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来呀,韩昭看起来不对劲呢!”莺儿看韩昭神色有异,连忙叫贺兰君过来。贺兰君听了呼喊,忙出了房间,一见韩昭面色惨白的样子,慌了神,跑到身边扶住她。“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韩昭疼的几乎要晕过去,见着贺兰君,想到自己先前许下的承诺,心内更加悲痛,咬牙说道:“小姐,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娶你!”疼痛让她忍不住弯下腰,贺兰君抱住她虚弱的身子,跌在地上,慌张地喊道:“莺儿,莺儿,快去请大夫!”怎么回事,怎么就说下辈子的事儿了?韩昭脸上汗珠直流,贺兰君紧紧抱住她,掏出帕子给她擦汗,手直抖,低头一瞥,猛然愣住,韩昭的衣服上竟洇出几点血迹。第70章 虚惊吓啼笑闹乌龙“韩昭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贺兰君搂在韩昭背后的手又紧了紧,把她拉向自己怀里,似乎生怕她一松手,韩昭就离她而去。压在心底的那个噩梦又浮现在脑海——韩昭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贺兰君的眼眶里汹涌而出。小姐的怀里好温暖呀,温暖到她身上的疼痛都好像减轻了。韩昭不由地往贺兰君怀里缩了缩,又伸出手来,轻轻擦掉贺兰君脸上掉下的泪珠。她的手有些冷,可那泪珠好像更冷,擦掉一颗,又落下一颗。韩昭轻轻喘了一口气,道:“小姐,我今日终于见到皇上了。我爹让我交给皇上的东西,我已经交上去了。”顿了下,她轻声道,近乎悲伤的呢喃:“可是好像没什么用。我好像马上要死了。”她用力望向贺兰君泪眼婆娑的眼睛。这辈子若是能死在小姐的怀里,也算没有遗憾了。可是想到小姐要为自己伤心,她不仅身上痛,心也开始痛了起来。贺兰君眼泪流得更凶,捉住韩昭放在她脸上的手,抓的紧紧的,哽咽道:“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已经让莺儿去请大夫了。”又冲着院子喊道:“莺儿,莺儿,快去请大夫!”莺儿早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她见韩昭进门,差点昏倒在地,吓了一大跳,小姐刚发话,她就慌里慌张地出门,去请大夫了。大寒这日的雪还在下着,柳絮般的小雪越下越大,院里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鹅毛般的雪花,轻飘飘落在院子当中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唉哟,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大雪天的在院子地上坐着?”晓月听院子里动静不对劲,一时莺儿惊慌失措地呼唤小姐,一时向来冷静端庄的贺小姐也哭喊的慌张,忙放下手中的针,迟了一步,才出房间。她一掀开门帘,就见到院子当中,贺小姐抱着韩昭坐在地上,身上已经落了一些雪花。她忙走近两步,一看韩昭的脸色不对劲,再仔细一看,衣服上竟有血迹,唬了一大跳,忙道:“小姐,快把人挪来屋里。”简单的包扎她是会的,屋里也有些金疮药。贺兰君经晓月一提醒,这才醒过神来。韩昭脸色这么苍白,更不宜在屋外冻着。她架起韩昭的一条胳膊,撑着她站起来。韩昭也不是全无力气,靠着贺兰君,勉强站直了身子,晓月见状,也忙过来搭把手,扶着她,进了屋里。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韩昭被放在一张躺椅上。贺兰君蹲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勉强止住泪,问道:“你哪儿疼?”韩昭进了屋里,倒觉得稍微好了点儿,她忍不住想,这个毒药好像药性没有那么大,只是,该疼的还是疼。她轻声道:“小姐,我肚子有些疼,还有些冷。”方才疼的出了一身汗,她也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贺兰君慌忙起身,去内室拿了张毯子,严严实实地盖在韩昭身上。“贺小姐,韩公子这是怎么了?”晓月看贺兰君慌得六神无主,眼泪涟涟的样子,不禁揪心问道。“她没事的,我已经让莺儿去请大夫了,她一定会没事儿的。”这话不知是回答晓月的问题,还是安慰躺在椅子上虚弱的韩昭。晓月吓了一大跳,韩公子这是遭了不测?所以贺小姐才那么伤心?可她又沉下心来,仔细一想,方才见韩昭,虽然面色惨白,但瞧着并无外伤。身上是有血迹,可那血迹的位置,实在是巧合,且常见。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贺兰君。贺小姐会不会是关心则乱?她踌躇了一下,迟疑地开了口:“韩公子,你上个月什么日子来的月事?”虽然她知道韩昭是女子,可平时为了方便,都称呼她“韩公子”。韩昭和贺兰君也一点儿没注意到,晓月已经知道韩昭是女子这件事。韩昭躺在躺椅上,感受腹中一抽一抽的陌生的痛感,难受地呼了口气,听着晓月的问题,疲弱地抬起眼,没什么力气地问道:“什么月事?”晓月:“你还没有来过?”韩昭疑惑地问道:“来什么?”贺兰君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眼泪渐渐止住了,听了韩昭的回答,更是愣了一下神。按理说,这个年纪,女子大多已经来过初潮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