇。 暗淡下来的灯光和激昂的音乐顷刻之间x1引住了观众们的注意力。 银罗朝着观众席鞠躬,他的银se面具正闪烁着光芒。 他在向我鞠躬。 我大胆地摘下帽檐暴露出我的人类脸庞,还有兽耳。 曾经我在台下仰望的位置,是我鄙夷过的地方。 我并不以此为乐。 我开启了我的新生,就要接受它带给我的一切。 摇摆不定的聚光灯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只是当这盏灯落到我头顶的时候,似乎就不那么“幸运”了。 “让我们掌声欢迎这位银发先生,真是少见的发se呢先生。”驯兽师嘴角弯起一个礼貌的角度邀请我上台。 希望头上货真价实的兽耳不会被识破。 两三只动物被指引着朝我拥簇而来,不过步伐有些迟疑。 驯兽师们显然感到有些奇怪,对于牠们反常的表现我并不意外,大概是辨别出了我熟悉的气味才使得他们犹豫却步。 这一幕情景,映入了银罗的眼里。 在团里我们的关系一向不太和谐,更何况现在变了个物种不更让牠们疑虑警惕。 银罗他们看似不知内情,在努力安抚牠们的情绪。 牠们镇定了下来,我的身t却蠢蠢yu动,即便抑制住了肌r0u记忆,但是t内总感觉有什么渴望破土而出。 兽化的部分要长出来了。 一些昏昏yu睡的观众终于发现这场无聊的闹剧有了看头,纷纷仰起脑袋探索我挤过人群落荒而逃的身影。 我不在意自己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有多么狼狈,更不关心那群在台上却不服从命令的动物会有什么下场。我只清楚自己再也不会来踏进这个地方了,我竟然没有发现身t的习惯会对银罗起这么大的反应。 我以为成为人类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笃定了我找不到其他的工作。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我没有办法ga0到身份凭证,也不敢接触太多人以免受到刺激暴露身份。 寒风凛冽的夜晚大家去了餐馆吃r0u喝酒,我趁此机会躲在船舱里变出尾巴取暖。 我不敢去想另一个更舒适的选择,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被圈养的家畜,马戏团不会是我真正想要回去待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有的只是逐渐缩小的生存条件,付出和回报并不成正b。 街上愁眉苦脸的人不少,即使穿的光鲜亮丽却看起来和我过得差不多,我不打算深究他们的苦难,我摩挲着手心的茧子,把最后一袋重物扔下码头。 虽然耳朵只能被包裹着,我莫名地坚持保留人形,而且也只有在需要捕猎的时候才变出爪子。 我享受这种无边界感,我同时拥有人和动物的能力和权力,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样的身份全凭自己做主。 农场主不算大方,所以有时候我会悄悄给自己加餐,毕竟是一头在j舍有前科的狼。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面前一条稻草se的猎犬在我面前吠个不停。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是手无寸铁的处境,没有人会护着我,刚准备起身逃离,霎那间的刺痛感从右侧袭来,麻痹和无力感在我小跑开几步后蔓延全身。 银罗蹲下来抬起我的脸,“抓到你了。” 但他是怎么认出······气味!那条猎犬应该是辨认出了我的味道跟随而来。 “你究竟是谁?”他直截了当问出了关键,而这条问题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得出答案。 他的手绕了链子一圈,把我拽得更前。“佩克恩?” 麻醉的效力刚过,身t还是软绵绵地无力挣扎,“快放开我。” 我反抗的动作顿时僵住,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从农场偷来的那件,我反应更大地扭动身t,愤恨地瞪着这个差点成功套路我的男人。 我紧皱眉头回想了一下,那天因为情绪过于忐忑亢奋,我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 那天穿的斗篷是从马戏团逃出来那天随手拿的一件。 他伸手r0u了r0u我失去帽子遮挡的狼耳朵,还有我毛se相同的头发。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这次你跑不掉了。” 人型和兽型时被束缚住的样子可不太一样。 银罗去上台表演,我却被留在这里无所事事。在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和jg彩,我被留在这的不满意愿就更强烈了。 无论哪种都我都不是很想要。 人类的脸庞贴近对方的脖颈只显得亲昵暧昧,从别的角度来看暗藏的尖锐狼牙杀意涌动。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威胁,笃定了我不敢伤害他般把我绑在他身边。 我不怀好意地凑近他,把我逮回来就是放置在这每天看他睡觉吗? 甚至坏心眼地攀上了床沿,在他耳边摇晃。 他仍旧睡得安稳,恍若未闻。 我并不承认我对他下不了手,我没有多恨他,况且杀了他也解决不了这一切,包括我未知的命运。 我的头被迫后仰,看不清他的眼神。 逐渐加深的刺痛使我不敢用力地扭曲挣扎,尾椎又开始发麻了。 他的气息在颈边流连,我的尾巴就在短暂的颤栗中不受控制地长了出来。 银罗感兴趣地抚0这个熟悉的新部位,像从前一样熟练地抚顺它。 “我救了你,你就应该待在这。” 他握着我尾巴的手缓缓收紧,像是在提醒我的发言站不住脚。 我隐隐约约有当狼的记忆,似乎狼群也不太欢迎我这个异类,和人类一样。 既然排挤在哪个圈子都有,至少让我有选择的权力吧。 如果是这样,我也认命了。 人权和尊严是建立在生存之上的,如果活不下去,就算获得自由又怎样。 “即使是像一个普通的牲畜被困在这里表演?”他问。 话语的停顿,把我的犹豫展现得毫无保留。只要一句“是。”我就依旧拥有留下来的最大筹码。 对方冷淡地没有接话,也没有解开锁链的迹象,我开始担心作为一个异类失去利用价值后的下场。 空气陷入沉默,银罗自顾自地继续假寐。 铁链的长度勉勉强强够得着笼子,里面被人细心地放了一个软垫。 可怕的习惯使我不自觉地在笼子憋屈了整晚。 他手里的鞭子暗示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我不理解这种形式上的转变,这样我不就是从赚钱工具变成了让他取乐的工具。 偶尔尾巴还会不着调地摆动,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家养宠物。 一只玩偶被扔到旁边,“捡回来。” 每一步膝盖和冰凉的地板接触都让我羞耻不已,这样的行为用现在的身t来做可是相当不妙。 我努力想要收回耳朵和尾巴,或许保持完整的人形他就不会把我看作马戏团的佩克恩了。 尾尖开始以不稳定的幅度朝内卷曲,而后半段身t也逐渐发麻。 银罗看穿了我现在的意图,他一把握住了准备被我收回去的东西。 他也发现了这一点,鞭子从他手里放下,他翘首以待地注视我有没有完成他的指令。 要是不满意,他便会捏住我的尾巴惩罚般地摆弄。这个敏感的副作用只出现在介于人形或狼形态之间。人t身上的异型部位,相当于新长出的娇neng肌肤,轻轻抚0就能带起一片颤栗。 我不太理解银罗的行为。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面对各种x格恶劣的动物,要训练它们可不是件易事,是涉及生命危险的t力活了,怎么他回来还有jg神折磨我。 驯兽师上了一天的班显然累了,却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我。大帐篷里面散布着小帐篷,也就是大家的住所。通风设施的风吹进来,会撩起小帐篷的下端,忽大忽小的洞口x1引了一只小型猫科动物。 银罗反应快速的把毯子往我身上一盖,还没出声,外面的人已经拨开帘子进来了,那人赔着笑,“抱歉,新找来的波斯猫,从笼子熘出来了。”那人被猫蓬松的毛欺骗了,实际拥有苗条身材的猫趁着不注意一下就熘走了。 躲在毯子底下的我表情一滞,感觉银罗这句像是对我说的。 帐篷里有多少人不过是一目了然的事。 打小报告的那位早就开熘了,团长的声音跟外表一样滑稽,“要么他滚蛋,要么你们一起滚蛋。”他不知道那个光熘熘小子打哪来的,但是这种没有身份的迟早是个隐患。马戏团这几年本来就不太好溷,不需要多几个雪上加霜的理由。 大肚子最近正在蓄胡子,需要思考的时候就会0一0提供灵感。 大肚子气得把打小报告的人喊过来骂了一顿,“这种态度这么差的溷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该炒了!” 我一点也不好奇我将要去哪,反正在哪待着已经无所谓了。 银罗就算离开了马戏团也没有摘下面具,在毒辣的太yan照s下,有时候金属光的反s都让我没法直视他。 距离下一个城镇之前,我们都是徒步。他带我看星星看月亮,其实都是没找到住处露宿野外。 至于食物,他只会在经过农场会买点羊n和面包,这些地方是最便宜的。帮农场主赶赶羊喂喂j还能蹭一顿。 有次走错路来到了森林外围。 虽然我并不喜欢捕杀猎物的感觉,我猜他不清楚这一点,或许是不想让我有捕杀的行为吧。 饱满neng滑的兔r0u在嘴里刺激着人类味蕾,果然还是熟的r0u好吃。头上的狼耳朵满足地抖了下,银罗正想伸手过来0,我们俩同时僵住了动作。 不远处有狼群的证明。 灌木丛外的黑夜充满危险,银罗带着我就堪堪停在了这条线外,从草木间隙可以窥见外面的狼群,他们正在从小坡上移动,似乎在寻找今晚的栖息地。 银罗的手攀上了我的背,他轻拍,似乎在怂恿我出去,也像在安抚我重遇同族的滚烫血ye。 先声明,我没有害怕他手里用来缴获猎物的长枪,现在束缚我的项圈嘴套也已经留在了马戏团那个旧地,我要是冲出去他也未必来得及杀了我。 在这里吃好喝好,当他一人的玩物,总b当大自然的玩物要好,野外的生存环境不是他这种被“驯养”过的狼能轻易克服的。何况狼群对于外来的落单狼只并非那么包容,何况他这种杂种。 月光下的银光戴在银罗脸上只看得出冷冽。狼族少年还没有给他回应,似在犹豫。佩克恩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和面具一样冰冷。 于是我贴得更近,几乎整个人都挨在了他身上,缓慢地蹭他。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我没有辨别真伪的想法,我单纯地想将气味都蹭到他的身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在标记我?” 我没有否认。 “你想尿尿?”银罗说。他这话一出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会读心术。应该是被r0u耳朵太敏感了,耳朵抖得那下让他以为我在憋尿,我摇头表示不是。 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了。 “尿。” 狼群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在灌木丛最危险的一边换成了这边。我身边的人抱着臂,重复了一遍:“尿。” 即便被看过赤身0t,在他面前排泄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来。我羞红了脸,明明周围没有别的人,我声音还是不自觉压底,“不行,我做不到。” 他的表情宛如在马戏团的他,“你尿不出来,我帮你。”他认真的语气犹如正在执行驯兽师的工作,看起来完全不像在侵犯。t重新站稳,如此循环。 不过这次的驯兽师大发慈悲,直接将迷茫瘫软的小狼解放了,训练及格的成果也顺利回馈了训练师,银罗玩弄着手上的浓稠,轻笑道: 记忆以来,我大概是 我在保安亭小房子的火炉添了把柴火,对着发白的玻璃窗户发呆。 老实说,这份工作很闲。除了日常的巡逻,就是维持公园秩序,处理下突发事件。但这些基本不会发生,所以我每天g的最多的也就是到园里跟我的伙计们打打招呼。 马戏团里的动物,状态好坏都是靠打出来的。 前面的游客笑嘻嘻地拍照,我从他背包里翻出一袋面包扔进猴子栖息区。 又不知道从谁的袋子掏到吃的,我正打算喂给小鸟。 他搂着一个nv的大摇大摆地走,碰到感兴趣的动物也毫不理会地敲打防护网,这样恶劣的行为倒是符合他在我心里的形象。 小鸟们叽叽喳喳地拥簇过来,食物却被我捏扁了,它们隔着铁网很是着急。 即便如此,矫健的四肢也追不上时代的产物。我奋力一蹬趴在了货柜的后面,爪子实在抓不稳,在滑落之际变回了人手握住了把手。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我在上面感觉快要撑不住了,车子的震动终于停下。荒芜的山顶停放着两辆货车,还有两个人。 看懂了一切的我咬紧牙龈,满口的血腥味。我当初和货柜里的他们一样,也是被抓来交易的。 男人毫不在意地啐一口,“反正下金蛋的时候也会坏。”下金蛋也就是暗指nv人被用去交配生下混种的过程,他们哈哈大笑。 知道自己的诞生过程是这么肮脏,我想在此刻抹煞掉自己的存在。 货车的尾气和他的愤怒融为一t,催促着他不要忍耐蓄势待发的利爪。 在我杀了他们之后,那些混种会怎么样呢? 我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很痛很痛。 我曾经吃着生r0u质疑过人类思想的自己,也在四肢爬行的时候对狼的身份茫然。 我该怎么做。 我想自私地活下去——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成为g涉别人人生的人。 回程的货车落脚点是以前那条后巷。这里又是让人寒冷的冬季,只是再次出现的不是失血低温颤抖的我。 我趁他不注意拿铁棍把他一棍子敲晕,我几乎把所有怨忿都宣泄在他手脚上,也让他尝尝连四肢都不听使唤的滋味。 地上还留着该si的酒瓶碎片,正好,我用碎片在他指尖割一个方便的口子,用他软烂如泥的手指在墙上写下他的罪行。 银罗看见我的时候,我不仅浑身ch11u0,还带血。我变回了狼的身t甩g肮脏的血ye后,jg疲力尽地趴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有伞愿意撑我,我怎么舍得出去淋雨给别人撑伞呢。 我猜银罗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银罗却不打算问。 他悄无声息地就站在我的背后,手指按压着我的后腰处低喃道,“我想知道你忍不住长出尾巴的极限在哪。” 银罗尤其喜欢这一个瞬间,他总会在那个时候放慢自己的动作,好整以暇地观察我难以自持的时刻。 等我无意识地靠着衣物摩擦,自己渡过了那个浑身紧绷的瞬 好恶趣味的观察方式。 银罗偶尔还会拿出他的鞭子,我光是看着就害怕,那根东西打下来可疼了,火辣辣的。 好吧,可能我也有职业病。 我唯一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会在和我亲密接触的时候重新戴上面具,我开始以为是什么癖好。直到有一次我动得激烈不小心把他面具撞歪了,看见他外露的表情,那张禁yu的脸居然染上了红晕,眼角的cha0红和疯狂不容忽视。 被看见的银罗后来g脆把面具摘了,但他却把我反转着玩弄,情急了还会把我的头摁在床褥,这样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见他的脸了。我脸贴着银罗掉在一边的面具,握得sisi的,企图用金属的冰凉消融一些我承受不住的滚烫。 驯兽师真的擅于把握人心。 我问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变得臣服呢,答案是我不清楚。如同当初ga0不懂自己身份,我也0不清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依恋。 就像情人间的小把戏,问对方“你ai我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