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玉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小田还坐前台吧唧吧唧吃果盘呢,吧台后面站了几个小时的调酒师羡慕道:“命好啊小田,碰上好老板了啊,天天啥也不用干,净吃果盘了。” 调酒师没话说,保持着一脸“劝你适可而止”的表情微笑地甩着调酒杯。 小田看着左烽边点烟边皱着眉走过来的样子,活像是兔子见了狼,小脖一缩,弱弱地叫了一声:“烽哥……” “谁?”小田赶紧摇头道:“没见过啊。” 左烽又转头看向调酒师,调酒师保持沉默,一脸“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别问我啊”的表情,仿佛是个透明人似的继续甩他的杯子。 小田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沈哥只说别跟烽哥说他打听过他的那些事,于是瞪着眼睛摇摇头。 小田嗷了一声,委屈巴巴道:“回家了!走了好一会了!” “没有!”小田一下紧张起来,觉得压力山大。 小田愣了,不知道这话题咋突然转的这么快,难道有诈?!毕竟他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烽哥确实比他老谋深算多了。 左烽把他坐着的吧台转椅转了个头,撂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行了,你接着吃果盘吧。” 等左烽离开后,小田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道:“烽哥太凶残了。” 小田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不知道他在沈哥面前是什么样,要是也是这么一副随时都准备咬人的状态,沈哥受得了吗?” 沈冰玉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毯子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快速切换着频道,最终定在了中央六电影频道上。 他现在再看已经不害怕了,但那种身边缺了个人的感觉却将他包围了起来,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比被吓一跳的滋味好受。 正看到精彩之处,电视台好没眼力见地插播了广告进来,沈冰玉从刚才的电影里抽离出来,感觉有点饿,他还没吃晚饭,好巧不巧电视上正好播了一条美食类的广告。 沈冰玉看了眼手机时间,十点十五,他没吃晚饭其实是一直在等左烽,因为他说今晚要来他这,他想等他来了一块吃。 正准备下单呢,门被敲响了,左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沈哥,是我。” 左烽拎着一个大塑料兜子,里面装了好几盒菜,侧身进了门,熟练地在门口换了拖鞋,“沈哥你还没吃饭吧?我特意从附近一家东北菜打包了点菜过来。” 左烽把一兜子菜挨个拿出来放在桌上,又把羽绒服脱了搭在椅背上说:“要是吃过了这会也消化了,来陪我吃点。” “闻着挺香,你还没吃饭呢?”沈冰玉坐下来问。 沈冰玉一愣,“你还没下班?” 左烽说完就开始埋头吃饭,看得出来他也挺饿,吃得风卷残云的,沈冰玉也早就饿晕了,不多废话跟他一块开始吃。 左烽说:“也不多,老板抽一点,领班抽一点,落到我手里就没多少了。” 他放下碗筷,看着沈冰玉道:“我看见你来店里了,也不找我,喝了杯酒就走了,我就着急来见你了。” “不打扰,我还巴不得你把我喊走呢。”左烽扒了两口饭道。 “是啊。”左烽供认不讳道:“沈哥点了我谁还去陪他们啊,陪喝陪唠仨小时,连根烟都不让抽。” “嗯,我瘾还挺大的。”左烽说。 沈冰玉点点头:“我确实不抽,也不太喜欢烟味。” “那你嘴痒了怎么办?”沈冰玉看着他。 “嘴痒了怎么办?”沈冰玉又问了一遍,在桌下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沈冰玉愣了两秒,说:“有油。”找补道:“谁让你调戏我。” 在他乐的时候左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了,沈冰玉说:“吃不了可以剩。” “不能。”沈冰玉笑了笑,“但是可以喂流浪猫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沈冰玉好奇道。 沈冰玉的视线跟着他从厨房出来,说:“问百度吗?” 沈冰玉又乐了一阵,说:“好有道理哦。” “喝。”左烽皱了皱眉说,“你要不温一温,太冰了,刚吃完饭呢。” “行吧。”左烽管不了他,说:“我能去洗个澡吗?刚才吃饭吃热了,一身汗。” 左烽边往浴室走边说:“大概跟天气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这屋里暖气开的还挺足。” 左烽进了浴室有一会儿,沈冰玉没听见水声,然后就听见左烽从浴室里出来了,上衣都脱了,只穿着裤子看着他说道:“沈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左烽指着他浴室花洒隔间里,那三层玻璃架子上满满当当的橘黄色瓶瓶罐罐,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哪些是用来洗澡的?” 左烽打开玻璃门,拿了一个按压泵头的小瓶子,“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这个呢?”左烽又拿起一个矮胖的橘色小罐子。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左烽说。 左烽拿着罐子晃了晃感受了一下重量,还真是满的,他无奈道:“你都不用你把他们都摆出来干嘛?” 左烽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懂你们少爷对生活的理解。” 左烽愣了一下,他好像在回忆什么很久远的事,远到他记忆的边缘都有些模糊了才低声说了一句:“我住店里,有宿舍,两人一间,厕所放的是那种大桶的沐浴露。” 沈冰玉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在店里听到的那个不保真的传言,要真是那样,他该以何种方式去触摸他的过往才能不算揭他的伤疤? 左烽的眉头拧了起来,他估计是沈冰玉打听到了一点他的事,如果是在半个月前,他会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因为那时候他不认识沈冰玉,沈冰玉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的经历对于沈冰玉来说也许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放在心上。 他挑挑拣拣,遮遮改改,最后犹豫道:“我没有家,我初二的时候就从家里跑出来了,自己混大的。” 操了。沈冰玉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说话是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事。 “啊……抱歉。”沈冰玉皱着个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了个歉。 “不过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问我,问一个鸭为什么要卖身。”左烽想了想又乐了。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从良啊。”沈冰玉说:“我养你呗。” 左烽看着他一愣,然后很短暂地笑了一下说:“沈哥,你在我心里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说这话我会信的。” 不知道左烽信没信,他只是很温柔地在沈冰玉脸上抚了一下,勾勾嘴角道:“谢了啊,天使。” 想想什么手铐啊,捆绑啊,强制啊,他还有点小兴奋。 左烽还在纠结用什么洗澡,在一堆瓶瓶罐罐里寻找目标,开口随意问了一句:“你的生发液呢?” 他猛地抬头道:“那不是我的!是卯一放我这的!” “对。上回你在我家见过他的。”沈冰玉狠狠点头:“你看我像是需要用生发液的人吗?” 沈冰玉顿了顿,左烽此话一出他总算有点琢磨过味来了,现在急于否认生发液的事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他心里一踏实,开始享受左烽淡淡的醋意。 “我在店里见过他,他是个乐队主唱,据说也是个,gay。”左烽眉头拧成一团,绕着弯从牙缝里把最后一个字挤了出来。 “不是,我操?你跟他…你们 “什么味啊?”沈冰玉皱了皱鼻子。 沈冰玉凑近他,在他颈侧闻了闻,轻轻笑着说:“什么味这么酸,你是老陈醋成精了吗?” 沈冰玉心情很愉快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睛半眯着:“瞅给你吓的,我俩撞号了,不可能有奸情。” 沈冰玉笑了笑:“我没说不是啊。” 沈冰玉无奈了,说:“你们一个个对我到底是有什么误解啊,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们有我是个零的刻板印象啊?” 沈冰玉瞪着他。 沈冰玉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就那么看着他,然后也竖起同样的三根手指开口道:“给你三秒,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让你消逝。” 沈冰玉接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堪堪浇灭心头噌噌往脑门上窜的小火苗。 持久是吧,行,他妈的今晚少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他妈的持久! 嗡嗡—— 沈冰玉正准备酝酿一下愤怒的情绪好等左烽洗完澡出来直接把人抡床上,理直气壮地这样那样的,然后直接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嗯?不是他手机响了啊,那就是左烽手机? “你手机响了,139开头的没备注!要帮你接吗?”沈冰玉朝浴室喊了一句。 “那我就不管了啊。”沈冰玉把手机放在桌上又坐了回去。 “是不是你们店里的电话啊?”沈冰玉喊道:“还是那个号码!” 他看见沈冰玉拿着他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僵硬地快步走到他面前,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水来,一滴一滴砸在沈冰玉身前的地板上。 左烽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尤其是在自己面前,一直都很周到,很细心,他这么莽撞焦躁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 “你让我帮你挂了不就行了?”沈冰玉看着他,有些不爽道。 “我说了你不用管。”左烽看着他,语气很是冷硬。 这是他,不落下任何一处。 左烽的吻落到他胸前,一口含住他因寒冷而早就瑟瑟发抖的乳珠。 左烽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羞耻,更加卖力地折腾起了他的胸部,温热的手掌在他平坦的胸部搓揉着,低头对着他两颗可怜的乳珠又吸又咬,粗粝滚烫的舌头卷着缠着舔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疼,又让他每一下都清晰地感到刺激。 他这句话让沈冰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本意,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他带着走了,咬了咬牙,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左烽看了他一会儿,笑笑道:“沈哥,这事要是换了别人给多少我都不干,但是你要是特别想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你就说做不做吧?”左烽道。 左烽笑笑没说话。 “怎么了?”沈冰玉疑惑地直起身体看着他。 沈冰玉更加疑惑了,他虽然刚才有点狂风骤雨,但绝对没重到左烽能觉得疼的地步,不至于吧……? 这回沈冰玉停了下来,伸手把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按开了。 左烽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叹了口气说:“就是上回你看过的,轻一点的已经好了,特别 沈冰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俩的“上回”,初见时左烽的那一身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又仔细在他身上看了一遍,还真是上回那些地方,他肤色深,关了灯离得远了看不太清,但只要注意到就很难不在意。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还没好?”沈冰玉皱着眉头在他的伤处轻轻摸过,倒是没有刀疤,这点让他松了口气,只是有很多难以忽视的大片淤青。 沈冰玉的眉头深深拧着,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 沈冰玉盯着他看了半天,半响叹了口气,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硬了,挺久没做了真挺想放开了发泄一把,要是现在让他跟左烽贴在一块撸蘑菇属实是有些望梅止渴丧失人性了。 左烽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声音里带着笑意道:“真的啊?我来?” 左烽笑了笑:“那还是我来吧。” 沈冰玉感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接着一条腿被抬起扛在了肩上,一想到自己下身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左烽面前,他都不好意思睁眼。 但跟左烽这种算得上健美的身材比起来,他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不。”左烽一口拒绝了他,在他腹肌上轻咬:“沈哥你身材这么好,不看多浪费。” 他看见左烽在他的双腿间低下了头,用手扒开他的臀肉,接着他就感觉到后穴处一凉。 “干什么?”他哑声问道。 “沈哥…”左烽顿了顿,声音也哑了些,盯着他那里轻声说:“你皮肤白,连这儿的颜色都浅了很多。” “好。”左烽低下头,又朝他洞口吹了吹。 “哎!”沈冰玉惊叫了一声,简直无言以对了,感觉说什么都能让他钻了空子。 “我想舔。”左烽用头顶着他的手,固执地在他洞口舔弄,像在吃什么珍馐似的故意舔出水声,臊得沈冰玉全身都泛红了。 “啊!”沈冰玉一下被刺激得抬了抬腰,双眸大睁,左烽顺势用手撑住了他的后腰,把他下半身都抬了起来,这下更方便他舔了,舌头也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嗯……”他后面被人刺激着,前面也慢慢立起来了,自己伸手去摸,左烽看见了,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条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压在头顶。 “这么熟练?没少干吧?”沈冰玉看着他。 沈冰玉挑了挑眉,腿搭在他肩上晃了晃,慵懒道:“那行吧,您继续。” 左烽抬头看着他不解道:“我觉得你挺喜欢的啊。” 左烽笑了,手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说:“真可惜,我还觉得挺好吃的。” 左烽直起身子,把润滑液拿了过来挤了一些在手心里,润滑液温度很低,冰冰凉的,他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 左烽搓了搓手里的润滑液,说:“太凉了,我怕弄进去你肚子疼。” 左烽笑着说:“你以前又不做下面的那个。” 左烽把润滑液捂热了,手指上都沾满了温热的液体,把沈冰玉的腿抬起来,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左烽用胳膊圈住他的大腿固定着他不让他跑,另一只手在他的后穴里试探着戳弄,在感觉到穴肉松软了一些之后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左烽弄了半天,感觉他还是太紧了,这种程度手指动两下都是极限了,更别提他那个尺寸了,放进去肯定要出事,于是他抽出了手指,又挤了些润滑液,再次插了进去,这次他手指往里探索着,嘴上也没闲着,压在沈冰玉身上,在他耳垂,嘴唇,还有胸部的敏感点上反复挑逗,一边感受着他下面的变化,一边把手指往更深处进。 “这里?”他看着沈冰玉的眼睛,又在他后穴深处的敏感点上按了按。 左烽呼了口气,这算是找对地方了。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往自己早就硬 沈冰玉看着他,双眸被水光浸润,眼神温柔而充满情欲,看上去格外令人心动,随后猛地仰起头吻住他的唇,两人火热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啊…!”沈冰玉惊喘一声,腰抬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强烈胀痛让他有一瞬间地想要逃的念头,但是左烽紧紧地扣着他的双肩,让他无处可逃。 左烽的唇在他侧颈上磨蹭,肌肤相贴,心跳声透过胸腔传到了自己的身上,沈冰玉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人心脏的搏动,这因他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砸得他大脑一阵阵发晕。 左烽再也忍不了了,他的所有犹豫都抵不过沈冰玉主动缠上来的腿,握着他的腰狠狠一顶就把自己全部送了进去,即使用了这么多润滑液,插进去的一瞬间肠壁还是紧紧地绞着他的肉柱,温热紧致的触感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抬眸看向他,沈冰玉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咬着自己的下唇,唇瓣都被他咬得发白。 沈冰玉叹了口气,用牙把绑着自己双手的毛巾扯开了,一手向下摸去,在自己小腹处停了下来,按了按说:“感觉你都顶到这里了,真吓人。” 沈冰玉推了推他,说:“干嘛呢。”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不用!”卯一喊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找我呗。”左烽说。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外面的伤势,这种程度的话去医院都能做个伤情鉴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据他的经验判断,没有骨折,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卯一无法插手他们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左烽?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