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这等坐堂的酒伶,比暗娼,犹有不如。 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在这满堂的轰然大笑里,弹琵琶的少女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打在地上有一滴接一滴眼泪:“妾本薄福人。受不了这酒。只求、只求柳郎一曲一词。” 但凡他唱和过的词曲,必然广传市井歌台,与他唱和过的伶人,也必定门庭车马不断。 弹琵琶的少女闻言,将头低得更厉害,颤抖着手开始重新调弦。 —————————————————————————— 那方脸少年竟然兴奋起来:“呵,是柳三郎在唱和!”说着,方脸少年乞丐一推她:“算你好命,今个先听了柳三郎的唱和,再拉你去拜团头!” 这是在空荡荡的下房里,在约定好的时段里,秀丽的青年等了一会那位蓝裙侍女。 他诧异地看去。 青年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位侍女说的,想同他学戏的娘子。只是,不是说,教会那位侍女,再由侍女转教给那位娘子吗?怎地是这位娘子亲自前来? 他只得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向齐芷作揖行礼,把头低下去:“小人见过女郎。” 青年闻言,抬头,诧异地看她一眼,复又低头:“小人不姓柳。” 她又走近一步,自言自语:“也对。这么多年了,你自然不记得我了。” 那纨绔也就罢了。说到底,都是男人,犯不到礼法子嗣上。 但一个贵族的未婚娘子,对身为男戏子的他说这样的话 齐芷却好像没听见他这一番辩白,自顾自说:“你十六岁那年,与那酒伶和了一曲,有些熏然。那拉着我的方脸乞儿竟然是你都仰慕者,便一路扯着我跟着你走——” 齐芷看他:“你忘得许多。这是你后来同我说的,说是自己今年恰好是年方二八。” 齐芷慢慢说:“后来乞儿扯着我跟你走了不久,到一个曲折的巷子,就和你走散了。那乞儿恼我走得慢,连累他跟丢了你,就一个劲扯着我的头皮,嚷着要收拾我。我挨了几下,趴到地上,那乞儿再要打,你就从那个巷子出来了。 说到这,齐芷回忆得有些出神,似乎望着虚空在微笑:“你弯腰的时候,那个玉吊坠的尖锐处刚好打在我头上的伤口,我疼得喊了一声。你就把那吊坠扯下来往怀里一塞。” 齐芷有些回过神来:“怎么?你不记得了?我看那是你时时随身带着的。” 齐芷闻言,苦笑:“于你,自然都是不紧要的小事。我却还记得那个老羊衔月的样式,是吊坠里也少见的。你说你喜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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