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司高层回复邮件过来，下周一，卡萨第二次年度会议，邀请占股36的盛氏集团作为公司首席大股东参加圆桌会议。 这一封邮件来的及时。当初他想要一举拿下远在法国的卡萨话语权，完全是为了牵制作为内陆运营商的汪扬。那时候就是赌一口气，所有在何言面前刷存在感的人，他一个都不想留。 正好，趁着这次圆桌会议，盛氏可以以首席股东的身份提案，和内陆卡萨这边签订永久运营权。 何言靠近的时候，盛垣正在回复邮件，卡萨总部在法国，部分高层又是a国人，盛垣一封邮件三种语言切换自如，修长如玉的指节在键盘上跃动如蝶。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好看。每一帧动作用慢镜头放出来都是经典。 “咳咳。”盛垣清了清喉咙，“再看下去我就要被你盯出个洞了。” 稀奇！一向自诩为没脸没皮的何言也会脸红。 何言摇摇头，“他醒了，我特地来叫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汪扬伤的很重，盛垣跟何言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小口小口吐气缓解疼痛，护士在一旁给他擦汗，一张原本就素白的脸这会儿更是白的毫无血色。 “快别动！”盛垣三两步跑到他的旁边，小心翼翼按住他的胳膊，“躺好。” “你吓死我了。”盛垣哑声，“你倒下的时候，我连怎么在你那几百名员工面前自裁谢罪都想好了。” “何院长，您出去一下，我想和盛董说几句话。”汪扬轻声对何言道。 “让你出去就出去。”盛垣一把将人推出自动门，看着门缓缓合上，他转身走到汪扬的病床前蹲下。 汪扬牵了牵嘴角。只剩盛垣一个人了，他终于卸下了面具，露出他最真实的神态，嘴角拉到最平缓的弧度，皱起年轻的眉头，长长“嘶”了一声。 盛垣心头一揪，眼圈就红了。 “我挺疼的，盛垣，我没瞒你，我也想听你一句实话。”汪扬轻声道。 “你有没有觉得何言和以前不一样了？”汪扬低声说。 “不一样了，是吧。”汪扬轻轻喘息，“你早就发现了。” “是我在问你。”汪扬低声笑，“你回答就行了。” “从他揭露我身边的管家那天开始，他就变了个人。” “你是喜欢现在的他，还是喜欢从前的他？你是因为他这个灵魂喜欢他，还是因为他的外貌，躯壳，身体？” “我有一个梦想” 盛垣惊立在他的病床前。 他站在盛氏大楼下，贴近他的耳垂说“管家被我关起来了”。 他被自己用冷水泼得浑身湿透，丢在浴室里头也不回走掉。 何言在书房的暗室里逼着自己直面内心的恐惧阴影，在盛氏墓园一把火烧干净自己灵魂深处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