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1)

“若你真是为当年不告而别的事愧疚,那你此刻开始不必这样。泠泠从最开始只当你是很好的邻家哥哥,同我大哥二哥一样。” “泠泠担当不起。”说罢,她抬起头冲他扬起一抹笑,“裴大人也应当早日娶个夫人才是。” 温泠月自以为说得足够明白,做了个半礼后便越过他向前迈去。 姑娘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回望。 重蹈他裴家的覆辙是什么? 碧澜阁外阴森森的,不知是枯树太多的缘故还是因少有人打理,此时院外灯笼摇曳,里边却没有燃着烛火。 她缓步走近,发现周遭一大片竟都无灯烛。 温泠月轻叹,望向手中的提灯,想了想还是将之放在某处。 她放下手臂,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感叹这一日怎么净是遇见些不想见到的人。 她将这种情绪归结于阿璨是从她方才路过的那片漆黑里走来的。 她点点头,在想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傅沉璨句句不越礼,说罢引着她往外走去。温泠月“哦“一声,听他忽然道:”方才在来时遇见裴侍郎,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脸落寞地站在池子边。“ 她陡然心惊,茫然地抬头回望过去,呆呆地笑了笑:“裴大人素来知礼,兴许是官场上有何琐事傍身。” 温泠月不知该说些什么,更觉得这些人物关系乱麻似的理不清,兴许也同她无关。 温泠月步子一顿,有些意外,“裴相嫡出的长女是?” 那便理清了。 唯有将温泠月视作死对头的裴晚,至今仍是裴丞相惦念的。 前些日子刚又听说这裴相有意于温既墨。每回都逮着温既墨出征归来时领着裴晚上门拜访,也不知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殿下这是何意?” 话音落,他又看着她询问:“你说呢,阿嫂?” “在宫里想必也是差不了的吧。”她含糊地随口答着,那人又笑开。 “不知在皇宫与东宫,是否一样?” “其实在哪都一样,都要凭着母家的资本。这样说来,皇兄还真是不容易,一步步爬上来的确辛苦。” “太子殿下承蒙皇后娘娘照拂,想必……想必……” 面对温泠月惊愕的视线,阿璨坦率地笑了笑,示以她只是开玩笑罢了。 “只是随便聊聊,皇兄不会介意的。” 这回换作傅沉璨哑然,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正经。 “若是不谈论便是不介意,方才您站在树后听见我同裴大人交谈,我是否也是不介意呢。” 如此她也不愿多说,只是不再说话,直到他换上一副口吻。 温泠月依旧不曾作声,只是听着,也没什么神态。 “古有一驯兽人,深谙驯兽之道。若有困兽,当将之圈养,死守其软肋,绝不触之逆鳞,但又要稳控逆鳞为己所用。他知野兽上不得台面,故而将之圈养在深林,鞭打挨饿,从不示人。路过之人听了兽的咆哮,知其危,便也不敢惹驯兽人半分。” “但倘若放兽归山,杀的第一个便是驯兽人,继而成山中霸王,再波及临界,实在危险,也可笑。” “可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人皮底下藏着的就是兽。也无人能妄想从中获得什么情感,因为它是无法真正驯服的。”不是旁人施舍来的呢。” 而远处宫灯背面,有一双脚驻足在能看见她们的不远处,藏于黑夜之中。 “若兽藏匿在宫中,又会如何?当人皮剥开的时刻,皇室又会如何被世人诟病?” 不等她答话,傅沉璨从始至终的和善不曾变过,似乎只是讲述一段寻常的故事,笑笑:“阿嫂不必当真,我素来爱夸大,只当听个乐子便是。” “其实二皇兄的确幼时经历过阴霾,虽不知现在走出与否,但有阿嫂陪伴定是差不了。倒也是委屈阿嫂了,但……” 她终于说出一句话,铿锵有力。 温泠月疑惑,便随口问出来了,“一定要知道吗?一定要知道那些,才能喜欢他吗?” “殿下您都说是往事,往事又何必在意?” 她这样说。 -------------------- 宫灯微明,她的神采无可比拟,方才说的一切令傅沉璨彻底愣了神,无法说出那句是开玩笑的话。 来人神情冷淡,叫人看不出情绪,目光却死死黏在温泠月身上。 “阿璨也在,可巧。”傅沉砚冷冰冰地对另一人说,而听了他这一声呼唤,傅沉璨也刚从一片愕然中回过神,抬手朝他做了个揖。 “且慢。” 温泠月刚松了口气,见了傅沉砚的模样心里大叫不好,他这副模样一般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不曾想他特意叫住他是为了说这个,在场之人皆松了口气,可他又道:“听闻近日阿璨玩心深重,若有烦心事操劳,大可与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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