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他那张脸吗。是爱他的躯壳吗。 身体也是沉迷的。换一个人肯定不行。盛垣在心底小心翼翼解释补充。 监护仪滴滴响了两声，盛垣吓了一跳，“汪扬？你哪里不舒服？” 盛垣靠近过去。 盛垣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不行。你说什么呢。何言也不会同意。” “那也不行。”盛垣直起身子正色道，“先不说你现在身体这样，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就算是个健康的人，也禁不住在那样的地方住院。” 盛垣皱眉。 “我需要治愈自己。要让自己在治疗下完全好起来，让他再也不能出现。伊平南路的治疗中心是专治精神类疾病的。” “对你们，对我，都好。” 盛垣沉默着拿纸巾擦掉他额头的细汗，一言不发。 盛垣不忍心多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何言嘱咐，不能打扰你太久，你需要休息。” 重症监护室的自动门打开，盛垣步伐沉重走出去，何言本来靠在柱子边沉默，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 盛垣摇摇头，目光坚定，“他让我别告诉你。” “那也不能告诉你。”盛垣后退一步，转身就走，“回家，睡觉。今天睡你……”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今天睡你医院宿舍！照看汪扬比较方便！你在说什么东西！” 盛垣：“那你说。” 盛垣：“……”去去去！没一句正经。 没门，但是有电梯。 何言的宿舍设在医生宿舍楼的顶楼，和特需病房在同一个楼层。当初为了保护患者隐私，所有病房都是一梯一户直接入门的。 进了电梯，何言忽然回忆起来很久之前的一个细节。 宽阔的电梯空间骤然变得逼仄，盛垣目之所及都是何言的气息，他猝不及防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就拍了一巴掌过去，“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看你有病。”盛垣翻了个白眼，“放开我。” 盛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两秒钟反应过来，脸色通红，一把推了过去，“不正经！” 哪里跑得掉。 “别闹！”盛垣挣扎。 真的就是亲一下。只不过这一下有点长。电梯从十六楼顶楼到了一楼又上了十六楼。 盛垣觉得自己醉了，晕晕乎乎四肢发软，被何言一把横抱起来。 “你就不想？”何言笑的痞痞的。 “不逗你了。”何言笑出了声，“去洗澡，在病房呆了好久，全是细菌。” 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说这些？ 结果前脚刚进了浴室，后脚就被何言追了进来，一把关上玻璃门，用熟悉的姿势把他顶在了淋浴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