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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摇头。褚休伸手抱于念,“好啊好啊,背着我偷偷看话本学习了对不对?”于念咯咯笑,弯腰泥鳅似的从褚休怀里滑跑,提着衣裙笑着跑开,故意点头,“对!”她还“对”!褚休挽起袖筒追过去,“你完了,于念念儿你今天完了。”“话本?萧?”两人都跑远了,裴景的目光才从软轿上收回来。念念就看过一个话本。裴景认真回想,《月色撩人》当真能学识字?等她回过神,妻妻俩早就没了踪影。裴景,“?”她俩是不是把她给忘了啊?裴景回到小院的时候,于念正被褚休捉住。褚休抱着于念,双手在她腰上挠来挠去,“还调不调皮。”裴景,“……”于念笑到几乎岔气,眼泪都出来了,碎发再次滑落贴在脸上,整个人求饶的往褚休怀里拱,“不,调皮,了。”她不敢了。皮完瞬间老实了。张叔先她们一步回来,此时小院里的张婶跟春桃都知道两人榜上有名,如今见三人闹着进来,也是笑声不断。今日高兴,于念难得活泼,她们才不站在院子里盯着看。几人各忙各的,张叔出去打酒买席面,张婶去谢灶神,春桃烧水给她们洗漱。跑了一路,三人身上全是汗。浴桶自然是分开了放。东边裴景自己洗,西边褚休跟于念“凑合着”用一个桶。桶里,褚休手指游鱼似的拨开杂草往洞里钻,“还敢不敢了?”于念双手环着褚休的肩膀,被罚的眼睛红红眼睫湿润,秋水一样的眸子湿漉漉的,水润的粉色唇瓣微微张合轻轻吐息,喉咙里偶尔溢出破碎的音调。她不敢了,她彻底老实了。光天化日,她跟褚休又不斯文守礼了一回。褚休像个严格的夫子,“那你说不敢了。”于念乖乖的,“不唔、不敢,了嗯。”褚休欺负哑巴。她回头写信要告诉大嫂,说褚秀秀欺负哑巴!不像话!于念心里蛐蛐褚休对她指指点点,可实际上腰胯前摆,诚实的往她手里送。她说出来的求饶话,嗓音控制不住的变调,轻轻细细又软软酥酥,春雨似的,听着奇奇怪怪的。于念自己听完都臊红了耳朵,不肯承认这是她能发出来的声音。比书里描写李月儿娇口口的叫口口声还要妩媚勾人。褚休乱了呼吸,对着那点,指节曲起上下剐蹭,“那你说想要。”于念上次光张腿不愿意张嘴。于念装哑巴,闭上嘴闭上眼,只有黑色卷长的眼睫像是被水汽打湿的黑尾蝶,轻轻煽动翅膀。褚休亲她脖子,湿漉漉的吻往上,落到她耳朵上,“念念。”“想吗念念,想要今科会元这样吗?”于念忍了又忍,最后低头咬褚休肩膀,耳朵又红又烫。褚休呼出来的气息像是春风在吹干燥柴火堆里的火星子。“哗”的一下,在她肌肤上瞬间燃了起来,烧的内外都燥。水声哗啦,水面上的花瓣被水荡着桶壁随着水波拍到了桶边地上。怕耽误的时间太久小景那边猜出什么,快到的时候,于念总算哭着开口,“想,想要。”她声音低低的,媚又软,轻轻的抽气喊,“秀秀,要。”等两人收拾好出来,裴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披散着的头发都快晒干了。裴景在写家书,抬头扫了两人一眼,根本没多想,“你俩真慢啊。”可能互相搓澡了吧,这才比一个人洗慢很多。于念抿唇只是笑。她肩上披个干巾子,湿漉漉的头发铺散身后,坐在了石桌边。有外人的时候,她肯定不这么坐,但院里此时就她们三人,加上褚休也在,就不需要做那些避嫌的表面功夫。于念好奇的凑头看裴景写信。头发滑落肩头,怕弄湿身前衣襟,于念抬手撩起长发放到肩后。裴景正好抬头看一眼,就瞧见于念白嫩的脖子那里好像红了一块儿。裴景眼睛立马看向褚休。褚休面不改色,“虫子咬的,春天虫子可多了。”说着拎起于念衣领替于念遮挡住。于念点头。是啊春天虫子可多了,其中就属一个名叫秀秀的馋虫最爱咬人,咬完她上面还要咬她下面。于念看褚休,微微笑着。褚休清咳两声,心虚的低头给于念捏肩膀。裴景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咬的。”妻妻俩闹就闹了,可不能真动手动嘴啊。褚休假装听不懂。于念则偷偷的,趁小景不注意的时候,也当了回虫子,扯开褚休衣襟,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留下暧昧痕迹。第69章“长公主。”御书房门口, 萧锦衣笑着朝武秀长公主颔首问候。武秀身着朝服,刚从朝会退朝过来,听见声音侧眸朝后, 有些意外,“侯爷。”武秀笑了下, 转过身看他,“听闻侯爷这几日病了,如今来御书房可是好些了?”从春闱开始前,忠义侯便病了, 朝会断断续续来过几次,后来春闱一场春雨彻底把曾经征战沙场的侯爷淋倒了, 直到春榜放了两次, 今日才在宫里见到他。忠义侯抬手抵唇轻咳两声, 哑着嗓音勉强说话,“已经不碍事, 人老了年轻时留下的毛病就容易显现出来, 这不, 小小风寒都扛不住。”武秀多看了他几眼,别开视线, 面无表情朝前,“侯爷还年轻, 又得皇兄倚赖信重,万望好好保重身体,如此才能早日寻得令爱回来。”忠义侯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还真当不起一个“老”字。忠义侯拱手, 情真意切,“臣借长公主吉言。”武秀沉默不语。忠义侯倒是收起袖筒, 往前半步,站在长公主身侧,同她一起朝前看:“不过长公主有句话说得不够准确,臣得皇上信重实在是全仗着少年情意在,论起倚赖,皇上如今最信任倚赖的莫过于长公主殿下了。”“听闻长公主前几日才雷厉风行的处理了春闱太子在榜上徇私舞弊一事,赢得全天下考生的威望,想必在文人眼里,长公主巾帼之姿压过满朝须眉,让人永生难忘。”忠义侯侧眸看武秀,“跟太子,哦,跟前太子今庆王比起来,还是长公主殿下更能为皇上分忧啊,实乃我大姜之幸事。”“侯爷在家养病,看来也没耽误了解朝堂政事,”武秀淡声说,“知道的侯爷是在养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早就知道姜朝要惹祸事,早早划清界限躲麻烦呢。”武秀看向忠义侯,“毕竟太子管春闱一事,皇兄也是问过你的意见后,才做出的决定。”两人目光对上,一冷漠一热情,直白对上圆滑,针尖麦芒般,面上还行,但这份虚假的友善撑不过三句话。两人如今关系何止一般,成为皇室前,武秀甚至还会叫忠义侯一声兄长。可自从两人身份变化,一个成了大姜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一个成了忠君重义的忠义侯,兄妹关系越发疏远。加上朝堂政见时有不同,关系更加恶化。被长公主将话点到了脸上,忠义侯俊俏面皮上的笑容都没有半分变化,只愧疚的说,“我今日正是为这事来的。”他叹息,“早知道太子年幼行事莽撞又急着立功,我该劝皇上让他多沉淀几年,跟在长公主身后多多学习,如此也不至于犯下今日之错,被从太子贬为庆王。”春闱原先本该由武秀长公主负责,是忠义侯举荐太子,这才惹出举子闹榜一事,让皇室威信受损。要不是处理得当,天下学子谁还信任“科考”二字,往后考出来的官,谁还信他有真才实学。武秀听完这话,凤眸掀起,笑了,“这届科考侯爷没去应试真是可惜了,侯爷这嘴上言语的功夫,丝毫不比手里抡枪的功夫差,阴阳二字,侯爷深谙其道。”“姜朝犯蠢酿成大祸,皇兄贬他为庆王已经足够仁慈,听侯爷的意思,他今日之错是错在抢我差事而非在国本大事上徇私舞弊,这般颠倒黑白的功夫,侯爷用的真好。”“要说侯爷大字不识只懂拳脚,我姜华第一个不信,十年前不信,今日更不信。”忠义侯正要说话,武秀已经没了耐心跟他周旋虚与,抬手一震朝服宽袖,袖筒带风发出戾声,打断忠义侯。“不过希望侯爷清楚,”武秀看他,“这是大姜的江山,是我皇兄的江山,无人能左右他的决策跟想法,你我亦是。”武秀双手端在身前,面无表情,“还望侯爷与我,为人臣子,做好本职差事就是。”她是皇上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血亲,连她都把自己定义到臣子的位置上,忠义侯再厚的脸皮,也不敢说自己是皇上的兄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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