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道细细的湿痕。 季凡灵睡得昏昏沉沉，起来时脑子也并不清楚，看见傅应呈，揉了揉眼：“你今天不去公司啊？” “哦。”季凡灵已经算不清日子了。 季凡灵以为他要去超市买碗，依言跟他出了门。 “先吃饭。”傅应呈神色很淡。 目的地是城东区最繁华的大型商圈，跃通广场。 季凡灵跟在傅应呈后面，一路上了主营餐饮的五楼。 吃面，也行。 她扫了一眼装潢，服务员的围裙，食客桌上的面碗，总感觉哪里不对，后退了两步，退出店门，探头去看牌匾。 嗯。 等等。 江家小面！！！ 服务员领着傅应呈进店，问他有几人用餐，领他去了两人座，递上菜单：“您可以先看一下菜单，点餐的时候喊我。” “我在想要不然坐到橱窗那边去……”季凡灵探头望向后厨，试图找江姨的身影。 傅应呈单手挽着大衣站起身。 傅应呈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 “你觉得呢？”傅应呈没有正面回答。 女人柳叶眉鹅蛋脸，看起来明显过得不错，十年过去也不显老，面色红润精神，还稍微添了点肉。 男人垂眸，女孩一边看着江姨，一边分心和他说话，身子前倾，隔着桌子，离得很近。 呼吸浅浅的。 傅应呈敛眸：“你准备去后厨见她？” 想到可能会被江姨一家追着感谢。 “看过那种科幻电影吗？身怀异能的主角会被疯狂的科学家抓起来，做恐怖的人体实验。” 男人眉尾微微挑了一下。 她话里“关系最好的人”，把傅应呈也包括进去了。 季凡灵慢吞吞地找补：“你是自己发现的，不是我说的。” 半晌轻扯唇角，说了句：“你还不如不解释。” ……其实她更想看小星星，可惜他应该不在店里。 他就从季凡灵身边走过去，擦肩而过，女孩也没抬头看他一眼，倒是傅应呈微微侧目。 那桌显然也是熟客：“柏星又来帮家里干活？” “高几了？学习不辛苦吗？” 其中一位客人对另一个介绍：“这是老板家儿子，在北宛一中，成绩好着呢，清北苗子。” 女孩缓缓僵住，跟地鼠似的快速探头，望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圆了。 都这么大了！ 傅应呈：“所以他七岁时是个侏儒？” 季凡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江柏星和客人又说了两句，见季凡灵这桌正在看菜单，走过来，热情道：“请问二位看好要点什么……” 季凡灵：“？？？” 傅应呈：“没必要。” 江柏星一个急转身，热情不减：“傅先生尝尝我们家招牌全家福面吧，或者秋季限定的蟹黄拌面，也很好吃的。” 女孩慢腾腾地把遮着脸的菜单往下了点，露出一双眼睛，在他俩间左右游移：“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有些不健康的纤瘦，白得好像透明，额发偏长地垂在眼前，骨子里带着点刺儿似的厌懒。 傅应呈掀睫，目光冷冰冰的：“逢人就说，怎么不搞个锦旗挂在门口？”言下之意是嫌他话太密。 当时北宛为了评比文明城市，监管部门挨家挨户严查，查出他家经营许可证过期未及时补办，按未经许可无证经营处罚。 屋漏偏 当时的傅应呈可以说是雪中送炭。 江家感恩戴德，特地准备了礼物，让江柏星去感谢傅先生。 当时傅应呈也才二十五岁。 江柏星赶紧喊了声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