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扶瑶没法记恨那段狠话,她甚至有些沉迷那人漫不经心、四两拨千斤挑起些许狠戾的样子。她觉得好漂亮。那是无关外表皮囊的漂亮,是一种扶瑶想学又怕学不好、玷污那人的漂亮。这种瑟缩与自卑本不该出现在扶瑶身上,但好在父母早已用金钱权势堆砌了她的自信,她自信判断这种自卑不会将自己淹没,便堂而皇之允许它存在,并甘之如饴。而现在。“扶阿姨知道你喜欢我吗?知道你跪下也要亲我的腿么?”像守护多年终于长成的果树掉下来的第一颗果子不仅苦得不正常,里面还爬了虫子。“扶阿姨知道我被人绑在床上之后,你被凶手邀请一起来玩我么?”她无法欺骗自己再去咬第二口,也不再有第二种勇气质问这人前后不同,她立即避开这人眼神,不愿再让幻想凌.虐所剩无几的尊严。[目标好感度-10][目标好感度-10][目标……][目标目前好感度为:-10]主系统:‘您恶心到她了。’楚纤:‘唔。’主系统:‘想不到目标对主人格这么排斥。’不需白佳期出面,扶瑶已一脸难受地捂着唇快步跑了出去,房门‘砰’一声关上。主系统:‘啊,她去吐了。’-一室寂静。窗边等到不耐的人无声无息走了过来,眼眸被屋内不开灯的昏暗遮盖得幽暗,却又因映入那人肢体的白而显出点点光亮。抬起手腕轻抚那人的脸,坠下来的轻薄绸缎像第二只阴寒的手轻慢蹭过她唇角,似有几分缱绻之意,指尖点到唇瓣,那截袖角也随之抚过微仰的脖颈线条——很快,两条不请自来的细软手臂如灵蛇一般缠上她的腰,谁吐露着欲求不满的气息,近乎呢喃着说:“你赶走她的目的,是想跟我继续……”“这些东西为你准备。”这人再度避开贴过来的唇瓣,音调冷冷,“你敢用它们碰我,我会一个一个把它们塞进你的肚子。”啊,真狠啊。白佳期却紧紧贴着这人侧脸,痴痴地笑了:“好啊,大小姐说的话谁敢不听,只要你别让我走——嗯,你也很想要的不是么?”说着,女人的腿含带某种暗示意味横进她腿间,弯曲的膝盖缓缓摩挲腿肉,并在之后轻轻顶起她的左腿,同时腰间圈着的力道加大,滚烫唇瓣中刺出的牙狠狠咬在光洁漂亮的后颈处。“你真的……好好抱。”因咬着后颈一块肉的缘故,女人声音有点含糊,但无法忽略其中得偿所愿的、堪称满足的喟叹。难以想象这是半小时前被捆在床上满脸抗拒、不断挣扎的受害者,她看起来很愿意对今日发生的一切全盘接收——被玩坏,被威胁,或是成为拿鞭子、使用道具的那个混蛋。能在虞家大小姐的床上当一次混蛋,有什么不划算的?“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女人难耐蹭着她的侧脸,试图将自己身上快烧起来的热度传给她:“我解开你,你惩罚我好不好?”“……你试试呢。”怀中人终于肯用那双漂亮的眼凌迟她。白佳期留恋吻在伤处,舌尖固执地顶上去,非要尝到那点血腥不可。等她喘着气认为够了,竟也真敢伸手去解手铐。熟悉的两声轻响,手铐开了。第122章 打开的同时也应当放出蛰伏已久的魔鬼。——但这只漂亮的、披着人皮难掩恶意的魔鬼慢悠悠揉着扭疼的腕, 眉轻挑:“是不是我在床上弄死你,你都能笑得出来?”“……”女人没有回答。她垂下眸,唇边噙着点诡异的笑意抬手将胸前的发拨到身后, 睡衣外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顺滑速度从她肩膀跌落,在床面层叠。膝行时, 艳色裙摆下冷白的膝盖慢慢压住丝绸外衫,轻微摩擦声缓缓响起, 渐渐朝靠在床头的人逼近。月亮被窗遮住一半, 银辉却似一柄刺破迷惘的剑,将天幕中缠绵逗留的薄云和星星统统驱赶。跪立身侧的女人脊背僵直,她应当不擅长做这种事, 肩胛骨随吸入的空气不自然颤着, 可投下来的眸光亮得有了温度,仿佛有只阴暗疯狂鬼怪躲在眼底教唆她更热情、更放.荡。“被你弄疼了, 舔。”那人哪里做过揉捏伤处的事?揉了许久不得法, 随意将手往女人面前一递。“……”她的腕又白又细, 一看就是极易留痕的体质。指甲卸去款式,露出原本的肉.粉与软白,修剪得圆润又好看。虞惊棠很少在身上挂什么装饰, 若把她的脸比作一张画纸, 那她就是画了二十多年都没画出草稿的大懒人——她从不爱惜自己的美貌,更别谈利用。白佳期见虞惊棠第一眼只觉她比印象中的艺术家要阴郁好多, 一点也不阳光,对画作也没有创作热情,只用一双阴冷冷的眼审视周边, 仿佛同步在心中刻薄讽刺一切。但此时。白佳期不仅被允许上她的床,还成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经她允许碰她的人。女人按耐住心中激动, 她哑着声音说:“你得先告诉我,我们这,算什么。我不给我女朋友之外的人,做这种事。”这番话一定是贪心的,她努力说出云淡风轻的感觉,好像被拒绝了就能立即穿衣下床,头也不回离开这间房,将丢下的尊严一点点捡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