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两人是情侣装。 温书渝主动牵起他的手,她格外喜欢玩他的手,睡觉要牵着,不时要看一下。 用手绳保平安,现在很多人并不会信,如果你说这个手绳可以招财,一定会卖断货。 毕业多年重回母校,感慨颇多,南城一中的门匾如当年一样老旧,充满历史的气息。 尤其是今天江淮序戴了眼镜,梦回高中时的他。 何尝不是另类的圆梦。 身形修长,眉眼清隽如初,阳光的金丝落在镜片上,折射出一道彩虹,碎发垂在额间。 温书渝晃神回来,“你近视多少度啊?” 其实不近视,是平光镜,但她没有发现。 江淮序推推眼镜框,“是,高一开始。” 从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开始。 他的苦涩温书渝不懂,同处在一个班上,看着她围着另一个男生转,看着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陆云恒。 包括今天,纵使人在他身旁,他仍没有安全感。 走过香樟树大道,两侧的树似乎比毕业那年高了,迎来送往一届又一届的学子。 站在门前,鼓足勇气,重新踏入教室。 教室被重新粉刷过,洁白的墙壁上,已经看不见当年的涂画。 温书渝松开江淮序的手,找到自己的座位,她和沈若盈是同桌,她的后面是陆云恒,江淮序在另一组。 傅清姿坐在另一组,过来凑热闹,“我也记得,那时候在传他有喜欢的女生,害得我难过了好一阵,后来没了下文。” 写情书的江淮序,温书渝想象不出来,挠挠鬓角的碎发,“有也没事,谁没有点过去呀。” 那时候简简单单,学习加上去门口吃好吃的路边摊。 沈若盈用胳膊肘捣一下温书渝,“你老公哀怨地看着我们。” 温书渝过意不去,坐在他旁边的空位置上,点开qq界面,“同学,可以加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而她眼里带着潋滟的笑意,像一个调戏学弟的坏学姐。 “那算了。”温书渝站起来要走。 是他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早就想对她说的话。 其他同学投来打量的目光,江淮序放开了她。 这下更像早恋了。 身上的印花蝴蝶鲜活了起来。 一刹那,温书渝仿佛看到了穿着宽松校服的江淮序,倚靠在树下。 四季在她脑中快速闪过,银杏树抽出嫩芽、郁郁葱葱、金光灿烂、以及落叶萧萧,江淮序从不缺席。 他们一行人踏出校门,温书渝回头望去,恍惚看到高中的自己,穿着蓝白校服,啃着煎饼果子,身上背着一个鼓鼓的书包。 温书渝牵紧江淮序的手掌,“江淮序,你那时候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啊?” 江淮序敛下眼睫,“因为怕你被人拐跑了。” 温书渝挣开他的手,“是被人拐跑了,被你拐跑了。” 晚上班长定了饭店,说机会难得,聚一聚。 毕业多年,她仍记得语文老师的好。 过早地喜欢一个人不是好事,尤其是高中的年纪,会不自觉因为那个人的心情影响到自己。 在她最最关键的时刻,李老师拉了她一把,半夜谈心,拉回正轨。 他白天有事,没去学校,以为晚上饭局也不会参加,结果比他们还早到。 只是陆云恒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 温书渝去找老师聊天,江淮序一起,“老师。” 那时单方面地刺江淮序,还是结婚了。 “老师说的对吧。” 李老师:“我要回家了,还有孩子要照顾。” 她们两个像打哑谜,江淮序问:“老师说什么了?” 高中有段时间她很不开心,摸不准陆云恒的心思,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江淮序和其他同学说不喜欢她,碍于长辈的情面才等她,被她听见。 所有的情绪积压,委屈无处发泄。 其实,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江淮序说不喜欢她,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初中说一遍,高中还要强调一次。 那天下了自习,她就磨着时间不走,看江淮序走不走, 李老师回来拿钥匙,在楼梯口遇见了她,没有问原因,和她一起坐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