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1)

不是完全的黑,而是灰蒙蒙的。 “你们看,那是什么,教授,您看,太亮了,我的眼睛看不清楚。” “来了,来了。” “湘玉,什么来了,” 我们三个人在教授的指挥之下,将温湘玉抱住。 听到这里,我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陈默,这哪里是考古专业的知识? 我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忽然之间,庙院内凹凸不平的青砖石板的缝隙中,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蚯蚓状的生物源源不断冒出,好似一股股喷泉在涌水,一眨眼之间,庙院内就像是水池一样,只不过,蓄的不是水,全是那蚯蚓状生物。它们在里面疯狂的蠕动,而那石缝之中,一股又一股的蚯蚓状生物还在加速喷涌,马上要漫到庙内。 湘玉躺还在手舞足蹈,脸色煞白,“来了,又来了。” 陈默眉头紧锁,紧咬双唇,一言不发。 很快,我的双腿变得无法动弹,我奋力的挥动着手臂,试图趋势赶走那些已经没到膝盖的脏东西,可是很快,我的双手也动弹不得,紧接着,脖子也动弹不了,慢慢的,我感觉口腔和鼻腔钻进了无数只脏东西,无法呼吸。直到最后,我只看到了教授的拐杖似乎还握在他的手中,他全身上下,也被那些蠕动的蚯蚓状生物全然包裹…… 温湘玉和张继生以及陈默,坐在我的病床前。 温湘玉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我近前,“你这身体以后可得加强锻炼了。” 一瞬间,我惊坐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我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距离去古庙实践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 话里话外,他们都在表达着一件事,我出现了幻觉。 我无法接受的是时间上的偏差。 时间上我不可能记错的,因为昏迷那天,是我的生日。而醒来时,是我生日后第三天。 回到学校之后的日子里,我们的争吵还在继续,我和教授也发生了多次的争吵,甚至就连跟我关系最好的陈默也不理解我。 不久后,我又得了罕见的皮肤病,身上出现了大片蛇麟状白斑,甚至长到了脖子和脸上,看起来恶心异常。 这八年,我一边跟随老爷子做生意,一边封存着这段记忆。 可是现在,一切又回来了。 和上一次丢失三天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丢了五天。 可我全身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周沧,你家真漂亮,我可要好好看看。” 温湘玉头戴着鸭舌帽,两个鞭子搭在胸前,肩膀上背着双肩包,打扮竟是和当时上学时没有两样,灵动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时光好似并没有剥夺她的青春,浑身上下,依旧活力十足。 “这座屋子似是一个以后厅为身,两边后房为肩,东西厢房为臂,前厅前房为手的抱气入怀的人体,它中间敞开的庭院天井是其虚怀纳气的空间,这种格局和风水学中‘山凹怀抱’的风水美格是同构的。周沧,你家老爷子功底不浅啊。”张继生称赞道。 陈默和大学时候一样,双手揣兜,习惯性的用一只单薄肩膀斜跨着双肩包,只要超过两人,他就会自动进入到听众角色。 陈默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给了我一个拥抱。 抬头看了下院中的垂柳树,骄阳下绿意盎然,听着湘玉和继生叽叽喳喳,仿佛回到了初到大学校园时。 大概是知道我有同学要来家里,奶奶今天头上换了一个新的青色缠头。 我笑了笑,解释道:“我家老爷子当年是知青,去到云南下乡,认识的奶奶,奶奶是摩梭族。” 奶奶拉过温湘玉的手,笑道:“走婚还是有的,母系氏族就谈不上啦,早就新中国啦。” 张继生对老爷子的茶具很有兴趣,直接就凑了上去,坐到了老爷子旁边。 同学们和爷爷打过招呼后,温湘玉指着张继生笑骂道。 “孩子们,茶给你们泡好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聊天不喜欢我们这老古董在场,我们就不打搅你们啦。” 从温湘玉的口中得知了继生留校任教,却不知湘玉现在在做什么,于是我问道:“湘玉,你现在在做什么?” “去你的。”温湘玉掐了一把张继生。 “父亲去世了,我暂时在管理他留下的生意。”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湘玉看向我,灵动的眼睛有点隐忧,“周沧你呢,还好吗?” “病因查到了吗?”湘玉试探性问道。 “很多人一生都伴随着这样或那样的疾病的,不痛不痒就好了,人生都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湘玉说着,又补充一句,“没有其他不适就好了。” 张继生岔开了话题,“硕士毕业后我留校任教了,这些年跟教授接触还是挺多的,教授这几年,身体一直很不好。三年前,他去四川考古,去了很久,那时候我还一度以为他可能不会回来了。后来他回来了,整个人却萎靡了。” “嗯,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缺水的植物一样,慢慢地在枯萎。” 说道最后,张继生有点无奈,众人也都不再说话。 我看向陈默,“陈默,教授留给我的信在哪里?” 陈默从背包内拿出了个信封,递给了我。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照片,弯腰捡起,拿到手中一看,瞬间,全身血液开始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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