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睁大眼睛,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浮现出惊恐。 闻峋该不会真是一直以来都在他面前,藏起了自己的本性吧? 他颤着眼睫,软着声音求道:“那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我朋友还有事要找我。” 哀求无果,强闯也不可能闯得过,姜渔只得放弃这条路。 姜渔便在里面到处乱逛,试图找到一些隐秘的出口,譬如不起眼的角落坏掉的栅栏,方便仆从进出的小门之类的,反正只要他不出去,在庄园里随便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管他。 整个庄园规整森严得像个铁桶,连个狗洞都找不着,最边缘的栅栏快有两人高,上面干净得一丝灰尘都没有,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检查擦拭着。 看上去,只要能爬到树上,就能到墙外面去。 就这么到处磨蹭到了晚上,尽管心里再不情愿,姜渔还是只能坐上管家派人开来的车,被接回别墅里。 姜渔独自坐在偌大的别墅里,心里愈发惴惴不安,问管家:“他什么时候回来?” 姜渔瞅一眼管家脸上八风不动的神色,警觉地睁着一双圆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姜渔被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踩着雪白的小猫拖鞋,蹬蹬蹬地跑上楼去了。 平时在家,姜渔都习惯只套一件大t恤,两条白花花的长腿露在外面,有意无意地勾人眼睛。 睡觉时,他也没有去平时和闻峋一起睡的主卧,而是去了三楼的一间客房,进门后把门反锁了,甚至还费力地从房间里拖了一个小柜子和一张书桌抵在门口,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男人宽大的虎口卡住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掐在他脸颊两边,正好将他整张脸托住。 他掀开眼皮,看见眼前的场景,霎时吓清醒了。 从在一起到现在,哪怕是上次看见徐晏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时,姜渔也没从闻峋脸上看到过这样可怖的神色。 闻峋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句间仿佛含着冰:“姜渔,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他嘴巴不太高兴似的微微撅起来,抬腿踢了男人一脚:“下去,我还在和你吵架呢,不许上我的床。” 闻峋曾无数次见过姜渔这副模样,每一次都会为止心动。 闻峋下颌线紧绷,牙根咬得发疼,捏住少年的五指都在微微颤抖:“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姜渔眼睫颤了颤,嘴唇微动。 这样大的力气,很快就在少年白皙皮肤上留下了指痕,通红一片,很是可怜。 他松开了捏住姜渔的手,起身,摁开卧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