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嚼了两下,随便应付过去,“刚好。” 靠在厨房门框上啃指甲,手机“叮咚”一响,又来阴魂不散的请求信息,看到陆云恒的请求信息。 陆云恒的父亲、母亲,好像是这个名字。 温书渝咬到一块脆骨, 咯噔一下,回过神来,江淮序站在她的面前, 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晃了一下。 温书渝摇头笑笑, “没什么,一个当事人的事。” 整个晚上她话少的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一切尚需要适应和转变。 温书渝坐在椅子上发呆,电脑停留在桌面, 始终未动,“你怎么了?心事重重。” 女人抱着膝盖,手指放在嘴边, 遇事喜欢啃手指,从小就是这样的习惯。 “啊。”温书渝闻声抬头, “如果, 我是说如果……算了。” 万一不是呢, 万一只是重名,告诉江淮序干嘛呢, 徒增他的烦恼。 一点也不似她。 温书渝替他扣上一颗纽扣,昂起头说:“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促狭的笑意从喉间发出,闷闷如哑雷。 稳了稳呼吸,将下午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来的当事人可能是陆云恒的妈妈,想要离婚。 “就是这样,你说我接不接?” 接了可能就和陆云恒有交集,如果不接,她想接,在接近60岁的年纪,想离婚,那一定是万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温书渝的工作,江淮序不想参与过多,尊重她的选择,涉及到前情敌,心里难免不痛快。 表面装作云淡风轻,“你接呗,我很好哄的。” “你不介意吗?你不会吃醋吗?”温书渝微抬眼皮,用余光缓缓瞥过去。 “怎么哄?”温书渝环住他的腰身。 衣服!温书渝一下子想起来,那点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耳尖瞬间红了。 她才不要穿。 半晌幽幽补充,“当然,陆云恒本人的除外。” 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江淮序笑出声来,肩膀和胸腔轻颤。 即使是敷衍的吻。 江淮序哪里都可信,这里不可信。 “哪三章?”江淮序亲了下她的额头。 “一、工作日不做爱。” “二、周末节制点,不要那么多次。” “三、想到了再说。” “我拒绝,即使我现在同意了,之后也会耍赖,你的三章作废。” 江淮序顺着耳垂一路下移到脖颈,昨天欺负她留下的暧昧痕迹还在。 江淮序沿着那些地方又吻了一遍。 混搭出另类的味道。 她的心脏像被虫子啮咬一般。 被桎梏住,像被点了定穴,动弹不得。 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脖颈处,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制定了,随你来吧。” 被热浪包裹住。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江淮序给了她痛快。 她的力气全无,昏昏沉沉任他抱去洗澡,“鱼鱼,这样才乖。” 温书渝一口咬上他的胳膊,“讨厌你。” — — 在新学期开学之前,南城一中即将迎来百年校庆,每个毕业的学生,都收到了邀请。 回忆时光也好,弥补遗憾也罢。 温书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