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之广地,古称百越,所谓之其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亦称为众多古族的发源地,而其至西百里一地,旧称元丘,虽日后多经战乱辗转,吞并融合,但因青要帝君之名而称耀的缘故,逐渐成为众多道修心中的圣地。 “这便是走婚?” 然话音未落,便见黑影闪过,身侧身量高大的男人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称得上诡异的夜行罩帽戴在了头上,两眼抹黑,宽阔的帽檐垂下一圈黑布,严实得包裹住了那张俊脸,特质的黑纱后却乎视野明媚,将雩岑满脸嫌弃的表情看得完完全全。 “本公子年轻俊美,这不是怕被那走婚的姑娘选中了,这春宵一度的,你又不会骑马,只好在外头吹一宿的冷风。” “得了吧你。”小姑娘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撇着嘴一副吃了一嘴煤灰般,嫌弃着一把打掉了意欲闲闲搭在她肩上的大手,紧促着眉头满脸就差写着‘你变态啊’般,若不是碍于人群拥挤,仿若下一秒就要装作不认识地钻到别处去。 “哼,你这是嫉妒。” “你瞧,新娘子来了。” “南乾以玄色为尊。” “一匹纯黑马驹,在星帏或是北尹可得百两,在南乾之处,恐是一匹千金,更别提那头马身量修长,该是古时毫金战马的直系后代,当真看不出来…” “新娘呢,新娘呢——” “快了,快了,应是在队伍后头……” “好美…” 天神的容貌向来是尊贵而不可亵渎的,或许从濯黎脸上,她看见了独属于人族的特例,美得潋滟而张扬,但亦是可以高攀枝头所触摸的。 像是妖娆以拒人千里的美杜莎,金发金眸,就连扬起的长睫都泛着极为清浅的黄,整个人像是透明的光,又像是从太阳上坠落的三头金乌,漂浮得不属于这人世间。 即使是那副隐约可见的勾人笑意,都好似在极寒中冰冻了数万年。 她听见旁人这么喊着,无论男女,似乎都为这等似是天人、又绝非天人的容貌所倾倒。 因为迎合,所以在飞升脱胎之时,选择了最符合人族的黑眸黑发。 栖心明霞之境,遨游玉图之墟,执抗元皇之策,落景九域之丘。 浅金的长发拂过夜晚的风,耀目得仿佛丝丝缕缕的光都凝结成了实物,呆呆望着女子面容出神的雩岑几乎忘了时间流转,更忽略了对方手中用作择婿的精巧绣球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待到她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自己怀中已然抱着一个圆乎乎的物体,呆立间,周围一片哗然间,一双细嫩而冰凉的手继而猛然握上了她的手腕—— 似真似假,人群的杂乱声仿佛将这道声音淹没,却又漂浮而清晰地穿进她的耳内。 众目睽睽之下,薄粉的帘帐翻飞,一道窈窕而高挑的身影紧抱着从中她猛然飞出,电光火石间横跨上前头一匹黑色骏马后,被凶狠抽打的马影便嘶哑哀鸣一声,猛然往人群后的一条黑巷子里冲了进去。 “我的阿依慕,您知道麽…”雩岑仰头撞进对方浅金色的长眸,明明是笑着,却还是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不太真实的寒冷,“黑暗的火燃了千万年…” ———————— ヽ(??w?? )ゝ阿岑干脆搞百合算了【bhi】,顶锅盖跑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