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玉看了一眼说:“都是啊。” 沈冰玉扫了一眼:“护发素,护发的。” “磨砂膏。”沈冰玉指了指小罐子的外壳:“上面不写了吗?三个大字磨砂膏,中文。” 沈冰玉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没用过,朋友送的。” “好看呗。”沈冰玉笑笑说:“不觉得很有生活气息吗?” “那你家浴室里摆什么?我看看你们凡人对生活的理解。”沈冰玉看着他说。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 “我知道。”沈冰玉在他下巴颏上弹了一下,用轻松的口吻道:“我是问你放假的时候,过年啊国庆啊你们也得回家吧?” 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他们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因为种种不可抗因素走到了如今这步,沈冰玉现在对他有好感,会好奇,这很正常,但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怕沈冰玉知道了以后那刚点燃的热情会被他冰冷肮脏的过去浇灭。 “哦…”沈冰玉点点头,并不意外,他竟然还有些庆幸左烽是上过学的,隔了一会儿,他皱着眉,难以启齿般道:“那…你说你还干过很多工作,你是怎么决定要…要…” “要去卖身么?”左烽笑了笑,说:“沈哥,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是走投无路了啊。” 左烽笑笑说:“没事,没什么好抱歉的,我知道你没坏心。” 沈冰玉看着他,觉得他明明是真心在笑,但总感觉这份笑意里包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又苦又涩,压得他心口生疼。 沈冰玉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了,说完简直想为自己的壮举鼓个掌。 话已经说出去了,沈冰玉的面子和自尊不允许他改口,于是咬咬牙说道:“你信啊,虽然沈哥现在落魄了,但包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冰玉的眉头舒展开了,左烽模糊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他挺喜欢左烽的,但要真喜欢到要让人家就此从良,好像还没到那个地步,但他也没吹牛逼,要真动了这个心思,养他也不成问题。到时会他要是不从,他就改选pnb,直接把人套麻袋绑了。 甚至想问问他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什……”沈冰玉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他刚搬过来的时候收拾东西,好像卯一是说过什么生发液的事。 “卯一?”左烽看着他眼睛眯了一下。 “卯一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放在你家?”左烽很轻易地抓到了重点,说:“他经常来你家洗澡?” 见沈冰玉沉默不语,左烽睁大了眼睛,他的表情开始复杂地变化,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沈冰玉眉梢一挑,并没有说什么。 “什么味啊?”沈冰玉皱了皱鼻子。 沈冰玉凑近他,在他颈侧闻了闻,轻轻笑着说:“什么味这么酸,你是老陈醋成精了吗?” 沈冰玉心情很愉快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睛半眯着:“瞅给你吓的,我俩撞号了,不可能有奸情。” 沈冰玉笑了笑:“我没说不是啊。” 沈冰玉无奈了,说:“你们一个个对我到底是有什么误解啊,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们有我是个零的刻板印象啊?” 沈冰玉瞪着他。 沈冰玉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就那么看着他,然后也竖起同样的三根手指开口道:“给你三秒,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让你消逝。” 沈冰玉接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堪堪浇灭心头噌噌往脑门上窜的小火苗。 持久是吧,行,他妈的今晚少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他妈的持久! 嗡嗡—— 沈冰玉正准备酝酿一下愤怒的情绪好等左烽洗完澡出来直接把人抡床上,理直气壮地这样那样的,然后直接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嗯?不是他手机响了啊,那就是左烽手机? “你手机响了,139开头的没备注!要帮你接吗?”沈冰玉朝浴室喊了一句。 “那我就不管了啊。”沈冰玉把手机放在桌上又坐了回去。 “是不是你们店里的电话啊?”沈冰玉喊道:“还是那个号码!” 他看见沈冰玉拿着他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僵硬地快步走到他面前,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水来,一滴一滴砸在沈冰玉身前的地板上。 左烽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尤其是在自己面前,一直都很周到,很细心,他这么莽撞焦躁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 “你让我帮你挂了不就行了?”沈冰玉看着他,有些不爽道。 “我说了你不用管。”左烽看着他,语气很是冷硬。 这是他,不落下任何一处。 左烽的吻落到他胸前,一口含住他因寒冷而早就瑟瑟发抖的乳珠。 左烽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羞耻,更加卖力地折腾起了他的胸部,温热的手掌在他平坦的胸部搓揉着,低头对着他两颗可怜的乳珠又吸又咬,粗粝滚烫的舌头卷着缠着舔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疼,又让他每一下都清晰地感到刺激。 他这句话让沈冰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本意,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他带着走了,咬了咬牙,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左烽看了他一会儿,笑笑道:“沈哥,这事要是换了别人给多少我都不干,但是你要是特别想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你就说做不做吧?”左烽道。 左烽笑笑没说话。 “怎么了?”沈冰玉疑惑地直起身体看着他。 沈冰玉更加疑惑了,他虽然刚才有点狂风骤雨,但绝对没重到左烽能觉得疼的地步,不至于吧……? 这回沈冰玉停了下来,伸手把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按开了。 左烽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叹了口气说:“就是上回你看过的,轻一点的已经好了,特别重的还没好利索。” 沈冰玉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皮肉伤,他看不出这些伤的门道来,只觉得触目惊心。 左烽无奈道:“我就是这样的体质,好的慢,没办法。” “没关系,沈哥,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已经不怎么疼了,刚才就是激着了。”左烽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很温柔:“我皮糙肉厚的习惯了,别坏了你的兴致就好。” 他看了左烽的伤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他不能保证他一激动了不会碰到他的伤,而且那样收着做也没意思。 沈冰玉思索了良久,最终跟个大爷似的往床上一躺,用胳膊挡住眼睛,认命般说道:“我真是…你来吧,你来!” 沈冰玉啧了一声:“你要不来你就趴下,我来,但我肯定会给你那伤雪上加霜,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他早就知道沈冰玉这人嘴硬心软,他刚才完全可以忽略自己的伤,本身已经感觉不痛不痒了,但为了让沈冰玉能乖乖躺下,他还是故意卖了个惨。,他都不好意思睁眼。 但跟左烽这种算得上健美的身材比起来,他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不。”左烽一口拒绝了他,在他腹肌上轻咬:“沈哥你身材这么好,不看多浪费。” 他看见左烽在他的双腿间低下了头,用手扒开他的臀肉,接着他就感觉到后穴处一凉。 “干什么?”他哑声问道。 “沈哥…”左烽顿了顿,声音也哑了些,盯着他那里轻声说:“你皮肤白,连这儿的颜色都浅了很多。” “好。”左烽低下头,又朝他洞口吹了吹。 “哎!”沈冰玉惊叫了一声,简直无言以对了,感觉说什么都能让他钻了空子。 “我想舔。”左烽用头顶着他的手,固执地在他洞口舔弄,像在吃什么珍馐似的故意舔出水声,臊得沈冰玉全身都泛红了。 “啊!”沈冰玉一下被刺激得抬了抬腰,双眸大睁,左烽顺势用手撑住了他的后腰,把他下半身都抬了起来,这下更方便他舔了,舌头也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嗯……”他后面被人刺激着,前面也慢慢立起来了,自己伸手去摸,左烽看见了,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条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压在头顶。 “这么熟练?没少干吧?”沈冰玉看着他。 沈冰玉挑了挑眉,腿搭在他肩上晃了晃,慵懒道:“那行吧,您继续。” 左烽抬头看着他不解道:“我觉得你挺喜欢的啊。” 左烽笑了,手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说:“真可惜,我还觉得挺好吃的。” 左烽直起身子,把润滑液拿了过来挤了一些在手心里,润滑液温度很低,冰冰凉的,他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 左烽搓了搓手里的润滑液,说:“太凉了,我怕弄进去你肚子疼。” 左烽笑着说:“你以前又不做下面的那个。” 左烽把润滑液捂热了,手指上都沾满了温热的液体,把沈冰玉的腿抬起来,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左烽用胳膊圈住他的大腿固定着他不让他跑,另一只手在他的后穴里试探着戳弄,在感觉到穴肉松软了一些之后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左烽弄了半天,感觉他还是太紧了,这种程度手指动两下都是极限了,更别提他那个尺寸了,放进去肯定要出事,于是他抽出了手指,又挤了些润滑液,再次插了进去,这次他手指往里探索着,嘴上也没闲着,压在沈冰玉身上,在他耳垂,嘴唇,还有胸部的敏感点上反复挑逗,一边感受着他下面的变化,一边把手指往更深处进。 “这里?”他看着沈冰玉的眼睛,又在他后穴深处的敏感点上按了按。 左烽呼了口气,这算是找对地方了。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往自己早就硬了的肉柱上淋了一堆润滑液,抵在他湿润的洞口处,他也忍了半天了,俯身压在沈冰玉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唇,哑声道:“沈哥,放松。” 左烽双臂箍着他的肩,下身用力往里一挺,穴口就被撑开了一个小口,再一挺腰,柱身就插进去了一半。 “沈哥……”左烽额角的汗珠滑了下来,声音沙哑,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沈冰玉能感觉到他也忍到极限了,不想让两个人都难受,于是咬咬牙说:“都进来,快点。” 他抬起腿圈住了左烽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说:“进来,我要你。” 他忍不住小幅度地抽送了几下,听见沈冰玉细碎的呻吟声在耳边泄了出来。 他用手擦掉沈冰玉额头上的细汗,有些不忍心道:“沈哥,你还好吗?” 左烽在他前额上带有安抚意味地亲吻着,下面硬挺的一根插在他 沈冰玉推了推他,说:“干嘛呢。”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不用!”卯一喊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找我呗。”左烽说。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