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齐芷看她一副默认的样子,反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有些腿软,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齐萱才听到她有些飘忽的声音:“那婢子当真唱得好嘛?和…他一样好?” 齐萱震惊抬头,看见了她惨白的脸色,又听她这样说,很是不安,便忙说:“阿姊休多想,只是婢子唱。只是婢子唱。” 那就只叫猴子借着那侍女姐姐唱一唱罢,不要让阿姊隔着厢壁听到那个男青衣的唱腔了。 说罢,她闭了闭眼:“不要改了。我知道你原来排的人是谁了。我不要那个婢子了。原来是谁,就是谁罢。” 雨夜时的冰冷雨水,雨夜后大病里喝的那味味苦药,也都治不好回忆。 柳郎啊,柳郎。我别你时,天真年幼。 ☆、 已补完 男女八岁就已经不同席,一个女孩子有过这样的污点,恐怕一辈子就没什么好名声可以说了。 她们很快就会无声无息,病了,消失了。 一条女人的贱命,就清洗了家族名头的污点。好划算咧。 一个花瓶,打碎了一个,就换一个呗。 往脸上狠狠抹了几把泥,她哽咽着,又往自己脸上打了几拳。 直到趴在杨柳下,往河边一看自己成了个看不出样貌的脏乞儿模样,头发黏成条,直往下滴泥水,她才罢手。 齐芷竟被这方脸的凶恶的少年乞丐推得一倒。她一时有些傻了。齐芷长在深闺。纵然自幼早慧,却因母亲苏氏之事而不大读书。 但是什么养济会,什么团头,府里奴婢尚嫌提起“脏嘴”,齐芷就更是从未听闻了。 烟柳飘满京城的时节, 他却还是晃悠出了府邸,往椿树胡同那边颤颤巍巍过去了。 酒肆里有人婉转着唱曲儿。 柳三郎虽然出身富贵,但是不惯穿华服的。他身着短褐走进来,坐到靠边的一张胡桌边。 人们打量他:柳三郎脖颈上也有一块青紫,独脸上完好。 但是柳三郎素来是不管他爹苦心的。 他这张好脸,这好文辞,讨圣人喜欢,点个探花也无不可。 待柳三郎坐下,那曲儿又重唱起。 柳三郎怔怔听着,酒杯,停在唇边许久。 然后柳三郎就从桌边起身,径直走到那垂着头,靠着琵琶的少女跟前。 少女低着头,不接。 “可惜这少年女子摆着是卖唱,明面不接客的。”一身汗臭的大汉进来,听了半晌,就说:“亏了俺五个铜板。” 经营了得的客栈,就设“戏子寓”,其中专供戏班子居住。每逢设宴庆贺,游客叠踵,便叫戏班子演出,引得观者如云。 这些“酒伶”中,有些原就是伶人,有些是落魄卖身的无产女子,有些干脆就是章台之地买出的低等娼人。 实则……商人逐利,店家既买了他们,就不愿亏本。暗地里的勾当,岂能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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