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下的药的量足够大,但第一次做,没经验,还是有些怕。贺兰君看着她一脸坚毅的表情,又看了她手中的麻绳,问:“你以为我今晚要对她做什么?”莺儿睁着大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难道不是要把她绑起来打一顿,或者直接这样吗?”说着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贺兰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怪不得昨日她的表情这么纠结。小姐杀人她递绳,不知道该夸她忠心,还是夸她胆子大?贺兰君放下手,道:“把你手上的绳子扔了,帮我一起把她扶到我床上。”莺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姐,你,你,你这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贺兰君点了点头。“可是,可是,这样不好吧,”莺儿着急起来,劝道:“强扭的瓜不甜,世上比韩昭好的男子肯定会有,小姐又何必吊在她身上,就算小姐逼婚,她也不见得就会真心对小姐呀!”贺兰君摇了摇头,看着韩昭仿佛睡着一般的安静面容,轻声道:“你不懂。”不逼一把的话,她怎么能听到这个人的真心话。第45章 晨慌乱同宿香闺床宁静的清晨,贺府里。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在贺兰君的房间里响起,随后是水盆“咣当”落地的声音,进门的丫鬟一转身,惊慌失措地跑出了院子。韩昭被这声尖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是朱红镂空床盖,看起来雕工不错,木料也不错,甚至能闻到幽幽的香气。脑子还有些晕,她又闭上眼,不过几息,又猛然睁开眼,盯着眼前的床顶。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睡的床一睁眼就能看到房梁,更何况身上被子丝滑的触感,也绝不是她的床铺。她猛然清醒过来,吓得一咕噜从床上挺身而起,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韩昭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裹胸布还在,没有被动过,身上的中衣也好好地穿着,只是外套不知脱哪儿去了。她检查完自己身上,一低头,才发现床上不仅自己一个人,贺小姐也正躺在她旁边,睡容恬静,似是还没有醒。贺兰君寝衣轻薄,隐隐透出里面肚兜的颜色,韩昭慌忙把身上的被子解下,盖在她身上。此刻她才有心思打量起周围,这个床铺一看就是小姐的闺房,锦被罗裘,床边各挂了两个香囊,和昨夜她闻到的幽香很像。只是,她为何也会睡在这儿呢?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喝了两杯酒,然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两人却躺在同一张床上,这其中发生了何事,她一无所知。她摇了摇贺兰君的肩膀,轻声道:“贺小姐,醒一醒,醒一醒!”贺兰君被摇晃的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挣扎了几下,悠悠醒来,一副迷茫的样子。韩昭见贺兰君醒了,不好意思地问:“贺小姐,我酒量不好,昨日喝了两杯酒好像就醉了,后来发生了何事,我们俩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贺兰君搂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床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闪闪烁烁,问:“昨夜的事,你当真记不得了吗?”韩昭的脑子嗡的一下炸了,整个表情呆滞住。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贺小姐,结巴道:“我,我,我是女的,我不可能对你……”贺兰君闻言,颇为幽怨地瞥了她一眼。韩昭还想再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忽然有人破门而入。莺儿在嚎完足以叫醒任何人的一嗓子之后,立刻“惊慌失措”地跑到了老爷夫人那儿,告诉他们小姐床上竟然有其他人。贺老爷和沈夫人立马跟着莺儿飞奔过来,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韩昭衣衫不整在贺兰君床上这一幕。贺老爷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花灯赛上做花灯的那个小子韩昭嘛。好啊,使下三滥手段使到了我家里,看我不揍死你!贺老爷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叫一声,走到床前就想薅韩昭下来。贺兰君一见她爹想打韩昭,忙拦在韩昭前面,把她护住,大声喊道:“爹,你别打她,我自愿的!”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贺老爷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贺兰君,薅住了韩昭的领子,想把她拽下床。韩昭一脸慌张,这宛如被捉奸在床的场面,实在是超乎她的预料。她可以解释,她和贺小姐之间肯定发生不了他们想的事情。但是这个解释的理由,现下还不能说。况且,她崩溃地怀疑,自己昨晚万一真的对贺小姐做了什么呢?这几个想法同时在脑海中冒出,韩昭面对贺老爷的怒火,一时也不好张嘴辩解。贺兰君扑上来,抱住她爹的胳膊,求道:“爹,你冷静一下,和她无关。”沈夫人刚进门见到尚未婚配的女儿,床上竟然躺了个男人,已是吓了一大跳。再听到女儿说出这种话,她上前抱住贺兰君,哭道:“女儿,你糊涂啊!”贺兰君仍盯着她爹道:“你要是想打她,就先打我吧。”贺老爷气极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怎么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廉耻心呢?”沈夫人仍是泪眼婆娑地抱着贺兰君,冲着贺老爷哭道:“你还嫌现在的局面不够混乱吗?老爷你打她有用吗?”贺老爷看着眼前几人在床上搅作一团的的局面,恶狠狠地把韩昭往后一推,气急败坏甩下一句:“赶快给我穿好衣服,滚出来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