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说出口了什么话。 两人一路都没再开口。 直到手机震了下，她吓得抖了下，慌张地掏出手机，看到周穗发来的消息： 【六点开饭行不？】 她打字回复【好】，抓起书包，把里面的书和文具倒空，坐在地上，开始往里面塞睡衣。 季凡灵收衣服的手下意识僵住了。 “在做什么？”傅应呈语气很淡。 长久的沉默，傅应呈的影子深深投在地板上。 “……行么?”季凡灵受不了这种沉默，又开口问。 傅应呈好像还笑了声，嗓音比平时更为轻松，转身离开，“想去就去。” 一路上脑子乱糟糟的，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等了一会，却是一个陌生男人开的门。 季凡灵愣了下：“是周穗家吗?” 季凡灵重新掏出手机看了一遍地址，发现自己在电梯里，下意识按了傅应呈家的楼层，心跳又乱了几拍：“对不起，我敲错了。” 季凡灵重新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确认了门牌号，才敲了门。 周穗笑眯眯道：“你来啦！快进来。”她转头对丈夫说：“不是外卖，就是她，我那个朋友的妹妹。”周穗说完谎，冲她使了个眼色。 “喊小姨。”周穗拍了一下他。 “嗯，你好。”季凡灵走进来，换了鞋。 “不要玩小挖土机了，”周穗捋起袖子，走去厨房，“先来吃饭。” …… 下一秒，女孩的耳朵猝不及防红了起来。 “酸菜鱼是老何烧的，排骨是我做的，” 季凡灵看着芹菜饺子，又想起她过敏第二天早上吃的就是芹菜饺子，但是她全程都没敢看傅应呈，因为头天晚上他抱着她给她喂水。 原来是因为他喜欢她。 她一声不吭，埋头吃饭。 周穗正在给涵涵喂饭，抬头茫然：“啊？谁腼腆？谁害羞?” 她确实这么做了。 都住一年多了，才知道傅应呈喜欢她。 她腾的站起身，僵硬含糊道：“……我嘴脏，我去洗个嘴。”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流淌。 洗洗满脑子的傅应呈喜欢她。 不要再想傅应呈喜欢她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c：【到了吗？】 隔了几秒。 季凡灵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在衣服上擦了擦：【到了。】 季凡灵焦虑地转了两圈手串，又在输入框里打字：你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她打字：你吃饭了吗。 她打字：你在做什么。 …… 季凡灵又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周穗，眉心松了一点：“干什么？” 周穗担忧地看着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别吓我。” 她把手机收回口袋，拈了拈手指，艰难启齿地低声道：“……傅应呈跟我表白了。” 季凡灵：“？？？” 周穗：“……”因为一年前就发现了。 季凡灵眼里有点空茫，她定定站在那里，垂着眼。 “我不知道。” 晚上九点，傅应呈家的房门被敲响，过了很久，门也没开。 苏凌青站在门口，纳闷地自言自语，“怎么不在家，也不接电话？咦，难道是和灵妹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