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湑的确很白。 “你……” “这是猎香。” “不必担忧,我亲爱的阿伊慕…” 直至在她的嘴角落下最后一次轻点时,那漂泊的浮香才又一次拉远—— “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的阿…对,阿依慕。”雩岑有些磕巴,半晌才努力回想起面前之人方才一直念叨的、略有些绊舌的发音,努力澄清道,“…你恐是认错人了。” 她本就是个不怎么爱凑热闹的人,一切的因果恐怕都要来源于花青那时追星而拉她去九重天之后而导致的,从被濯黎在大庭广众之下掠夺上马,再到如今被这个什么姬湑强行钳制带到此地,一模一样的情节,又曾是属于同样面发金容的模样,这恐怕令雩岑很长时间,都会存在看热闹反成热闹正主的创伤后遗症。 雩岑有些老泪纵横,因为拥有同样面孔,总得疲于应付神荼的爱恨情仇不说,如今却又怎得冒出个阿依慕来? 极尽冰凉的手握上她的掌怀,相比于雩岑的精致娇小,姬湑的手竟足足比她大了一圈,骨骼分明间,确乎是美的,但隐约似乎少了些许女子的娇弱感。 隔着面纱,姬湑几乎像是最为虔诚的信徒,朝拜般半俯在她的身边,女子未着寸缕的脚踝上,一对精细繁杂的、细细的金链系在她的脚踝上,纤细的双腿几乎看不出赘余,莹白得好似一对无暇的玉璧,额尖垂下的香槟琉璃,仿若一滴亘古的泪,清晰而透明。 “没有信徒会将他的光芒认错,没有人。” 不知为何,她头一回感受到,明明语言相通,却完全不知晓对方在说些什么的疲惫感。 脑袋一阵发疼,眩晕之下,雩岑忍不住对着不同于方才的强取豪夺,现下几乎是卑微而恭顺地俯伏在她身侧的人影,无奈提要求道: “?” “你这什么既是生命之火又是未途之光的…”若非全身瘫软到不能动弹,雩岑几乎要尴尬地缩紧脚趾,“我这文识课也学得不好…实在是,不解其意。” “那么…”她似是极快的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明明看不见薄纱轻掩的下半脸,雩岑确乎感觉对方在笑,“请允许我称呼您现世的名字…雩岑?” 小姑娘瞳孔一缩,这分明只是二者的第一次见面。 “我一直都在找您…哪怕是沉睡梦境中的无数次轮回…”姬湑浅浅覆上跳动的心口,“我一直,都在替您看着这个世界。” “我知晓您的每一次降生,每一次呼吸,我的阿依…您不必惊讶。” “这是上古的猎香。”姬湑塞上瓶盖,并没有将其收回,反倒轻握着,将瓶子塞进了她的手里,又重复道:“猎神之香。” “这是为了更好猎杀神族所用的秘香…也只对神有用。” “可我真的…!”雩岑拍着竹椅的扶手猛然站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而可以活动的身体,猛冲的惯性之下,竟勾着脚往前栽去,继而落入了一个满怀馨香的胸膛。 “你你你你你你……” “你平胸???!!!” 腿那么细,手那么柔,腰也这般细,还有那若黄莺娇啼的小嗓门… 表情迅速崩塌间,薄纱之下的脸庞却只是不清不淡的挑了挑眉,甚至连嘴角弯起的幅度都没有丝毫改变,坦诚道: “不过这一世,恐怕很是遗憾…” “你你你…你有…!!!” 人影在她面前半跪而下,拉过她的小手,虔诚地施予一个最为尊敬而卑微的吻手礼,几乎快要盖过下眼睑的长睫细密而挺翘,金色的长发像是流光般闪耀,然枝头的娇莺却瞬间变为一种更为温润清澈的男嗓,听不出丝毫的女气—— 姬湑的笑容依旧还是初见般的那样娇艳。见,我是个男人。” 粥:【捂住胸口】心痛,姐姐居然是个大x御姐,阿岑不能搞百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