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1)

怎么太子妃娘娘开始逼问他了呀,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你不说话,那本宫便当你无事了,他要吃就吃吧,本宫不伺候了。”说罢,她便撒袖离去,绕过左右为难的嵇白,忽视他在身后阵阵呼喊,一个眼神逼退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们,又趁着伏青不见了的功夫,扭进幽暗的小道。 “阿颂……” 首先去的就是阿颂府上,若她能安安全全在屋子里便是最好。 凛冬时节更是化作薄雾,活脱脱像从云上剥离的一朵。 其实她本应去找徐衡当面盘问个通透,到底为什么对阿颂做出这种事。可那小子不知躲到哪去了。 他说:“小月儿,我去科考的月数里,拜托你多照看阿颂。她脾气烈,又总爱说反话,我不在……她也能少生出些气恼来。” “徐小呆,那你就只说叫我照看阿颂,怎么不关心我啊?”她斜眯起眼,故意揶揄他。 往事浮现,脚下的步伐愈发快了,直到眼睛可见远处墨笔洒下“元”字的两只大灯笼。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 愈发接近阿颂的最后几步,她左臂倏地被身后的一道力拽离原定轨道,身子被那道大力踉跄了几步,连连后退到灯笼稀疏的地界。 “你松开我!” “傅沉砚!” 强劲的指骨扣住她蠢蠢欲动的身影,他的脸在背光的高处晦暗不明,他一定看出她的反常,酡红的脸颊如晨醒微弱的焰火,眼深邃似捉摸不透的寒冰。 他话峰急却无不耐,紧紧盯着她欲逃之夭夭的动作。 勉强勾起嘴角的温泠月不爽地挤处一丝笑来,“殿下想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何况您千辛万苦叫伏青盯着我回去用的晚膳我也吃完了我的部分,殿下现在又在不悦什么呢?” 傅沉砚一时被气到哑口无言,直到瞥见被他捏住的手腕微微印红,才不自在地松了松,“你就是这样想孤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看孤的?” 话出口的瞬间,傅沉砚就后悔了,怎么就将那些话说出来了。 乌云翻滚着北地吹来的风,湿润的空气蔓延,他们的距离或近或远,她难得深藏委屈的模样叫他觉得自己荒唐。 少女却固执地紧咬下唇,别过头去,“我要去看阿颂。” “好!好!”紧箍的手腕彻底松开,他接连后退两三步,“温泠月,你说得很好!” 她没有转头看他,听见的只有离开的脚步声和他那驾檀色马车卷尘驶去的声音。 傅沉砚的举动她越来越无法理解,可细想,他本身就是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人。 她形单影只地跑出来,却是没有考虑到任何,下定决心迈开踏入元府。 “在孤面前,没得选择。” 第四十八颗杏仁 一阵嘈杂交织着她的不甘,珠玉帘碰撞,天际滚动厚重的乌云,几乎在她被傅沉砚抱入马车的瞬间,细密深重的雨点纷繁落下。 而傅沉砚脊背已然被淋了湿润。 “傅沉砚……” 温泠月有时候觉得自己特没面子,明明那么生气了,明明那么讨厌他,明明下定决心不再理他。 “别哭了。” 温热的泪水刚一触上细腻的绢布,那一角陡然被浸湿。 手绢还停留着那人身上残余的温度,和细细收藏在怀中沾染的雪松香。 她的泪不知是在何时止住的,只是掌心绢布的温度,让她静静凝视窗外,不再作声。 大抵是他的到来将那阵诡谲的氛围带到了东宫,温泠月回福瑜宫后趴在窗沿,任由 阿颂的情况是她最担忧的,但现下却无济于事。 南玉望着身上因方才回宫弄湿的温泠月,又看了看床上摆着的干净衣服,却等不来她的答复。 将近寅时一刻,福瑜宫院里多出了一个高大的阴影。 没人能懂温泠月的小众爱好。 无人察觉男人的靠近,直到他靠在她栖息的窗外,屋檐垂下一道雨幕,作为他短暂避雨之地,而他侧过脸以目光勾勒着姑娘的模样。 他站定良久才开口。 温泠月一哆嗦,刚想开口说什么,却不由自主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她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激动,愤愤地抬手拍在窗沿木板上,却意外激起一滩小水洼,水珠悉数打在傅沉砚脸上。 语毕,她才注意到被溅上一脸水面容不善的傅沉砚,下意识噤声,气息微弱了些。 这话叫她怔愣了一瞬,“我当然了解他们了。” “徐衡啊,从小就是块不通人情只会死读书的木头,还总被阿颂欺负也不知道说。我本以为他那个书呆子一样的性子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了,谁知他福分大,能娶到阿颂这样的妻,结果还被他……” 少女喋喋不休了许旧,她似乎从未在傅沉砚面前说上这么多话,以这样随意的姿态。而那个素日耐心有限,闲心不足的太子殿下,就这样同她待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听这个姑娘的碎碎念。 “什么意思?” 只听得他一字一句说了什么,令温泠月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正了正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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